月兒有意在藏著什麼,把那白寒白寒的光拾掇了起來,任那點點的繁星熠熠生輝。幾顆亂跑亂撞的星,摩擦的火光,點燃了銀河。
一棟棟高樓大廈,矗立在夜空裏,夜空是那樣的靜謐,多少有點落寞。
一棟一百八十八層的高樓大廈,頂層裏一個小女孩趴在窗台內,望著夜空。
小女孩咿呀咿呀的唱著歌:
小小新娘暗自悲傷
誰害她家破人亡
誰讓你流浪
嚇--衙役巫婆
嚇--嫁給河伯
風裏雨裏淚裏你上轎的步伐
一滴滴雨點往我心裏灑
風裏雨裏淚裏你出走的步伐
一滴滴雨點往我心裏灑
一位少女躺在沙發上,手裏拿著筆記本手機,往上麵寫著電視劇本。
“紅舞--”她叫了一聲,紅舞沒聽見,仍舊唱著歌。
紅舞的歌聲似乎擾亂了她的構想,讓她煩躁起來。她生氣的朝紅舞喝斥:“別唱了,再唱就把你送到孤兒院去!”
紅舞嘟著小嘴不唱了,看樣子是被嚇著了。她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寫起劇本來。
紅舞卻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她看著她全神貫注的在手機上劃拉來劃拉去,就偷偷的搬來一個凳子,慢慢的往窗台上爬。
窗子拉動的響聲驚動了她,她揚起的目光驚呆了,紅舞已經站在窗台上,嗖嗖的冷風刮了進來,紅舞在風口裏不住的搖擺。
她提心吊膽地:“紅舞,聽姐姐的話,別動!一點也別動!”她嚐試著穩住她狂躁的心,慢慢的去靠近她。
紅舞那搖搖欲墜的身子骨,揪著她的心,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她稍有的不慎,都可能鑄成大錯。
紅舞的嘴唇打著顫,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月!荷!姐!你!真!的!打!算!把!我!送!回!孤!兒!院!”
哇塞!這個小鬼!原來是怕被送回孤兒院啊?居然以此對抗,用這樣的毒招要挾月荷。月荷既然收養了她,哪裏還肯把她送回孤兒院呢?
找到了症結,才好對症下藥。
月荷微笑著:“紅舞妹妹,姐姐給你開玩笑呢,逗你玩,姐姐舍不得你走,誰也甭想把你從姐姐身邊搶走!”
紅舞眨巴著大眼睛,半信半疑:“月荷姐姐,你確定!”
月荷:“姐姐不騙你,說的全是實話。來,讓姐姐接著!”
夜空裏飄來一輪飛碟,悄無聲息的從窗前掠過。
紅舞指著:“姐姐,飛碟來了--”
紅舞激動得忘乎所以,這是非常危險的事兒。月荷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整顆心都憋在喉嚨裏。
“月荷姐姐,我不要聽你的話,你在騙我!”
“紅舞,乖,聽姐姐的話,下來好不好?”
“不下!我不要下!”
倆人拉鋸似地僵持著,氣氛驟然緊張。紅舞頑皮的在氣著月荷,月荷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法子救紅舞下來。
月荷急中生智,對紅舞說:“姐姐和你拉勾,這下你信了吧?”紅舞動心了,觀察著月荷,看她是不是誠心。
月荷紅舞兩人對視著,都在考驗著對方的耐力。
眼瞅著悲劇就要發生了,悲劇的發生往往就在那不留神的一瞬間。
月荷驚叫著看紅舞的身子往窗外傾斜,想上前去拽住她,可那僵硬的腳哆嗦著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當紅舞失去平衡傾斜的刹那,一隻大手伸了過來,輕輕一提,小女孩紅舞給拽了過來。
月荷一愣:“西門河,你--”舌頭打了結,說不出了。
西門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紅舞為什麼上那麼高,那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弄得月荷很不是滋味,百口莫辯。
月荷在西門河的責怪下,是那樣的委屈,尷尬。無地自容的都想找個窟窿鑽進去。
但是,她還是非常的感謝他,如果不是他及時的出現,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謝謝你,西門河!”
西門河並不因她一聲謝謝,而去寬恕她的錯誤,而是嚴厲的訓她。
紅舞看著凶巴巴的西門河,又看看默默流淚的月荷,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紅舞乞求的看著西門河:“叔叔,你就別怪姐姐了,都是紅舞不好,要怪你就怪紅舞吧!”
西門河撫摸著紅舞的腦袋:“小妹妹,以後要聽姐姐的話,別動不動就使小性子,一點也不好玩?”
紅舞點了點頭。西門河向紅舞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向月荷任錯。紅舞讀懂了西門河的意思,朝月荷跟前走去。
紅舞:“姐姐,對不起--”
月荷看著撲來的紅舞,抱住了她。紅舞給月荷拭著淚水,月荷卻哭著說:“你嚇死姐姐了,嚇死姐姐了!”
姐妹倆相擁著,任淚水狂湧……
傾刻,一輪飛碟旋轉著飛來,噴射的火光如注……
紅舞驚訝的大叫:“飛碟!”驚恐的眼光四處搜尋:“叔叔呢?外星人來掠奪我們了,誰來救啊?!”
月荷指著飛碟笑著:“叔叔在飛碟裏呢!你看--”
紅舞:“姐姐騙人,叔叔剛才還在這呢,怎麼會那麼快就坐進飛碟裏呢?”
月荷:“叔叔先把飛碟開到樓頂上,這會兒叔叔上了樓頂開著飛碟溜了一圈,又飛回來了!”
紅舞:“姐姐,我要坐飛碟!”
月荷:“小孩家家,是不可以坐飛碟的,隻有等你長大了,才可以的。”
紅舞撒著嬌:“不,姐姐,我就要坐飛碟--”
飛碟上虛空的顯現了一些文字:歡迎月荷小姐紅霧小妹妹乘坐飛碟!
紅舞念了一遍,手舞足蹈:“姐姐,叔叔歡迎我們坐飛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