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的失落,邪帝和槐青都沒有注意到,邪帝依然滿心全意的一直在追問著槐青,他真的很想知道曾曉蓉到底去了哪裏,而槐青則更加不用說,他肯定會借著這樣的大好機會,好好的折磨折磨平日裏心高氣傲邪帝,也讓他嚐嚐被人戲耍的滋味。
槐青故意左拉右扯的給邪帝說著那些完全不著邊際的話,這可把邪帝給急壞了,單是晃眼看著槐青手中拿著的那把冰羽箭,邪帝心裏斷定他一定知道曾曉蓉的下落,為了這個他一定要獲取的秘密,邪帝隻能咬牙隱忍著,說實在的現在就算是槐青給他提出在過分的一些要求,邪帝也絕對不會多想半分,立馬點頭答應。
這樣卑微的邪帝當然是葉青和槐青都沒有看見過的,看著槐青那得意洋洋意猶未盡的模樣,葉青終於忍不住衝上前來,一下擋在邪帝的麵前,她對著槐青就是一陣怒吼:“槐青,你這個王八蛋!到底是想說,還是不想說,來過痛快話,別在哪裏嘰嘰歪歪一直兜圈子來吊人胃口,缺德!”
葉青的怒吼聲不僅僅是幫邪帝出了一口惡氣,也把她自己心中很多的不爽給吼了出來,邪帝雖然心裏感謝葉青在危難時候總會出頭來為自己鳴不平,可是這次還是把他擔心的不得了,生怕葉青這樣一鬧,真的一下惹怒了槐青,他就這樣帶著秘密轉身走了,給自己留下一場縹緲的希望,那自己真的不知道接下的日子應該怎麼熬過去了。
想到這裏,邪帝想也未想,一下帶著一張難看的笑臉跑了上來,他不停的拉著葉青的衣角,暗示她事情一定要點到而止,千萬不能太過火了,就差點帶著一種哀求的語氣去暗示葉青:“千萬別鬧,我們還有求於他!”
其實就在邪帝剛伸手的時侯,葉青就讀懂了他的內心,隻是不知為何,看見邪帝越是這樣著急,她的心裏就越難受,她心裏越是難受,看槐青的臉就更加厭惡,讓她嘴上根本不想停下來,有時候甚至還想衝上去放他己耳光來解解心裏的氣。
槐青可完全沒有把眼前的這一切當回事,他算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以前到底被曾曉蓉罵過多少回了,現在早已經習以為常,那特打的臉皮完全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感覺到有絲毫不自然,他反而笑的更加開心,對著邪帝擠了擠自己拿小的可憐的眼皮:“葉青啊!真沒有想到你最美麗動人的時候,還是隻有在你罵我的時候才能展示出來!看來我們這綠葉紅花搭檔真是天生一對,根本就沒有辦法更改!那個…誰?你說是吧?”
槐青嘴裏這句開玩笑的問話,還的真把邪帝給考住了,他緊緊皺著自己的眉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隻敢低著頭用餘光悄悄的盯著葉青那快要爆炸的模樣,心裏緊張完了,生怕葉青會突然衝上前去把槐青給撕個稀巴爛。
槐青這時可是一點也不慌張,因為在來的時候曾曉蓉已經把事情給他分析的清清楚楚了,他心裏清楚的很就算葉青真的想要對他怎麼樣,那邪帝也一定會阻止的,再說自己手上拿著的這把奇怪弓箭真的很厲害,剛才用它嚇唬邪帝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現在怕葉青根本拿他沒有一點辦法,想到這裏槐青幹脆把他臉上的笑容拉的更加誇張,那張嘴也未曾停歇,還故意把話說的更加過分,想要看看葉青窘迫時的表情:“怎麼了!我的葉大小姐,難道你真的變心了,想要一枝紅杏出牆去,跟著身邊的帥哥遠走高飛!”
“你…!”從小暴脾氣的葉青哪裏受得了他這樣的調侃,她一隻腳剛踏步出去,邪帝卻擋在了她的麵前,雖然邪帝的笑容非常難看,可是他還是一直堅持著,那嘴裏吐出的幾句話,更加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沒關係!不要著急上火,傷了和氣,這不!我們大家都這麼熟了,開開玩笑,正常嘛!”
看著事情的發展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槐青心裏真的得意極了,雖然這一切並不是全靠自己的思維來的,可是也讓他無意間找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這樣的感覺真是讓他有點欣喜若狂,沉寂在裏麵久久不願意走出來。
葉青滿臉通紅,一對腮幫被氣的鼓鼓的,還泛著紅暈,那對本來迷人的眼睛,現在可不怎麼友善了,直勾勾的射著凶光照在邪帝的臉上,那邪帝心裏直發毛,一時間手足無措。
就在這時,遠處的森林中發出一聲鳴叫,一束煙火由樹林中脫穎而出,照亮了半個山穀,這穿紅戴綠的煙火在快要落幕的天空顯得格外妖豔美幻,把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槐青看見這升起的煙花,臉上得意的笑容漸漸暗淡了下去,仿佛自己失去了一件寶貝一樣,他重重的對著天空歎了一口氣:“哎!邪帝,現在一切都好了,你放心吧!老大她已經回到她自己的地方去了!她叫我告訴你,請你一定要比她幸福!”
“你說什麼?什麼叫回到她自己的地方去了,這到底是怎麼了?”邪帝一聽槐青的話,差點瘋掉,他不想要這樣的結果,真的不想,雖然在他的心裏也這樣想過,把曾曉蓉送回她自己的世界去,可是一旦事情真的發生了以後,他還是感覺有點難以接受,這種傷痛是來自內心的,根本讓他無法隱藏。
槐青遠遠的看著邪帝那一副著急的模樣,也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這沒有辦法呀!她受了一點傷,在這裏根本沒有辦法讓她複原,隻能先回去,放心吧!等她好了以後,我有辦法把她在接回來的!”
槐青的話就像一把刀子,不停的刺向邪帝,他感覺很痛很擔心,夾雜的無法言語的感覺,讓他有點迫不及待的追問著,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點祈求的滋味:“她到底傷到哪裏了?是不是很嚴重,為什麼一定要回他們那裏才有辦法治療,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還有她是怎麼回去的?既然你知道,那麻煩你把我也送回去,我必須要去看看她,這樣的話,我一點也不放心!”
葉青站在一旁,就這樣看著邪帝一驚一乍的癲狂著,她的心裏也不比邪帝好過多少,慢慢的她秀牙緊咬,一雙粉拳已經在開始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