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的腳背被曾小蓉突然一跺,疼的差點掉下一滴貓尿,那淚水在眼眶不斷的打滾,不過邪帝還是強忍著沒有讓它們滾落出來。
他一瘸一拐的跟在曾小蓉身後,心裏直打鼓,不知道這個小妮子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來,反正讓他心裏感到很多不安。
曾小蓉一直帶著邪帝走到一個比較僻靜的角落,她才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邪帝一眼,嘴裏沒有好氣的說道:“我說你這個人傻呀!你到底還想不想救秦浩和那個什麼曾曾了?難得有這個機會他們把你當成了他們的太子,這是上天給你找來的救兵,你為什麼就不會好好的把握一番呢!就先當當那個什麼太子過下癮,又可以集結一點幫手來幫忙救人,那點不好!”
邪帝緊皺著眉頭,傻傻的看著曾小蓉,他咬了咬自己的嘴皮,滿口顧忌的對曾小蓉說:“這樣騙他們不好吧?畢竟…!”
“你在那兒畢竟個屁!你到底還想不想去救他們了?你真把你自己當成東方不敗了,就算你自己不想去救人,我還想著要去找閻羅王那個老家夥送我回去呢!難道你真認為憑你單槍匹馬就能勇闖地府嗎?傻吧你!就算你真的是東方不敗,也的要找幾個囖囖兵給你放哨站崗吧!”曾小蓉故意擺出一臉嫌棄相,嘴裏連噴帶說劈裏啪啦對著邪帝就是一陣痛斥,完全沒有給邪帝留下任何還嘴的機會。
看著自己麵前這個時強時弱的嬌小美人,邪帝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隻能順著她的心意走下去,雖然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他也隻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坐在屍王大殿的中央,邪帝感覺從頭到腳的不習慣,在看看自己麵前那些畢恭畢敬跪著的僵屍們,邪帝總感覺渾身不自在,他深吞了一口唾沫,對著這些僵屍開口就來:“全部起來吧!跪著像什麼東西!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蒼天和娘親,你們怎麼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動不動就跪下去了,以後都不準給我跪了,要是誰在下跪,我就叫他永遠不要起來。”
聽見邪帝這樣一說,眾僵屍們嚇的臉色鐵青,不知如何是好,這時閃電僵屍立馬迎了上來,他總是那樣的一臉嚴肅,語氣也顯得呆板嚴謹:“太子殿下!這是我們必須要遵守的君臣之禮,也是對你的尊重,怎麼可以和你同肩而言呢!”
“少來了!我不喜歡這套規矩,既然你們認我做老大,是不是應該什麼都聽我的呀!要是不願意聽我的話,我看你們那還是另請高明吧!我現在就把這位置讓出來給你們。”邪帝嘴裏輕哏了一聲,一點也沒有讓步,他是真的不習慣這樣的場麵,畢竟在他的骨子裏麵還是向往田園的自由,根本不願意淩駕在別人之上。
邪帝把心裏的話一股腦全部倒了出來,心裏感覺舒暢多了,他再次看了一眼畢恭畢敬站在自己麵前的那位閃電僵屍,終於忍不住問道:“喂!大叔!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呀!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
閃電僵屍聽見邪帝問話,立馬彎下腰去,娘娘的把手放在胸前,一字一句好不生冷的回答道:“小人乃是魔族屍部管委,賤名:重生。”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把我交待你的事情弄好!要是沒有事情千萬不要到我麵前來晃,我真的很受不了你這個卑躬屈膝的樣子。”邪帝看著重生那副模樣,心裏千百個不是滋味,他真的一點也搞不懂,為什麼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平等的相處,況且他心裏很明白,他隻是一個假太子,根本不需要他們這樣來尊重自己。
看著重生離開,邪帝心裏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般,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懶散的躺在王位上,無聊的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木盒,放在手上不停的來回把玩著,這個小木盒就是玉麒麟當初送他的那身裝備。
一陣冷風突然吹過身旁,邪帝經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木盒也順勢從他手中滑落下去,在地上翻滾了兩圈,便冒起一層金光,整套裝備像當初一樣直接飛到邪帝頭頂,把他再次吸了起來。
穿上輕盔以後,邪帝總感覺自己手臂上若有若無的一陣不爽,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那種感覺雖然弱小可是很快便傳遍了他的全身,讓他心中莫名的生出許多焦慮來。
邪帝歎著氣,順著僵屍洞的小路獨自一人到處開始溜達,黑漆漆的洞內給他心上更添加了幾分厭煩,一股無名的邪火在他心裏燒的特別難受。
走過幾個早已經廢棄的礦洞,邪帝來到了一間看似很殘舊的老宅,老宅的大門都已經傾斜了,到處布滿了厚厚的灰塵,不過在這殘舊不堪的老宅中,靠牆邊的一個書架倒是一塵不染,上麵擺放的書籍也是井然有序,好像經常有人來打掃翻閱一般。
邪帝沒能停下好奇的腳步,他走到書架旁順手拿起一本放在角落卻一塵不染的古籍慢慢的翻看了起來,雖然這古籍上麵的文字邪帝很多還是不認識,可是大概的意思他還是看明白了一些。
隨著時間的推移,邪帝臉上的表情慢慢凝重了起來,那拿著古籍的雙手也會時不時的顫抖幾下,隨著邪帝眉羽間的跳動,那不時起伏的心髒也在逐漸加快跳動。
四周安靜的氣氛就像要讓空氣凝結一般,就算是一隻蚊子拍翅而過的聲音也能讓邪帝聽的清清楚楚,這時古宅的門口突然響起了幾聲很輕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的慢慢靠近,也讓邪帝情不自已的合上了手中的古籍,他小心翼翼的轉過頭去,出現在眼簾的這個人,頓時讓他心中大驚,顧不得眼前的形象,硬是往後退了一大步,差點把那本來就陳舊的書架一同搬倒。
“邪帝!你終於還是找到這裏來了!我在這裏早已恭候你多時了!其實這一切真的不能全怪我,也許我的做法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一種解脫,你說是吧。”站在門口的老者神定氣嫻說著嘴裏的話,眼神中卻帶著一份讓人心寒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