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傷心的父女相識

西門袁九看著邪帝的這一招一式簡直驚呆了,他嘴裏慢慢的冒出幾個字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烈火劍法,簡直讓人太不可思議了!短短的幾個時晨,你居然領悟了攻殺,刺殺,和從來沒有人悟習到的烈火劍法,我應該說你是一個天才,還是傳說中的怪胎好呢!”

邪帝這時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他完全沒有聽清楚西門袁九說的是什麼,不過不滿的心還是讓他開始抱怨了起來:“我說西門大叔你不幫忙就算了,那裏還來的那麼多廢話,我看你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邪帝的抱怨這一次並沒有惹來西門袁九的不滿,反而讓他哈哈大笑了起來,隻見他運氣定神,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片白晝,不停的圍著邪帝的腦袋打轉,這片白晝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變成了無數雪花,帶走優美的舞姿,飄進了邪帝的身體裏麵,隨著雪花侵入體內,邪帝瞬間隻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疲憊全部消失,整個人神清氣爽,就如剛剛睡醒一般充滿了活力,邪帝好奇的看著這一切問道:“師傅,你剛才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呀,怎麼我突然一下感覺好了很多!”

西門袁九哈哈一笑,那語氣中充滿了得意之情:“這就是傳說中的治愈術,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不過不是人人都有這個機會來見識一番的,怎麼,現在知道你這個師傅不是浪得虛名的吧!”

“當然,當然,我從來就沒有說過你是浪得虛名的呀,我一直打心底的崇拜你,真的!”邪帝的話顯得有點言不由衷,不過西門袁九剛才對他使用的治愈術真的讓他眼前一亮,他的心中一直想著如果有一天自己學會了這門功夫,在西門曾曾眼前一亮,那一定能博得西門曾曾的無比好感,畢竟救人和殺人相比,邪帝更傾向於前者。

就在邪帝還沉寂在治愈術的時候,骷髏洞中的火焰突然加大了幾分,並伴隨著一股冷風向洞口衝了出來,所有火焰在冷風的帶領下變成了一隻莫大的鬼手,直接壓向了洞口的邪帝和西門袁九,這強而有力的火焰鬼手,死死的纏繞在邪帝身上,完全讓他動彈不得,火光照亮了這裏的一切和邪帝那張扭曲的臉,邪帝歪頭看了一眼不能動彈的西門袁九,用出全身了最後一點力量,一腳將自己身邊的西門袁九狠狠的踢開。

一副白骨骷髏就這樣在空中飛翔了起來,黑暗中一團光點由空中閃過,帶著白骨骷髏急速狂飆,邪帝一眼就認出了來者是誰,他現在也顧不得多想,破嗓大喊:“上官望傑,快點帶著西門袁九前輩離開這裏,一定要把他交到西門曾曾手上,告訴他那是他的父親。”

上官望傑並沒有在多看邪帝一眼,他熟練的運用著瞬間移動帶著西門袁九飛馳在這黑夜裏麵,地上的枯葉被風卷起一仗多高,伴隨著滿地的風塵在上官望傑他們身後翩翩起舞。

很快上官望傑便帶著西門袁九來到了比奇城的後山,他停下了腳步,環視四周:“西門袁九老前輩我們現在應該安全了!”

西門袁九目不轉睛的望著麵前的上官望傑,整副骨架都開始顫抖起來:“你是上官家族的人,那上官雲飛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西門大叔,你何必這麼激動呢!上官雲飛是我父親,我想他看見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在說現在西門曾曾也在我們府上做客,要是她知道你還活在世上,她一定也會開心死的。”上官望傑一直打量著這具白骨骷髏,心裏美滋滋的盤算著怎麼向西門曾曾去表功,當然他父親和西門袁九的恩怨他就和西門曾曾一樣毫不知情。

西門袁九怒視著上官望傑,他那具白色骷髏的兩個眼眶中露出了兩點火紅的光芒,這兩點火紅在黑夜裏麵顯得格外刺眼:“啊!上官雲飛你這廝奸詐老賊,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等我見到你,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把我這十幾年來在骷髏洞中受的委屈一並還給你。”

西門袁九突然的變化讓上官望傑倒是非常意外,不明真相的他繞到西門袁九背後,手中暗自用力那一股微弱的白光瞬間聚集在他的掌心:“西門前輩,我看在你是西門曾曾父親的份上,我救了你,你竟然還這樣辱罵我的父親,你不覺得這樣不妥嗎?”

聽見上官望傑這樣一說西門袁九的情緒更加的激動了起來:“我那裏有什麼不妥,你們上官家族能做出那樣惡毒之事,難道還怕我老老實實說出來不成,我相信世間自有公理,對錯定有天下豪傑來為我做個公斷。”

“是嗎!西門前輩,我看你真的是太樂觀了,我上官望傑雖然不知道你和我父親之間有什麼恩怨情仇,不過我清楚一點,隻要是對我上官家族有影響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讓它發生。”上官望傑話音剛落眼中便冒出了一股黑煙,他手中的那股白光也在內力的作用下逐漸變大,慢慢形成一股與天銜接的激光閃電,閃電無情的穿過了西門袁九的頭頂,讓周圍所有的事物全部毛發聳立,瞬間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西門袁九發出一聲慘叫,他感覺自己全身一陣酸痛,眼前雪白一片,身上的根根肋骨由骨心底部開始蟻鑽,這專心的疼讓西門袁九霎那間暈厥了過去,骨架也在西門袁九暈厥的同時四散開來,上官望傑看著散落開來的西門袁九,心裏美滋滋的高興:“西門袁九,你可千萬不要怪我,我真的不能允許任何人對我們上官家族造成傷害。”

西風吹過臉頰,上官望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他那浮躁的心情也瞬間平靜了下來,眼前的一切都變的理所當然,上官望傑看著散落一地的白骨,默默的歎了口粗氣,陷入了沉思。

遠處一個瘦弱可人的女孩慢慢向上官望傑靠了過來:“你在這裏想什麼呢,我看你心神不定的模樣,出什麼事了嗎?”

“沒……!沒事!”西門曾曾此時的突然出現,有點讓上官望傑措手不及,他急急忙忙擋在了西門袁九的殘骨麵前,神色雖然顯得有點慌張,可是臉上依然掛出了一份沉穩。

“西門曾曾!曾曾……!”西門袁九的頭骨突然轉動了一圈,並且發出一絲呐喊,這聲呐喊聲雖然微弱,可是在這黑夜裏麵依然顯得格外清晰,那恐怖的頭骨眼眶中的綠光越來越微弱,這讓西門曾曾不禁有些害怕,她不斷的向後退著自己的腳步,無形的躲到了上官望傑的身後,上官望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他本來緊張的心更加跳動的難受。

“你……!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西門曾曾強忍著自己心裏的害怕,怯生生的問了西門袁九一句。

白色的骷髏頭骨已經完全無法動彈了,那兩個眼眶的綠光也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那一張一合的嘴巴聲音越來越微弱:“我是你的父親,西門袁九,快……!快點用召喚術把我救活,你一定要記住邪帝……!邪帝……!”

“父親!父親……!這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快點告訴我呀!”西門曾曾看著一動不動的白色骷髏,早已經淚流滿麵,她一個飛身跑到西門袁九的身邊,用手把那斷成一節一節的殘肢斷臂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泣不成聲的祈求著上天大地,這哭泣聲早已痛徹心扉,讓人有種聞聲而顫的感覺。

上官望傑看著西門袁九終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剛才那慌張的心情才得以平靜了一些,他俯下身來扶著悲傷欲絕的西門曾曾:“別再難過了,你父親臨死之前能在看你一眼,他已經心滿意足了,這也許就是造化,天意難違。”

“不……!不會的……!我一定有辦法能救我的父親,我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父親不是說過召喚術能夠將他救活嗎,他一定不會騙我的,一定不會!”西門曾曾在悲痛中變得有點語無倫次,她那淚眼婆娑的雙眼早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

西門曾曾緊緊的抱著那一堆白骨,她輕輕的依偎在上官望傑的懷中,這是她身平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軟弱無力:“上官望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父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嗎?”

“這……!”上官望傑故意頓了頓想要說出口的話來,他把西門曾曾擁的更緊了一些,那異性的體溫在這寒冷的樹林中,更加具有一定的吸引力。

西門曾曾在這份體溫的感觸下已經迷失了自己,她那低鳴的哭泣聲在枯枝落葉的襯托下更加顯出了一份荒涼:“這什麼這……!有什麼你就直說好不好,我隻想知道我父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想我也應該有這個權利知道,你說是嗎?”

西門曾曾的話語簡單明了,這讓上官望傑顯得有點難辦了,他緊皺的眉宇在一番思索後慢慢的展了開來,他一麵不停的拍著西門曾曾的後背,一麵慢慢悠悠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來:“其實你父親的事情真的隻是一個意外,當我趕到骷髏洞的時候,看見邪帝和你父親正在和骷髏王大戰,邪帝被困,為了救你的父親,他一腳將你的父親踢了出來,我順勢將你父親就這樣帶了出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邪帝情急下的這一腳竟然完全沒有把握好分寸,用力過猛將你父親踢成了這副模樣,我想他也不是有心的。”

聽見上官望傑這樣說道,西門曾曾心裏就如翻江倒海一般痛苦難受,她的眼淚早已經不停的向外流著,她那已經有點沙啞的聲音帶著層層不滿怒斥著:“邪帝……!我們西門家到底欠了你什麼,為什麼你老是陰魂不散的折磨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