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手部無意識的一個動作,卻牽扯到全身都感到一陣不適。那酸痛麻癢的感覺在意識慢慢恢複以後越來越明顯,仿佛全身都爬滿了白蟻,正在忙碌地上下爬走,時不時上下鄂一個咬合,揪起一塊皮肉,刺痛著我的神經,令我麻痛異常。
腦子昏昏沉沉,仿佛灌滿了漿糊一般,想睜開眼看看是什麼情況,卻隻望見黑漆漆的一片。什麼情況,為什麼老子眼睛還被蒙上了?而且怎麼感覺自己的眼眶……有點腫痛?
想伸手揉一下眼睛,撤開眼部的束縛,卻感覺到來自雙手的禁錮,粗製麻繩一般的物體把我的手腕鬆垮垮纏繞了幾圈,鬆緊正好,即不會讓手部感覺到血流不暢,晃扯一頓卻又脫離不得。
“臥槽?”我不禁又是一陣驚愕,趕忙動了一下全身,一陣掙紮中,竟然又感受到了幾處束縛。
即使沒有親眼所見,我也摸清了此時的我是何種狀態。端坐靠椅,雙手被別到後背並著縛在椅背之後,上身也圍繞著靠椅纏上了幾圈,兩腿也分別綁在了椅子腿上。而且從椅子的高度來看,不高不矮,由於雙手雙腳全被綁在椅子上,老子此時就算是想站起來拖著這椅子跑都不行。
“阿西吧!”我忍不住用後背重重撞擊了一下椅背,心知自己這是遭到綁架了。
“特麼的有沒有人!明的不行給老子來暗的,暗的沒使成,給老子來陰的?特麼的你們遊戲世界裏也敢綁架,活膩了是吧?你們特麼不怕這遊戲世界裏的管理員給你們全都封號?”邊嘶吼不已,邊奮力掙紮,把坐下的椅子搖晃得直響。
媽蛋,想讓老子乖乖束手就擒,想得美!
“是不是你個癟犢子神鷹?你們堂堂俠義堂團隊那麼多人,怎麼就歸了你這麼個小心眼的家夥管了,再特麼找老子碴,老子插了你全家!”奮力掙紮無果,四周也仿佛沉寂無聲。但是我懂的,這些心理陰暗的家夥,一定是躲在不遠處,觀察著,暗爽著,手裏還磨刀霍霍準備著各種家什,非得給他們麵前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仇敵折磨個身心俱疲,才能作罷!
日!一頓嘶吼之下,連個“招呼”都沒有人肯露麵跟老子打一下,這一照麵就跟老子玩起了心理戰,看來這次老子是大為不妙了啊。
心中升起無盡懊惱之意:哎,千不該萬不該,喝酒鬧事還斷片。沒成想在季詩晴開設的酒吧裏喝酒買醉,竟然一個大意,馬失前蹄被逮著了。這尼瑪,雖然不知現在是何時候,想來也是一夜已過,莫名其妙就這麼丟了,也不知道季詩晴和笑笑他們有沒有想起來還有老子這麼號人。
鬱悶!晃晃依然頭痛不已的腦袋,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多多保存體力,盡量回想起來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經過才是要緊。雖然如此境遇確實讓人失望寒心,但好在老子心態好,這般境地也如等閑。諒他們俠義堂團隊也不能玩出什麼新花樣來,還不是群攻一氣嗎?大不了這條小命就再折他們手裏一次,反正剛剛洛陽南郊地圖搶了他們的BOSS,也算是嚐到了不小的甜頭,讓他們出出氣得了。
我漸漸冷靜下來,開始努力思考起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就這麼稀裏糊塗被逮起來了?
一冷靜下來細思不久便感覺到四周的一片寂靜中某一個方位有微風吹來,在這遊戲世界裏儼然四季如春,隻有白天黑夜之分的環境中,這和煦微風緩緩吹過我的衣衫,令我感受到了胳膊直接裸露在空氣中的感覺。
這感覺……怎麼像是穿著短袖T恤的感覺呢?老子不是一直穿戴著輕甲裝備嗎?怎麼現在還感覺到胳膊涼涼呢?等等,這腿……怎麼也涼絲絲的?
臥槽?特麼老子沒穿裝備??這個念頭從腦中閃過之後,我整個人都如同晴天霹靂般呆住了!沒有夥伴老子可以單挑,沒有藥水老子可以用魔鋼長劍上鑲嵌的回血寶石自行攻擊回血,哪怕是敗了,隻要有這匡扶天下的主線任務加成,死一次卻賺取經驗多多,我倒是也樂見其成。這也是老子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最大底牌。可如今,沒有了裝備,老子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肥肉,隻能任人宰割了嗎?
如此結果真是令我一時間接受無能,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之感。內心裏也早已內牛滿麵:笑笑、大小姐,你們的好大哥這次恐怕就回不去了。好不容易打生打死拚死拚活搞來的裝備,如今恐怕也是遍尋不得了。你們的大哥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就這麼滴被五花大綁起來任人淩辱了。
等等,任人淩辱?這俠義堂神鷹剛在洛陽南郊地圖那樣一頓當眾痛哭,丟盡了顏麵,在季詩晴的刻意引導下完全以為我就是背後裏一手推進的幕後主導。你說,這麼死要麵子卻出了大糗的人,他會不會一個心理變態,給老子閹了?哎呦我去,就算這遊戲世界裏不允許這樣行為,但是,如果給老子褲子脫了,扒個精光遊街示眾呢?
我的天!想到這裏,我整個人都被自己臆想出來的事情嚇呆了!我了個去,這尼瑪,真是人嚇人嚇死人,疑人偷斧越疑越像。一想起來這俠義堂神鷹,綁架的事兒都幹了,現在又陰惻惻躲在暗處不發聲,老子適才所想的那些極其“變態”的想法就越發揮之不去。
嗚嗚嗚,就算老子是堂堂七尺男兒,想到適才所想一旦變成現實,這被綁束起來的身體還是忍不住“兩股戰戰”,也大有失去生活信心,四大皆空,想遁入空門的想法。
“特麼的,你個該死的俠義堂神鷹,搞得這麼變態。老子服你行不行?日你老母哦,你這癟犢子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播的種,怎麼就這麼壞呢?”如此環境,還沒有細想,已經令我淚水涔涔流下。都言: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一想起來老子可能馬上就要和這男人尊嚴告別了,心裏就止不住悲觀,內心裏一片淚雨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