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19 波動的心境,友誼的界限

當伊澤瑞爾披掛著鬥篷和拉克絲走進會議室時,其他人早已“恭候多時”不免向他倆打趣道。

“拉克絲小姐果然很厲害啊。”先是希維爾算是問候的說道。

然後奎因一把拉過拉克絲在她耳邊低語:“心思很細膩嘛,你們兩個有意思喲~”

“我哪有!”拉克絲推開奎因移動椅子左右張望片刻好想解釋點什麼,目光卻不由自主的飄向對桌的伊澤瑞爾。

“厲害咯。”艾克瞅瞅伊澤扯了下鬥篷,隨手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坐下來。

伊澤瑞爾本想的是打算問點什麼,看著一本正經的賈克斯,他吐了口氣準備“洗耳恭聽”然後將目光環視周圍正好與拉克絲相遇。拉克絲眨了眨眼睛略顯僵硬的移開目光,紅撲撲的臉頰掛滿了靦腆。她條件性帶著求助的神情看向奎因,而旁邊的人正一臉詼諧逗趣的表情好像正在看著拉克絲的笑話。伊澤瑞爾也覺得有些唐突,他一手托著下顎一手輕輕的點指桌麵,簡單整理了下思維後,他知道接下來要梳理一件麻煩的事情。

時間過得很快,來此訪問的四人無不把嚴肅與震驚刻畫在臉上。會議結束後伊澤瑞爾心情不算太好,聽到賈克斯和希維爾解釋道的關於魔法之陣的封印與探索者指環的問題,他的腦海裏一片亂麻暫時沒有梳理透徹。

在大致知曉事情的原委之後,伊澤瑞爾等人來到一樓廳堂準備向賈克斯和希維爾辭行。前台人員看見來到這裏的賈克斯和希維爾連忙上前說道:“戰爭學院最近頻頻發生的魔法波動早已引起了民眾的不滿,而剛剛散播出的一陣巨大能量波動,引來了不少人圍堵在學院門口想要進來一探究竟。幸虧有來自德邦大使的菲奧娜和從皮城過來訪問的凱特琳帶人暫時控製了局麵,還請你出麵處理一下相關事宜。”

賈克斯走出廳堂不久,伊澤瑞爾便看到學院大門外一個粉紫色的身影正向這邊走來,然後注意到正要離開學院的拉克絲和奎因,他本能的叫住了她們:“拉克絲,你們等一下。”

看見拉克絲轉頭過來,伊澤瑞爾笑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鬥篷:“你們這是去哪,回德邦嗎?”

“沒有,是回德瑪西亞駐戰爭學院大使館。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看著奎因些許上前搶先回答道,一邊的拉克絲嘴裏像是嘟著口氣,在原地又似搖頭又似點頭。

“那個…我很感謝你們。”眼前人自顧的接話讓伊澤瑞爾略感突兀,不過自己到這裏來幾乎都沒有和奎因交流過,一味的搭話拉克絲…會不會讓她顯得太過特別?

“不客氣~”拉克絲轉身,露出一個很溫馨的笑,連嘴角的弧度,都那麼完美到位,充滿光彩的眼神,讓人無法移開。是的,伊澤瑞爾仿佛就這樣被吸引了,笑縈繞在心頭,無法抹去。

奎因遞給伊澤瑞爾一張名片,上麵寫著“學院特駐大使德瑪西亞之翼丶奎因”與駐地地址,然後她看著伊澤身穿的鬥篷麵露喜色,雙手一合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輕輕的對伊澤瑞爾說道:“我看你和拉克絲蠻有緣的樣子喲!”

奎因對著伊澤瑞爾動動眉毛又使了使眼色還回頭看向拉克絲,拉克絲到是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的舉動不禁低頭偷笑著她在幹嘛,隻見奎因回身抽推著拉克絲向門口移動,“走啦~~~”

走出廳堂大門的兩人恰好遇到剛剛走進來的凱特琳。凱特琳看到她們愣了片刻友好的招呼著:“你們好,…那個菲奧娜還在外麵等著你們。”

“嗯~……”拉克絲和奎因看到凱特琳倒有些意外。“再見,凱特琳小姐。”

伊澤瑞爾將名片拿在手裏扇動兩下嘴角浮起笑容:真是的,一個個的什麼意思……他一手將名片揣進兜裏,一手扶額,看著走進廳堂的來人。“果然是你凱特琳,你也是來戰爭學院調查訪問的嗎?”

“你們真的在這裏?!”凱特琳點了點頭,表情不算是太過驚愕,看著伊澤瑞爾和艾克從容的麵神,然她心領神會的指著他們好像在說——你們這是事情都處理結束的樣子?然後她又回頭想了想:剛剛走出奎因和拉克絲...這麼說德邦的人也在調查此事?

“每次都到處跑真夠自由呢~”遇見友人的凱特琳心情大好不禁調侃道。

“我決定到學院的圖書館裏搜索一些資料然後順便將知曉的重點信息記錄一下,凱特琳你要回皮城交接任務情報的話,我這些信息可是很有參考價值。”伊澤瑞爾有些得意的仰頭,“話說回來,這種事情還要你這個警長親自走訪?”

“戰爭學院的事情都很緊要吧,再說你不是也在這裏嗎?”凱特琳打量著伊澤瑞爾算是注意到他身穿的鬥篷和艾克都麵帶些許塵垢。“你們這是做了什麼?怎麼看起來……”

“這個啊,說來話長……”

“我掐指一算你們這樣整,晚飯是甭想吃咯?”艾克在旁邊聽了老半天,他走上來將一味酸酸的語氣注入談話中。“我可不喜歡泡在那枯燥的圖書館裏,凱特琳警長走不?飯還是要吃的,別跟這個呆子一樣。”

凱特琳咧嘴笑到,盯著伊澤瑞爾目光有些猶豫,她抬起手來劃動著像是在考慮的樣子,然後她睜著大大的眼睛指了指廳堂的大門。伊澤瑞爾當然明白凱特琳的意思,“這樣吧凱特琳,你和艾克出去逛逛,信息資料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記得別忘了給我帶點吃的。”

伊澤瑞爾客氣而柔和的笑著在凱特琳看來是一種別樣的溫暖。

艾克看著沒有反應的凱特琳內心不禁冷哼,“凱特琳我先帶你去找希維爾好了。”

伊澤瑞爾回應著點頭然後看著一旁的艾克玩笑似向他甩甩手嫌棄道:“走走走,別給我走丟了就好!”

“是——”艾克故意把聲音拖得很長,“我才不拐你的女朋友呢。”

“去你的!”

然而凱特琳的心境卻更為波動了~~~

戰爭學院市區咖啡廳

“凱特琳,你是不是喜歡伊澤瑞爾?”

“艾克,怎麼你也相信那報紙上瞎寫的文章?…”

“當一個人不由自主的去關心另一個人,開始去關心TA,想念TA的時候,你已經喜歡上他了……就和當時的我一樣……”按道理來說艾克覺得凱特琳就算是來這裏也不會單單一個人來,而且伊澤瑞爾會是一個主動陪著別人遊玩的人?他認為自己的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

“我有嗎?”凱特琳抿了口咖啡,舌感略帶苦澀。或許是被艾克黯然神傷的樣子所感染,她心跳有些加速覺得胸口仿佛被堵住,一時無言。她有想是默認了艾克的說法,但心中卻不敢服氣——我明明就沒有想過……

“你們倒好,打死都不承認自己喜歡誰。而我呢……自從她的父母過世之後,她已經瘋掉了,而我還有資格去喜歡另一個人嗎?”

聽著艾克的話語,凱特琳垂下了眼幕。

“我不知道所謂喜歡一個人是不是就是這樣,不知前因,無論後果,腦子裏有時候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時時刻刻意識裏的那條線都串著那個人所關聯的東西。一直以來我都是注重個人獨立性的人,覺得思緒如果跟著別人跑是不可行的,可這件事上,我發現我隻能束手就擒。我整個人像是懸在半空中的針,我似乎開始覺得他的行動,是宇宙間作用於我的唯一的力。我沒有任何的辦法,仿佛本來如此。”不知不覺中凱特琳說了好多話。

“這麼複雜的比喻是幹什麼?”艾克覺察到自己的話語像是衝撞了凱特琳顯得有些失態,他連忙調整了狀態吐槽著伊澤瑞爾,“你看那家夥這些年來有考慮過這些嗎?不管是協會裏還是外出探險間遇到那麼多社會名媛,而他像是永遠少根筋的樣子從來不理會這些,仿佛在刻意逃避什麼的樣子。”

凱特琳的腦海裏卻瞬間浮現起那個金發少女,她歎息低語:“那我多希望他就保持現狀,待在皮城,待在那裏…什麼都不要改變。”

戰爭學院學院圖書室

“信息我都收集整理好了,帶的東西麻煩你了。走,我們出去吃點夜宵吧~戰爭學院的夜景我難得有心目睹嗬。對了,艾克人呢?”

“他不是說過他不喜歡圖書館嗎?”

“噢……凱特琳,這是我幫你整理的資料。”伊澤瑞爾伸了個懶腰,眼神疲然卻不失愉悅。

“呐~”凱特琳遞上一件包裝精致的襯衫。

“謝謝。難得看見警長大人悠閑的樣子,蠻不錯的。”

“我又不像某人是工作狂…”

“不算是工作,這樣的外出更像是一種自由。”覺得語氣好像有些不對,伊澤瑞爾舒緩了一下,“倒是皮城能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凱特琳抹了抹眼角輕聲回應,看見伊澤瑞爾的笑顏,她的心中卻顯得惆悵與迷惘:

我也並非願意保持沉默克製,將熊熊火焰凝成清冷星輝的高冷之人。那我現在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想要體驗戀情?想要一個可依賴的對象?還是想要追到一個人證明自己莫須有的價值?…….都不是,現成的備選裏,沒有我的答案。同樣,我無法重新設想一種與他的相處方式,也許是因為我沒有體驗過。相應地,我無從得知我該怎麼麵對那些,我也不願意有那樣一種讓我感覺奇怪的形式。打破友誼界限的結果我能坦然麼?遂了心意又會不會瞬間喪失熱情?……

戰爭學院的夜晚意外得燈火通明,而凱特琳的心裏卻不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