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個小太監怯怯的拉了拉我的衣袖。
“請問你有什麼事啊?”我瞬間變臉,笑盈盈的詢問他。
他見我是笑著的,放鬆了一點,可依舊是結結巴巴地說:“下一場是……是打……打擂。”
嗬嗬嗬,真是想睡覺了有枕頭,被惹惱了有送死的。打擂是吧!我今天不把你弄死在擂台上,我米字倒過來寫。
原本收斂的殺氣微微爆發出來一點,但那一點連小太監都沒有感覺到。
看著對麵那眾男寵費盡心思想討得那女人歡心,再看看自己的……
到底誰才應該是主子?!一個二個的都不讓我省心!
搖了搖頭,我一躍而上飛上擂台。抬手,身上的衣服又是另一件完全不同的。
妖媚的紫色,穿在我身上卻意外地仿佛天神降臨。暗紅色的魔槍上隱隱還流動著鮮紅或暗黑的電流,頭發與衣擺無風自動。
我淡定的站在那裏,等待她上來的一瞬間,我在那四個月訓練出的殺氣鋪滿了整個擂台。
“請指教。”我微微側頭,笑著對他說。
她皺起眉,似乎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過,已經掉進獵場的獵物,還有逃出的可能嗎?
啊!該先射穿哪裏呢?一瞬間,半空中模模糊糊的出現了剩下十八根魔槍的影子。
“咻!”她手中的劍從我耳邊險險擦過,要不是我把頭提前偏了一些,估計現在掉的就是我的腦袋了。
冷笑一聲,我手中的槍刺了過去。她向後倒去,想躲過這一槍,卻沒想到我又準備了第二把槍從她背後刺去。
“噗呲。”我拿著兩把槍淡定地跳遠,看著傷口在她身上形成大片的鮮紅。
她扯了扯嘴角,吐出一口血,後腿一蹬朝我撲來。要讓別人看,她絕對是想要和我同歸於盡,但我卻認為像這種人絕不可能自殺。
我的手腕一翻,十九杆魔槍全部懸浮於空中,槍尖寒氣逼人,朝著她。
衣袖輕揮,我的手中又出現了另一個武器——銀製餐刀。
塞巴斯蒂安:“……”她什麼時候拿走的?!!!
我忙中抽閑向他做個鬼臉,然後一連飛出去幾十把餐刀,幾乎刀刀正中靶心。
“咳咳……”她拿著自己的劍直立在地,才勉強沒有倒下。
這和“吊打”(指單方麵完全反壓對方,使得對方沒有反抗餘地。)有什麼區別?
我鬆垮垮的拿住一把餐刀,在手中轉了兩下,走到她麵前。我一隻腳踩在她的肩膀上,用刀在她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嘖。”我不屑的冷哼一聲,放下腿,轉身回到原位。再次揮手,那十九杆魔槍閃電般的朝她衝去。
“呯!”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後,她消失不見,魔槍也七零八落的躺在了地上。
再一轉身,她早已出現在我身後,拿著劍向我刺來。我用雙指輕輕捏住劍尖,騰空向上飛去,在空中轉了個身來到她身後用刀挾持住她。
我趴在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在她耳邊噴著熱氣,說:“好好的不在閣下的忘情殿待著,反而過來送死。閣下的首級,我就收下了。”
她的身軀明顯一震,手腕動了動,似乎想拔出劍,將我一招斷命。
明知反抗無效,卻依舊要這樣做,這很像期待奇跡出現,絕地重生的人呢。我的眼眸微微一轉,俯下身子,躲過了她這拚勁全力的險惡一擊。
“可惜……”我舉起銀刀,毫不留情的插入她的喉嚨。“在我這裏,是沒有奇跡的。”一句話,就可以將一個人帶入天堂或地獄。
鮮血四濺,仿佛是我在欲血重生。來自地獄的修羅或許不適合他們心目中的我。在他們眼中,我應該稱之為,毫不猶豫的踏入地獄的天使。
“天使”一詞,我完全就沒想過會用到自己身上。盡管他們都這樣說,盡管他們都這樣看。
可惜,我不是天使。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絕不可能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