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心裏這麼想著,我也說了出來。
“這世上,本就有許多無法解釋的事,不是嗎?”他在我的手上寫完這句話的時候,站起來離開了。
無法解釋的事?好吧,我的存在不就是一件無法解釋的事嗎?是不是沒有我,這一切是否就不會發生?
我摸索著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然後用力捏碎,血順著手臂不知流了多久,也不知道有沒有流到地上。
我又蹲下,撿起一片花瓶的碎片,朝手腕上劃去。鐵鏽味彌漫了整個房間,但是我卻很開心。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隻有開心、愉悅,和享受。這讓我想起來在她們離開的那段日子裏,我也做過同樣的事。
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沒人會管我。無論在何時,無論在……何地。
“為什麼啊……”本來想大喊出來的,結果到了嘴邊卻成了嗚咽聲。
我到底是誰?我所做的到底對不對?我到底在哪裏?我是不是真的……被拋棄了?
手中的碎片被奪走,可以感受到麵前的人很憤怒。
“啊咧,你有什麼事嗎?沒事就把那東西還我吧!”我揚起頭,也不管他在不在我麵前。
過了好久,那人緩緩蹲下,拉起我沒受傷的手在上麵寫:“為什麼要這樣?”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唄!”我吐了吐舌頭。
窗外的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演奏一首悲傷的歌曲,又仿佛想讓人勾起什麼回憶。
“我錯了,回來……好嗎?”模模糊糊中,我聽到了這麼一句幾近哀求的聲音。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但醒來後感覺能聽見一些細碎的聲音了,卻依舊是斷斷續續的音節。
我摸了摸自己的手,發現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我輕輕的笑了一下,跳下床走了出去。
“呼——”一陣疾風刮過,感覺到麵前站了一個人。
嚇死了,這又是誰?我抬起手往他臉上摸去。
哇哦,沒想到皮膚還蠻不錯。我又忍不住多捏了幾下,然後才心滿意足的放了手。
誒,你問我為什麼不用異術來聽和看?自己問問作者去。
“我要去街上玩,你陪我!”囂張霸道的語氣不容置疑。
靜默了許久,那人一把抱起我向外麵走去。
耶!計劃成功!我倒樂意被他抱著,反正是他費力。
靠近他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耳朵已經可以聽清一些話語了,難道他還有治療的功效?
“喂,聽說沒,蕭家小姐蕭慕依死了。”
“什麼?!就是那個天下第一劍客,蕭慕依!”
“誒誒,小點聲,就是她。”
“不是吧?誰殺的?”
“不知道,據說找到屍骨的時候死的可慘了,一劍穿心啊!嘖嘖,這待是多大的仇啊!”
“你別是蒙我,以她那劍法,現在還有人能傷她?”
“誰知道呢。”
“唉,那白家那位呢?”
“噅,別提了,人家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
他們談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聲音消失不見我都還沒回過神。
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