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出識海,第一眼就看到了宮歐。
“下去吃飯。”他雙手插進口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不去,累死了。”我翻了個身,用被子把自己卷了起來。
“必須去。”他幾乎偏執的把我的被子掀開。
我掉在床上,剛想開口就打了個噴嚏。
“是感冒了嗎?畢竟是冬天了……”宮歐把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
“沒事。”我抬手想推開他,卻發覺渾身使不上勁。
宮歐皺了皺眉,抱起我向下走去。
“沒那麼嚴重的,讓我睡會就好。”我趴在他懷裏說。
他低頭看了看我,開口說:“難不成要你燒成笨蛋才要被我抱去看醫生?“
“都說了沒那麼嚴重……”在他的怒視下,我的聲音越來越弱。
“乖,聽話。”富有磁性的嗓音從他的嘴裏發出,像惡魔的低語。
我的眼神變得渙散,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之後沉沉睡去。
在昏迷中,我感到手臂一陣刺痛,努力睜開眼,似乎看到了一個針管連接著許多儀器在我的身體內抽血。
這是,怎麼回事……意識再次模糊。
“喂,凱爾德,醒醒。”塞巴斯蒂搖晃著我的靈魂。
“走開,我困死了。”我隨手把他的手撥開。
“哎呦喂,你會對我發脾氣了。”我拉著我的手臂把我拉的坐了起來。
“塞巴斯蒂安·米凱勒斯!你到底要做什麼!”我連名帶姓地喊他。
“有“黑洞”。”他嚴肅地說:“而且已經有逃犯了。”
所謂的“黑洞”就是關押重刑犯的監獄裂開的洞口,而這些重刑犯隻要一個逃竄出來就是可以毀滅一個城市的存在。
“天哪!讓我休息一會吧!不還有研究所的嗎?讓他們解決也可以啊!”我重新躺回去。
“不,”他再次固執的把我拉了起來:“這次有一個安德斯都無法應對的人。”
我猛的清醒過來:“確定是她嗎?”
他點點頭。
“這次就麻煩多了……”我托著下巴沉思著。
“同時,報酬也不少。”他打了個響指。
我抬頭看向他,意示他接著說下去。
“他的不死之身。”他挑了挑眉。
我冷哼一聲:“反正也是給你用的,我已經有驅殼了。”
“幫幫忙嘛,就算是看在一起在戰場上那麼多年的份上。”他過來蹭著我的臉。
“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我推開他,起身準備出去。
“喂,最後一句話。”他喊住我。
我扭頭看著他。
“不要相信任何人,你之前的決定。”很顯然,是這一世的之前,並不是上一世。
我轉過頭,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知道,因為你永遠不知道最親近的人麵具下是怎樣一副醜惡的嘴臉。”
“那就好。”他懶散的說。
但是,我似乎做不到了呢。我苦笑一下,鑽了出去。
“或許我早就應該拒絕你接觸他啊!”他躺在地上,把臉埋進臂彎裏。
屋裏一片漆黑,我適應了一會才能模模糊糊的看清屋內的東西。
摸索著打開床頭的燈,昏暗的燈光也足以讓我看清。
我在床上靜靜地坐著,不知是走神還是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