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我說道。
“嗯。”黎明說著，就坐到了“皇帝”之中。
“我們怎麼走？”戒指裏還剩下五千多能量，召喚個血鳳還是沒問題的，但是我最多帶著三個人。
“我能帶著三個人。”黎明說道。說著，他就拿出了一塊艙室一樣的東西，打開裏麵是座艙一樣的東西，正好有三個座位。
“這東西很好嘛！”張屠哈哈大笑著第一個鑽進了座艙。
“帶上我。”李璐瑤慌忙也跟了進去，然後範琪也抓著李璐瑤的衣角鑽了進去。
“皇帝，開啟飛行模式。外加載座艙一個。”黎明說著，“皇帝”直接開始變形，機體從肩下伸出了兩個機翼。座艙被它背了起來，然後精準的卡在了背上的凹槽處。
“起！”又是一堆鎧甲飛起，組成了一個新座艙。
“我就不逗你了。”黎明笑著說道，然後楚晴和劉芮佳鑽進了這個座艙，這個座艙明顯小一號，隻能坐兩個人。這個座艙就被黎明卡在了“皇帝”的胸口處。
“血鳳！”我凝聚能量，召喚出了血鳳。
“來吧！”我對祁小雨招了招手。
好吧，兩個人騎著一頭鳳凰確實很拉風。“皇帝”跑了兩步，就如同噴氣式飛機一樣飛了起來。
這玩意明顯用的是迷你型的虛空能力反應堆。強大的能量推進下，“皇帝”直接騰空而起，機翼噴出的都是些幽蘭色的粒子。“這是粒子引擎。”黎明炫耀一般的在空中翻了一個圈。
“好吧。”我唯有無語了，血鳳的翅膀上下飛舞，我們很快就到達了原來尼伯龍根所在的國家！
法蘭西！
這個後世以浪漫著稱的國家！
現在卻隻剩下了一座小島大小的尼伯龍根。那一炮直接湮滅了大片的土地和上麵生存的人民，倒是沒看到什麼血腥的場麵，但是，炮擊所產生的壕溝附近卻有著非常血腥的場麵。
有被湮滅了一半的房子，如同被激光切割過一樣，無比整齊的斷口，房子的另一端還蹲著一個哭泣的法蘭西少女。
有被湮滅了一半的人，還剩下半塊身體，而另一半身體早因失血過多，而停止了一切生命體征。
有的房子感幹脆湮滅的還剩下一麵牆，牆的一邊，是路，另一邊則是黎明炮擊出的無底深淵。
路上隨處可見哭泣的人和屍體，儼然一派末日景象。黎明和我一樣，都是領域級的人，但是，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我最多屠殺萬人，而他，卻能摧毀一個國家！
懸崖如同刀劈斧砍一樣的圓潤，這都是因為另外一邊被湮滅的結果。
“是不是，太殘忍了。”即使身為血靈，我也見不得這麼血腥的場麵，黎明在我眼裏和滅世的魔王也沒什麼區別。
“不，我見過比這更殘忍的景象。我的世界曾經爆發過世界大戰，那一戰，損失了幾十萬艘星際戰艦，機甲不計其數。有好幾個星係被波及毀滅，甚至摧毀了好幾個恒星。”黎明淡然的說道。
“見慣了死亡，才會如此淡然吧。”楚晴忽然出聲了。座艙也是有舷窗的，隻是不是玻璃，而是一種特別的金屬。所以楚晴也看得見。
“我曾經為了我心裏的武道而戰，見一人，屠一城，醒一國，隻為了推翻那個昏君。可是我敗了，敗給了天命。”楚晴說道。
“看來，我們隊伍裏很多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啊！”我感歎了句，又忍不住看向了四周。作為靈體，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四周的靈魂波動有多強大，這往往代表著，這附近發生了大量的殺戮。
這裏，簡直就是地獄。
“但是，這也太過分了。他們都是些無辜的人啊！”我不忍的說道。
“空有強大的力量而不會去使用，那和沒有這力量有什麼區別呢？”黎明說道。我也沒法透過機甲看到他的表情。
“可是，強大的力量不應該是用來保護弱者的嗎？”我看見，哭泣的孩子趴在他們的父母的屍體上；我看見，白發蒼蒼的老者抱著他們的孩子哭泣；我看見，農民辛苦耕種了一年的田地被一分為二；我看見，高大雄偉的城堡被一切兩半；我看見，那深淵裏流進的海水卷走了岸邊的一切。
天災，人禍。
“保護弱者？嗬嗬，你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聽說你來著一個低等科技世界是吧，那樣的話，你們都世界根本不會出現太強的強者，自然沒有人去幹擾這個平衡。而那些高武高魔位麵，一個強者甚至可以屠殺萬千普通人。你說他們是在保護弱者？嗬嗬，弱者在他們看來隻是一種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黎明冷笑著說著。
“既然殘忍可以維護自己，為何我們就不能殘忍，保存著這份善良有什麼用呢？”黎明說著，聲音有低沉了下去，“有力量，不是保護弱者的，而是保護自己所愛的人的，要知道，你保護不了所有人，你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管好你所愛的，別人的生死，與你何幹？”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可以隨意的殺戮嘍？”我反駁道。
“嗬嗬，這有什麼不對？你以為隻有你自己是有故事的嗎？我問過了所有人，我們都一樣，都是被世界拋棄的可憐人罷了。”黎明冷笑著說。
“你變成怨靈，是因為什麼？不還是政治體製的犧牲品嗎？祁小雨呢？家破人亡！一個保護傘公司幾乎摧毀了她的一切！還有楚晴，幾乎被滅滿門，才會走上反抗的道路。劉芮佳，被國家拋棄了的間諜！因為政治利益，她就被拋棄了！張屠，一個被各種欺壓的可憐的市井小民罷了，就連我，即使被稱為天才，也是因為我鋒芒畢露，引來了其他人的仇視，聯手滅我滿門，若不是進入了主神空間，我估計我會徹底死亡！還有李璐瑤，被前男友玩過拋棄的可憐蟲，懷孕了都不敢告訴家人，被逼到喝農藥自殺！要不是進入了這裏早就死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了！範琪的父親的死，你也是見過的！誰不可憐？誰不值得同情？可是我們同情別人，誰來同情我們？”黎明說著說著，情緒越來越激動，簡直要爆炸了，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失態，大家也神色低垂。
“可我們不能把我們自己的怨氣發泄到這些無辜的人身上！這樣做，又和那些逼死我們的人有什麼區別呢？”我忽然想到了王瀟，我恨不得殺了他，但我絕不會動手。因為我知道，我死，怨不得他。當時一時氣的恨不得殺了他，但是現在卻無所謂了，他開啟了我的第二生命，甚至比以前活的還好，我還得感謝他。雖然我現在還是有些恨他，不過，更多的是一種釋然了。
“不，你不懂得，不是誰都可以做到像你這樣大度，而且我們的情況不一樣，我的家族，227人，被那些混蛋一炮打的還剩我一個，為了殺我他們甚至動用了殲星炮，一個星球幾十億人，還活著我一個，學海深仇，此仇必報。既然他們都可以那麼殘忍，我們為什麼不行？為什麼我們就得善良？善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弱小！因為我們不敢放開手去做，不敢放開手去打！這就是我們弱小的原因所在了！明明有這麼強大的武器我們卻不去使用，這就是削弱自己的實力！兵法有雲，慈不掌兵！既然我們不得不掌兵，那我們首先也要適應殘忍！”黎明如同一個瘋子一般咆哮著。
“對不起，有些失態了。”說完，黎明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耳邊隻有血鳳翅膀扇動的聲音和“皇帝”的引擎微微的噪音。
“這一次之後，我們就分開吧！你之前救了我一次，我會報答你的，之後我們就沒有什麼關係了。”我打破了這沉默。
“好。”黎明隻說了一個字。
祁小雨坐在我身後，拉著血鳳盔甲上的縫隙坐穩，小聲的在我耳邊說:“我支持你！我們是要複仇，但我們並不是瘋子！”
“嗯。”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們都不在說話，也刻意不去看路邊的慘狀。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尼伯龍根。我們隻想活下去！
世界化成了黑白色，時間再一次停滯了。
我看都不不看就知道，是老頭又來了。
“直說吧，什麼事。”我冷冷的說道。
“道路不同而已，小友你何必強求？”老頭笑著說。“你進來的時候發生了一些變動。我沒有把你的全部靈魂帶進來，也小看了你的執念。”
“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明白。
“直說好了，你的靈魂隻進來了一半，另一半還在我那個世界，禍害一方。現在他比你還要強，限於規則，我還不能出手殺了他，你也殺不掉他，所以，我向主神打了申請，22個世界以後，你會回來，幫我，殺掉另一個你。”老頭微笑著說道。
“另一個我？”我疑惑的問，“我能打敗他嗎？”
“誰說你隻有一個人了？”老頭對著黎明他們遙遙一指，“你有一個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