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馬上開戰了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孫臏一直死死地黏在八雲墨的身旁,八雲墨回想到半個小時前,就不禁捂了把臉。
明明都已經蓄勢待發感受一把真真正正的戰爭,天賦學習能力已經全力發動。
如果按照八雲墨的預算的話,這場戰爭後起碼能夠學會一大票的強力技能。
嬴政的至尊王權,安琪拉的熾熱光輝,太乙真人的大變活人等等。
這些輸出爆炸,讓人起死回生的技能讓八雲墨心動不已。
就在八雲墨整個人充滿戰意,身上黑氣繚繞的時候,突然一個軟軟的身體撲在八雲墨的懷裏。
“田忌!不要啊!”
“臥槽你是怎麼出來的!”
“田忌!你的能力後果太危險了!千萬不要衝動啊!”
“臥槽!放開我!爸爸我能一打五!”
“放心吧!田忌,我會保護好你的!”
“臥槽好惡心啊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著八雲墨和孫臏的互動,附近的人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墨子,看起來你在稷下的關係很好呢”妲己用爪子捂住嘴,輕輕的笑著。
“好個屁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鏘!”
花木蘭講重劍狠狠地揮向眼前的“幽靈”。
明明將全部力氣都用了出來,對麵卻隻用一根手指將花木蘭的攻擊擋了下來。
花木蘭深知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她隻希望能夠多撐一會,眼前的人絕對不是長城守衛軍能夠阻擋的!如果集結整個長安的武力,也許隻能和“幽靈”打平。
“花木蘭好久不見”
花木蘭的瞳孔像是野獸一般收縮,驚叫道:“這個聲音你是誰?蘭陵王麼?”
“幽靈”不為所動,聲音波瀾不動。
“不用猜了,這次的魔種入侵不是因為別的,是我一手策劃的。”
“什麼!你”
“現在你不用說話,你聽我說。”
花木蘭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人。她深知:她無法撼動眼前之人一絲一毫。如果他真的想做些什麼,花木蘭自己根本無法插手!
而且既然“幽靈”自己承認了,不妨聽一下“幽靈”說些什麼。
“不知道武則天那個女人有沒有找過你談話,回去你告訴她,這個世界要完蛋了,讓她遵從那個預言,別再動小手腳了。”
“還有”
透過黑影,明明看不清“幽靈”的臉,花木蘭卻覺得“幽靈”的雙眼流露出複雜的神情。
“以後小心點吧,也許現在我救不下你,但是我隻能寄托於這個世界的碎片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感受到“幽靈”話語中的善意與複雜,花木蘭越來越覺得“幽靈”認識自己。
“你到底是誰?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未來王者大陸會有一次大的災難,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不過最晚不超過兩年”
“你到底是誰?”
花木蘭將重劍揮砍,雖然知道不能傷害“幽靈”分毫,但是花木蘭總覺得莫名的壓迫感。
“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越來越脆弱了,世界線即將崩潰,這個孩子留給你們,也許在未來能夠為這個大陸提供一分助力”
花木蘭將劍投擲向“幽靈”,然而“幽靈”消失不見,隻留下向隱藏在麵具下沉悶的聲音。
“蘭陵王!是你麼?”
然而一起都消失不見,除了留下一個紅發獸耳男孩,再也不見黑影的身影。
“百裏玄策,全場醒目擔當!”
遠處,“幽靈”從黑影處露出身形,如果讓稷下學院和起源之地的人看見,一點會驚叫出聲!
那竟是八雲墨的臉!隻不過少了幾分的稚嫩,多了幾分滄桑。
漆黑如墨的黑發變成了幹枯的白發,臉上布滿了類似於符印的咒文,不隻是臉上,手上胳膊身體上也全是密密麻麻的咒文。
“希望來得及吧”……(玄策的故事)……
玄策不會忘記那個日子:來曆不明的馬賊衝破邊關的城鎮,然而齊心協力的守衛軍和民眾守住城門。率先進入城鎮的馬賊走投無路,挾持了無力反抗的老弱們作為逃離的砝碼。
那時候自己多麼害怕啊。可哭喊聲刺痛小小男子漢的心靈,他推倒藏身的水缸,衝了出去。
之後的記憶已不太清晰……那些不是普通的馬賊……他們最後都死於首領之手……哥哥沒有趕到,誰也沒有趕到。他被首領選中,作為祭品去喚醒某種強大的東西。所有人四散逃竄,在絕望和恐懼中,少年眼睜睜看著無名劍士代替自己卷入邪惡迷霧。
直到周圍一切歸於寂靜,圓月安靜照耀著亙古不變的戈壁,那個男人帶走了他。
好些年來,他和自己單方麵稱之為師父的這個人,生存於幾近幹涸的月眼海旁。經年累月的殘忍訓練使他成長為出色的暗夜行走者,可稱得上夥伴的僅有手中的飛鐮。
師父蟄伏著,自過去部下手中取得情報,時不時消失又歸來。他不信任任何人,永遠獨自行動。如此風格影響下,這個遊蕩在戈壁的小瘋子也慣於以一己之身“惹是生非”。
自災厄之後幸存的人們零星聚居,竭力在殘酷環境和魔種的威脅下謀取生存。自然,有人的地方,總不會缺少各種欺壓和爭鬥。
這個小瘋子就是法外之地不公的克星。他起初僅僅挑戰強於己身的魔種,很快便學會了穿梭於戈壁綠洲之間,去嘲弄對抗依仗力量玩弄他人命運的混蛋:劫掠的馬賊橫行霸道的遊民首領絲綢之路的生財者以及試圖占地為王的跳梁小醜們。這種瘋狂的樂趣使他得以宣泄痛苦,去報複舊日悲劇的製造者。
……直到遇上那強大的對手。
她的武技足夠強大,雕刻瓣鱗花的大劍刀鋒綻放,令魔種潰散;她的意誌足夠強大,玄策竟然產生麵對嚴格家長般的心理壓力;這就是長城守衛軍嗎?她如何能做到毫不在意背負的汙名,單刀直入剝開玄策的天真。
知道嗎?你的師父是“幽靈”,徘徊於長城的“幽靈”
知道嗎?昔日悲劇的背後另有主謀。
知道嗎?有個人一直在尋找你。
多少次他在圓月的照耀下,遙望長城的方向。月光點亮漫長的,通往故鄉的道路。最痛恨的哥哥,最掛念的哥哥,是否也在月光之路的另一頭,遙望戈壁上的自己和沒有實現的約定呢?
“玄策,你想回去嗎?”回想起師父那天的問話。“那就跟她回去吧。不過,先讓我試試看你是否會哭著鼻子逃回來。”
風沙驟起的戈壁,令人惶恐。
飛揚跋扈的鉤鎖激起沙石,攜帶著少年的怒火。他不知道如何正確表達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如何按捺住會再度被拋棄的會再度要失去的痛苦。
內心的嘶吼化作自由伸縮的飛鐮,攻擊再攻擊,卻完全無法命中師父自隱匿中現身時,短刃牢牢架在少年的脖子上。
“不肖弟子。”
“你……終於承認是我師父了嗎?”少年突然大喊。
“不,我不需要弟子,也不需要同類。”
遮麵的男子發出喟歎,鬆開手臂。
瘋狂自少年血紅的雙目中褪卻,鎖鏈鬆弛著墜地。他眼睜睜目送著那苛刻養大自己的身影,消失在風沙中,仿佛一去不返。
“我是不吉利的人嗎……所有人最後都會離開我。”少年在月光下喃喃自語。
“他沒有拋棄你。他隻是選擇獨自去麵對恐懼。”木蘭輕聲說。她很清楚,經曆過“那次”之後,看似和平的風沙深處隱藏著難以想象的恐懼。
“你們不是敵人嗎!你怎麼敢斷定師父在想什麼!”
“大概因為,我們都有著自己要守護的故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