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軟的毛病

第十五章 心軟的毛病

看著那歡快直叫的大鳥,付逸心中一沉,不管那大鳥是如何做到的,這都說明,它有著超遠距離鎖定目標的能力。

但同時,想要擺脫這隻大鳥就變得更加困難起來。

付逸眉頭一緊,大腦全速開動起來,思索著解決之法。

打,連大鳥防禦都破不開,逃,都尼瑪離開二十八裏路了,這貨還特麼能追上來!

“怎麼辦,怎麼辦!”付逸心裏開始焦急起來。

嘭!

付逸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是王炳捏爆了一袋薯片。

“喏。”王斌撕開口子,把手中薯片遞給付逸。

付逸皺皺眉接過薯片,探頭看了看那大鳥,拿出一些薯片灑出。

然而,那大鳥卻看都不看一眼,仍由那些薯片從身上飄過。

“我靠,居然還尼瑪挑食!”付逸嘴角抽了抽,也明白過來,為何那大鳥那麼快追上來了。

這貨剛才肯定沒把薯片都吃完,應該是在看到車子遠去後,就開始追來了。

想到這,付逸把薯片放車座上一放,起身在後麵的食物堆裏翻找起來,同時道:“王炳,幫我把所有肉食都找出來。”

“啊?”王炳有些沒反應過來。

“啊個屁!”付逸一邊翻找,一邊蛋疼的道,“那該死的鳥挑食了,不吃薯片,隻吃肉,你要不想變成那鳥的糞便,就趕緊把豬蹄之類的小吃都找出來,快!”

“哦,知道了。”

然後,付逸和王炳就開始喂起鳥來。

隻是,在兩人把車上所有肉食小吃都喂完後,那大鳥還是不依不饒,一直追著麵包車。

王炳看著付逸:“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特麼還想問呢!”付逸翻翻白眼,看著快要追上麵包車的大鳥,臉色連連變幻,心裏在不斷掙紮。

很明顯,現在的局麵隻有犧牲一人,才能讓另兩人逃脫,而遊若倩要開車,那犧牲的人就隻有王炳和付逸。

付逸看了一眼王炳,又看了看前麵開車的遊若倩,隨即一咬牙,發動金屬異能破壞刹車,接著向車外一躍而出。

“王炳,好好照顧遊若倩!”

趁著那一瞬間,付逸用異能將車門徹底鎖死。

“逸哥!”

“付逸!”

落地後,付逸在地上連連翻滾,直到撞在路邊的隔音帶才停下來。

付逸呲牙咧嘴的爬起來,看著向他飛來的大鳥,心中反倒是平靜下來,他強忍著痛楚,調頭向來路狂奔。

他要為王炳兩人爭取時間,再說,他也不是等死的人,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他還擁有金屬異能、葵花寶典全套針法、二級強化的身體。

“嘎嘎!”那大鳥歡快的叫著,直追付逸而去。

付逸回頭一看,那大鳥已然來到他身後三米處,他快速掃了一眼四周,頓時心中一喜。

隔音帶下乃是一棟棟房子!

付逸右手一翻,五根縫衣針便出現在他手中,他一回頭,右手一甩,縫衣針便向那大鳥雙睛飛射而去。

縫衣針一出手,付逸看都不看,右手向隔音帶虛抓,上麵的鋁合金猛然變形,直接被他把扯下一大塊,向那大鳥擲去。

付逸右手連動,一邊跑一邊不斷將隔音帶向那大鳥砸去,以減緩大鳥追擊速度,同時,他也在尋找合適的地點。

大鳥身體大,付逸隻有往窄的地方去,才有一線生機!

當然,有房子的地方就有人住,有人住的地方就必然有喪屍,但比起那大鳥來,付逸寧願麵對喪屍。

“找到了!”付逸眼睛一亮,身形一折,從高速路上一躍而下。

哐當!

付逸撞破玻璃,從一棟樓房的陽台滾了進去。

那大鳥身形一頓,隨即向付逸滾進去的那棟樓房飛去,但它身軀太大,根本進不去,頓時在外麵急得直叫。

而付逸在滾進去後,顧不得身上傷口,快速爬起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西瓜刀,而後迅速掃視四周。

淩亂的家具,幹枯的血液,卻沒有腐爛的惡臭,也沒有喪屍嘶吼聲。

“沒有嘶吼聲?”付逸一愣,撇了一眼陽台外不斷鳴叫的大鳥,來到一個窗戶邊向外望去。

外麵街道上除了一灘灘暗紅的血液,竟是沒有一隻喪屍,甚至是殘肢斷臂。

付逸向其他方向看了看,也同樣如此,他仔細聆聽一下,四周除了那大鳥的叫聲之外,幾乎是一片寂靜!

“怎麼會這樣?”付逸眉頭一皺,不知怎的,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地方看著像個村子,但從那些住房和路邊的小車來看,人口絕對不會太少,按理說,必定會有喪屍在街道上遊蕩才對。

而且,不說付逸撞破玻璃的聲音,就那大鳥的叫聲,也絕對會把那些喪屍吸引過來。

可直到現在,別說喪屍出現,就連叫聲都沒傳來!

忽然,陣陣驚叫聲從外麵傳來。

是那隻大鳥!

付逸快步來到陽台,循聲望去,頓時瞳孔不斷放大。

那是一棵大榕樹,它利用樹枝上垂下的胡須根,纏住大鳥一隻爪子,把大鳥不斷向它拖去。

那大鳥使勁掙紮,利嘴和另一隻爪子不斷攻擊胡須根,但它弄斷一根,便有更多胡須根纏繞上來,將它不斷向榕樹拖去。

“植物也變異了!”付逸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同時,他也隱隱明白,為何這裏沒有喪屍了。

那大鳥的強悍,付逸深有體會,但此刻,那大鳥也是徒勞掙紮,被不斷向大榕樹拖去。

“嘎嘎!”那大鳥向付逸所在的方向直叫,聲音中透著哀怨和驚恐之意。

“我靠,你丫還想我救你?!”付逸差點沒跳起來,隨即惡狠狠的道,“老老實實給我死吧!”

“嘎~嘎~”那大鳥的聲音更加哀怨和驚恐起來,雙目中更是滿滿的可憐之色,一如一個正在呼救的人。

付逸渾身一震,心中顫動起來,他那心軟的毛病發作了。

眼見那大鳥身上胡須根越纏越多,付逸頓時給了自己一巴掌,罵道:“我真特麼犯賤!”

話落,他迅速返回屋內,一把扯下屋內窗簾,然後直奔廚房尋找食用油。

木頭最怕什麼?火啊!

等付逸手持一根晾衣杠,以及被食用油侵染的窗簾來到樓下時,那大鳥已經被纏得隻剩腦袋和翅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