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試煉

() 狼煙滾滾,風塵萬裏!

張輝已經猜到,那個聲音所索要的證明就是用他手中的長槍殺死迎麵衝來的那五百人。而如果他不能在短時間內殺死他們,就很可能被永久的困在這個地方,永遠回不到原來的地方。

這五百人是軍士,而且都是軍中翹楚者。他們眼神如狼、雙手似熊,動若疾電、靜似龍鍾!張輝相信,這隊人馬當初肯定像火焰虎軍團那樣震懾下、氣吞萬裏如虎!

不過有點可惜的是,這五百人中隻有十個人是修士,其他人都隻是平凡人。不過張輝發現自己在這裏不能夠動用地元氣,也就是:張輝要在這裏和五百男子肉搏!

“爺爺們,就一個敵人了!”領頭的人振臂一呼,聲音中有著勝利後的喜悅,張輝很能理解這種喜悅。“殺了他,就回家抱著婆娘睡啦!”

“這個是我的!誰也別和我搶!”

“老子的槍今還有喂過呢!”

“今晚回家吃狼肉!”

張輝的敵人戰意極高,絲毫不把張輝看在眼裏。張輝微笑著看著他們,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帶領十萬將士拚搏沙場的時候。

可是,殺聲四起,絲毫不顧張輝的回憶。五百將士猶如餓狼一般直撲張輝,眼神中帶著嗜血還有對明的憧憬。

“殺!”張輝從回憶中醒來,麵對著熟悉的場景,不自覺的對著前方咆哮著那一聲“殺”。這一刻,張輝是個將軍。這個地方,是張輝征戰的主場。

雖然張輝的身後不再有任何一個兵士,但是張輝卻咆哮的酣暢淋漓。張輝一直相信,那些火焰虎的士兵還活著!還活在另外一個地方!

雖然隻有張輝一人在咆哮,但是猶勝百萬雄師!

對方領頭的為之一振,重新開始打量張輝。他看到了,看到了一種勢!一種隻在他的將軍身上才看到過的勢!

但是他沒有想過退卻,他是一個士兵。對於他來,他隻能死在前進的路上,而不能活在逃跑的腳下。而且他的境界是歸元九層,是現在不能動用地元氣的張輝要仰望的存在。

“把他圍起來!”在感受到張輝身上的勢後,領頭的感受到了威脅,準備用人海戰術。“一起上去弄死他,這是最後一個敵人了,但是也不要放鬆!”

“你叫什麼名字?”張輝對著那個領頭的喊去。

“什麼?”領頭的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在記憶中搜尋著那個模糊的記憶。或許,他被創造出來都是為了等待今,名字對他來可以可無。

很明顯,他並沒有在記憶中搜尋到那個最熟悉卻很陌生的東西。或許,連年的征戰已經讓他忘卻一切和戰爭無關的記憶。

“一個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領頭的在掩飾著,他槍尖一指。“殺了他!”

張輝麵對五百人,依然麵不改sè。他慢慢的轉動著身子,目光從把他包圍的人身上一個個掃了過去。手中的長槍隨著他的目光漫不經心的緩慢轉動著。

因為敵人是把張輝包圍在其中,所以能夠正麵接觸到張輝的人隻有站在最裏麵一圏的人。也就是,能夠在同一時間攻擊張輝的人也就那十來個。

張輝好歹曾經也是一名將軍,而且也在死人堆中爬過幾百遍了。如果對付不了這幾個站在最裏麵的將士,他真的可以不用混了。而且雙方的武器還都是張輝最熟悉的武器——槍。

按這樣分析,張輝隻需不斷的抵擋最靠近的幾個人,然後殺死他們。接著再殺死補充進來的人,然後一直循環下去,直到對方的五百人都被耗光。

可是,張輝現在不能動用地元氣,那麼體力就是個很大的問題,如果體力跟不上,他就很可能慘死在這裏。而且對方還有十個修士,雖然實力都不高,但是也不是現在的張輝能夠對抗的。

但是,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已經不是張輝想退就能退了。在他麵前的隻有一條路:殺!

戰鬥瞬間爆發,張輝在快速的移動著,不斷尋找機會,想要引導戰局。他手上的槍被他快速揮動著,沒有一絲停歇,在不斷的渲染著鮮血。

槍卷如龍!沙漫千裏!風噬飛血!

在高空中俯視,就會發現,張輝的槍卷起了地上的黃沙,帶著和他征戰的士兵在死亡的邊緣徘徊著。

不時閃過的血紅sè,在黃sè的地中一閃即逝,展現瞬間的光芒。

風帶著紗紗的聲音,在這一片荒涼的大地上不斷回蕩著,銀白sè的槍芒劃過大地,劃開了封鎖空中的黃沙,張輝在拚搏。

“老子不可能死在這種地方!老子還有好多事沒做!”黃沙中,傳出了張輝的一聲咆哮。

時間在流逝,張輝在不斷的衝破極限。傷口重疊著傷口,屍體堆積著屍體。已經不知道是鮮血還是汗水,張輝隻知道隻有死亡能夠刺激此時的他,隻有死亡能讓他不停下雙手。

黃沙終於止住,鮮血卻在靜靜的流淌著,張輝倚著長槍站在死人堆中,看向前方的僅剩的十個敵人。

微風吹過,吹走了幾根張輝的碎發。在這個荒涼的地方是否隻剩下了那幾百隻或斷、或折的長槍?

恨!怒!狠!這是那十個修士僅剩下的情緒,張輝殺了他們的兵,殺了他們生死相依的兄弟。

“受死吧!”其中一人提起長槍,想要直取張輝的ìng命,可是卻被他們領頭的攔了下來。

“讓我們一起殺了他,或者一起死。”領頭的的很平淡,生死對他的意義已經不大了。“臨死前還有什麼遺言嗎?”他對著張輝道。

突然,夕陽透過了黃沙,照到了這裏。金黃sè的夕陽照在張輝那張帶著無數鮮血的臉龐上竟然帶了點神聖。

張輝麵帶微笑,靜靜的看著前方的修士,感受著一個將領對他手下的死的哀傷。他覺的他對麵的敵人是他自己,不過他很清楚這一切都隻是那個聲音的主人製造出來的幻象。

“你叫什麼名字?”張輝微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