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有些昏暗的小刀緩緩來到了一樓,雖然沒有幾步路程,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珠。有些簡陋的家具讓小刀有些意外。看來這個女人的日子以前就不怎麼好過。這時一個腦袋從廚房那裏冒了出來。髒兮兮的臉蛋一條馬尾甩到腦後,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此刻上麵充滿了各自油漬,和各自不明汙濁液體。
小刀不知為何,對這個臉上有些髒兮兮,腦後打著馬尾的小女孩突然心生好感。有些事情很難去描述,就像你就會莫名的討厭一個人,雖然他不曾和你接觸過,也許一個眼神,一句對話你就心生厭惡。同理,你也會因為這些東西而喜歡一個人。小刀就是這樣,他很喜歡這個小女孩。若非要找個理由。或許是因為再他生命最關鍵的時候,是這個女孩打開了他逃生的大門,又或者是那雙靈動而皎潔的眼睛。
當白露醒過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這是,她自打末世以後睡得最踏實安穩的一覺。揉了揉眼睛,白露突然覺得不對。看著蓋子自己身上的被子。白露一下子坐了起來。一個軲轆滾下床,拉開門就飛奔下樓。這時客廳空空如也,白露腦子一下子懵了。各種不好的念頭接踵而來。
就在白露覺得自己快要崩潰的時候,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吸引了她的注意。當她隨著聲音來到廚房的時候,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被他救回來是那個年輕人,頭上倒扣著一個不鏽鋼的碗,一手拿著鍋蓋,一手拿著拿著鏟子。此時正奮力在鍋裏炒著什麼。張寧則在廚房來回穿梭,打著下手,不時還被那個年輕人逗的哈哈大笑。看到了女兒平安無事,並和那人處的那麼愉快。白露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裏。女兒竟然會和這個人如此投緣,倒是讓她很意外。不過能看到女兒如此開心,白露也感到很開心。
白露就這麼靠在門邊看著女兒像隻蜜蜂一樣,在那人身邊繞來繞去。而那人總是有辦法,逗得女兒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假如時間可以停止,白露真希望能永遠停止在這一刻。她能感受到女兒發至內心的喜悅之情,而這也是她一直試圖給予,卻無法給予的東西。有時候,她覺得自己這個母親很不合格。小的時候,自己把大多數的精力給了自己的丈夫,長大些她又要工作支持家庭。女兒隻能一個人被鎖在家裏。雖然懂事的她不曾說過任何一句怨言,但看著自己的女兒,白露總是覺得自己欠她太多。
就在白露發愣的時候,張寧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母親。於是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母親的腰"媽媽,你醒啦。小刀哥哥說你太勞累了,讓我別叫醒你。"
看著懷了的女兒,白露溺愛的摸了摸頭。然後抬頭感激的看著這個叫小刀的年輕人。她沒料到,這個男人竟然對自己企圖殺他的事情隻字不提。白露當然也不希望女兒知道這件事情。
小刀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繼續他未盡的燒菜事業。
當晚的晚飯可謂是極盡奢華,有我們的小刀親自下廚做了一盤紅燒老鼠肉,那肉被燒香酥軟爛,紅彤彤的冒著油光。當然也少不了一碗白米飯相配。這頓豪華晚餐讓大家都吃的很盡興。連白露也是頻頻下筷。張寧則吃的滿嘴都是油。唯一的遺憾就是米飯太少隻有一碗。不過這已經是敗家的小刀,把所有材料全部用光的結果。
看著桌上其樂融融的氣氛,不知道的別人還以為這是一家人呢。大家酒足飯飽後,一起收拾了一下。見天色漸暗,便各自回到自己房間早早休息。
白露抱著女兒躺在床上。習慣了饑餓的她,突然飽了一頓竟然失眠了。吃飽的感覺真好。隔壁的那個叫小刀的年輕人應該已經睡了。想到他,白露還是很愧疚的,自己怎麼就會有那麼恐怖的想法。
不過還好沒有成功……不過那人的眼神真的好恐怖。……今天所以食物已經吃完。……明天應該去那裏找食物呢?隨……著大腦胡思亂想,一陣睡意上來,白露也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