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鏡離開不多久,整個小鎮的喪屍都陷入狂暴。瘋了一樣的往鎮中心跑去。即便是在鎮外都能清晰的感到暴動氣息。汽車警報聲,喪屍吼叫聲,櫥窗玻璃碎裂的聲音,這一切交織成一首末世狂想曲。
站在鎮外的眼鏡六人感覺脊柱一陣發涼。若非他們跑的快,倘若陷在裏麵,絕對十死無生。隻是想到小刀還在在裏麵,自己現在卻還活著不由黯然神傷。
看著手裏那把環首刀,眼鏡用力的握緊,指頭因為太過用力都發白。眼睛裏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燒。
呀!眼鏡大喝一聲,一刀砍斷路邊一棵碗口大小的樹。樹木緩緩倒下,濺起塵土飛揚。
其它五人見了是又驚又喜。驚的是文文弱弱的眼鏡竟然如此厲害,喜得是以後有這樣的隊長,那生存的機率大大提高。
一個陰暗是潮濕的下水道中,空氣彌漫著腐臭的味道,汙濁的水四處橫流。這本該是生命的禁地,可是成群結隊的老鼠卻讓這昏暗的地下社會變得熱鬧。惡劣的環境,造就它們超強的生命力。末世對它們而言沒有任何影響,反而充足的食物讓它們人丁更加興旺。
吱吱,吱吱,一隻老鼠好奇的爬到了邊上,四處聞了聞。突然老鼠眼睛一亮,一塊發硬的麵包碎片被放在一張幹淨紙張上。它趕緊爬了過去,就在它打算動口時。嘭。一塊影子把它蓋住。它拚命的試圖逃竄,卻沒能逃脫。隻能拚命的喊叫。
一隻小手突然按住老鼠,另一隻手拉住老鼠的尾巴一用力。原本還死命掙紮慘叫的老鼠,瞬間便軟的像一根麵條一樣。
一聲稚嫩的歡呼聲"耶,第十二隻了,今天收獲不錯。"然後麻利的把老鼠掛在自己身上。此時她的腰上已經掛滿了老鼠。
這是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女孩。一米四的身高,穿著黑乎乎的連衣裙,此時臉上也全是黑乎乎的髒東西,一雙小皮靴此時已經開了口子。一條辮子被扔在腦後,隨著她的行動而一跳一跳。
小心的把地上的麵包碎片收起來,放進自己背後的一個小書包。女孩向著下水道的一頭跑去,她靈敏的躲開各自障礙,並仔細的數著自己走過的岔道。她突然停下腳步,抓住樓梯向上爬去。小心的頂開蓋子,確定安全後。小女孩才吃力的挪開井蓋鑽出地麵,迅速把蓋子半掩住,小女孩向邊上一棟破舊的房子跑去。
小心的拍了拍門,門馬上打開。一個年輕的女人,複雜的看著女孩。女孩迅速鑽了進來。嘭,門被關上。女人趕緊抱住這個女孩,緊緊的抱住。
"媽,再不放開,我要憋死了"
那年輕的女人趕緊放開手,此時那女人靈動的眼睛已經蓄滿了淚水。"是媽媽沒用,不能好好照顧你,竟然還要你出去冒險。媽媽真沒用什麼也做不好……"
見母親一發不可收拾的哭下去,女孩趕緊抱住母親。"媽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不要哭了,小心把喪屍招來。"
不知是孩子的安慰,還是喪屍的威脅。女子總算停止了哭泣。
女孩獻寶似的把腰上的老鼠給女子看,一聲低呼"今天怎麼這麼多?"
女孩有些得意,嘴角微微上揚,兩顆小虎牙露了出來。"那是,也不看看誰出馬"
女孩和女子走進了屋子,不寬敞的客廳雜亂的擺放著各種東西。一張有些舊的皮沙發,一張脫了油漆的茶幾。一台半新的電視算是最新的家具了。牆上掛著一張全家福,一個帥氣的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一個美麗的女人抱一個孩子幸福的站在男人邊上。
女孩穿過客廳,路過樓梯進到裏麵的廚房。把老鼠全部扔到桶裏,然後撩起袖子,拿過一個菜板,揮舞這菜刀熟練的收拾起老鼠。
站在女孩背後的女人,看見她那背影兩行眼淚流了出來。
她是個孤兒,靠著優異的成績考試大學,幸虧好心人救助才完成了學業。後來在大學裏認識了同樣孤兒的丈夫。他們相愛並結婚。後來生下了女兒。她以為自己的幸福生活終於來到了
可是不久,他丈夫查出得了絕症。為此她辭去了醫院的工作賣光了所有家產一心要治好自己的丈夫。可是這並沒有挽留下他的生命。
十幾年的時間裏她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期間艱辛誰人知曉。這孩子沒有跟她過過一天好日子,為了更加便宜的房租,她們母女二人常常一年就要搬好幾次家。也許是窮人孩子早當家,孩子很小就會幫忙做家務,並從來不吵鬧要些什麼。可是孩子越懂事,她便越覺得欠孩子更多。
於是她努力的去工作,日子一天天的好轉。當她以為一切都會變好時。上天給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末日突然來臨了。
那天,她正和女兒商量是否要搬到離學校更近的地方去。就聽到外麵一聲慘叫。母女跑出來一看,隻見四五隻喪屍把一個路人撲倒在地,正撕扯著內髒。虧女兒反應快,拉著她跑回了家,拿東西堵住大門和窗戶,她們才躲過一劫。
"媽媽,媽媽。"女孩的喊叫打斷了女人的回憶。
"寧兒,什麼事。"因為剛才走神了她沒聽清女兒說些什麼。
"上次我們救的那人醒了嗎?"女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