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小刀沒有發現膿瘡流出的綠色液體慢慢的揮發到空氣之中,周邊的喪屍突然抬起頭,如醉如癡的聞著空氣。本來龜裂的皮膚出現了一條條搏動的血管,隨著心髒的頻率跳動。白內障一樣的眼球也被血絲布滿,突然翻出像蛇一樣的瞳孔。發白的手指緩緩的頂出了一節尖銳的白骨。
小刀對此毫無感覺,依舊坐在地上包紮傷口。
"這玻璃劃的還挺深的"小刀坐在地上抱怨著。這時突然小刀覺得不對勁。抬頭的他終於發現不對。本來四處遊蕩的喪屍全部看著他這邊。凶惡的眼神犀利的盯著小刀。
被盯上的小刀沒來由的心悸,感覺自己像是被惡狼給盯上了。
這時一隻喪屍突然邁開大步跑了起來。
天啊!小刀看到了什麼,喪屍像聽到發令槍的的信號的運動員。矯健撒開步子朝他衝來。
小刀吃驚的功夫他就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來。小刀舉刀狠狠的劈過去。喪屍一個擺頭,刀砍在了它的肩部,深深的卡在骨頭那裏。任小刀怎麼用力都無法拔出。受傷的喪屍狂暴的揮舞爪子。呲啦,小刀手臂的衣服被拉出一道口子,強大的本能企圖讓小刀放棄大刀,逃跑好遠離危險。
可是理智告訴小刀現在不能放手。一旦放開,喪屍會馬上撲上來。被纏上的小刀,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小刀餘光又看到好幾隻喪屍,像是飽吸鴉片的癮君子一樣,停止了吸食空氣中的氣體。把眼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不能在等了,時間越久越危險。小刀狠狠的把喪屍往地上一壓,然後狠狠的一腳踢在喪屍的腦袋上。喪屍眼睛像一個充氣的氣球,一下子凸出。嘴裏,眼睛,鼻子,耳朵,都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就在小刀打算向鎮外跑去的時候,突然他猶豫了。最後小刀毅然轉過頭向小鎮深處跑去。而身後跟著的卻是已經狂暴的屍群。
飛奔的小刀恍惚間回到了自己搶麵包的那一刻。身後也是一大群喪屍,他也是這樣像一條狗一樣被攆著跑。不由的心中一整沮喪。
畢業的那刻,小刀覺得自己獲得了自由,以後再也不用受破學校的氣。工作的時候還是受盡肉山的欺負。
而殺死母體喪屍的時候,小刀認為自己再也不用怕喪屍了。而此刻他似乎回到了原地
生活總是充滿諷刺,每每把你捧到高處,然後突然撒手。
小刀沿著公路一直跑,一輛客車橫在了小刀的必經之路上。車旁邊的陰井蓋旁躺著幾具屍體。這時喪屍正圍著屍體進餐。小刀的來到,打擾了正在開派對的喪屍。喪屍從地上滿是蒼蠅的屍體上抬起了頭。黑色的液體和鮮紅的血液順著嘴巴滴到地上。
打算回頭的小刀發現狂暴的喪屍已經把後路完全堵住了,更令小刀絕望的是牆壁上出現了許多捕獵者。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小刀,默默拔出了腿上的匕首,摸了摸心口的鏡子做了最後的祈禱,然後決然的衝向屍群。雖然小刀奮力的砍殺,然而而屍群卻越殺越多,像是黑色的浪潮很快把小刀淹沒了。
眼鏡趕到目的地時,陳宇星正無聊的把玩開山刀。隊友也是懶散的獲坐或躺。
沒有見到小刀的眼鏡好奇的問"你們隊長跑哪裏去了。"
"他見你沒到,一個人先進小鎮裏麵了。"
"這不是胡鬧嗎!你是幹什麼吃的,都不攔著點,就由他胡來。他什麼時候進去的?多長時間了?"眼鏡突然像一個暴怒的獅子一把抓住了陳宇星的衣服。
別看眼鏡文文弱弱的,發起威來,還真有些架勢。陳宇星也是被震到了,竟然都忘記反抗。
就在他回過神想要說些什麼時。小鎮內部突然像是被捅了的馬蜂窩,喪屍的叫聲此起彼伏。
這種暴動讓眼鏡想起了肉山發怒的場麵。
"小刀這家夥是挖了喪屍家祖墳了?"不知道為什麼,眼鏡覺得這一定是小刀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