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中辰星閃爍,星空下綠色的星球一片寂靜。少了汽車和霓虹燈的城市,安靜的宛如沉睡的嬰兒。突然城市中間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嘈雜的腳步聲。騷動瞬間在城市裏蔓延。漸漸哀嚎轉為低吟,然後慢慢又歸於平靜。
隻有牆壁噴濺的血液和滿地混雜著碎骨的肉末,告訴後來的人,這裏發生過慘無人道的屠殺。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屠殺,至少屠殺還能留下屍體不是麼。
清晨的陽光像害羞的姑娘,千呼萬喚始出來。緩緩褪去的夜色,人們迎來了新的一天。
城市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如果沒有窗台厚厚的灰,如果沒有街道雜亂的景象,那這一切真的很美好。昨日的修羅場此時也格外安靜,仿佛發生過的以前不過是夢境,隻有牆上紅色液體噴濺的後現代抽象畫提醒你這不是夢。
我叫小刀,真名張德馨。按說這應該是女性的名字,起因隻我那小學文憑的老爸,非要給我起個有內涵,且文雅的名字。對著初生的我,在揪斷好幾根為數不多的頭發後終於在牆上陋室銘裏找到靈感。為此老爸得意了很久。
不過在我上小學的時候,他就再也得意不起來了。因為同學老笑話我,說這是女生的名字。他也覺得是否太女性化。也怪改革開放遲,農村人沒文化呀。於是女生不是叫什麼欣,就是什麼馨,有點水平的就是欣什麼。
於是同班名字雷同的比比皆是,也怪我點背。全班五十七個人,二十女生居然半數名字帶欣字口音。我們老師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學究,那普通話標竣的一踏糊塗。
每次喊名字叫學生起來答題都好幾個。後來老師便不喊名字,改用手指,一喊XX欣起來答題,三四個人站起來的壯觀景象才有所好轉。做為名字裏有馨的我,自然少不了同學的嘲笑。我爸也曾動了改名字的心思,但我鄰村的二大爺說:改名字老貴,老費勁了。
於是便絕了我爸的念想。任我以後百般哀求,老爸也不為所動。後來我臉上被劃了一道,按說這應該和名字沒關係,但這疤卻讓我賺足了麵子。因為那時的電視表現手法,體現男子氣不是煙酒就是疤痕。刀疤,刀疤。
於是我有了個響亮的外號刀疤,後來覺得我人小,於是加個小字,可是三個字又拗口,便改叫小刀。這個外號隨著我的死黨一直用到高中。
再後來我就畢業了。如果他們知道我是被玻璃割破的不知道會怎麼想。但事實是他們不知道,為此們班有幾個男生為了增加男子氣概,還試圖自己給自己臉上也拉一刀,結果父母發現早,給胖揍了一頓。
再後來我知道我爸曾通宵達旦的翻字典,隻為想給我起一個好點的名字。我便再也沒提過這事。一晃就過了很久。
每個名字的背後,都是父母濃濃的愛,於是每一個名字都值得去銘記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