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銘的回憶——夏枝

噠噠噠

人影在無人區飛奔,黑袍大衣下的步伐飛快。穿過一片片光禿禿的樹林,嘩的一聲落地。

“呼~這裏是……地龍之域嗎?最大的基地之一?”那銘仰頭望向那龐然大物般的巨城,幾道大門正有逃難者排著對進行檢查。

“進去。”

那銘為了不使自己太過於顯眼,將黑袍的帽子拉了下來,麵具放於身後。裝作逃難的人站在隊伍的後麵。

“哎哎哎。”

突然覺得自己身後有人在用手指戳自己的後背,那銘警惕的望向那人。原來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生,她看上去有些憔悴,身上也有些灰塵。

“那個……能不能讓我站在你前麵?”女生用著懇求的話語小聲的說道,又用恐懼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後得幾人。

“可以。”

那銘毫不猶豫的說,可他話還沒落完便被女生身後幾人打斷。

“你他媽誰啊?老子的寵物也想搶?!”一個魁梧的壯漢手持著狼牙棒,一臉凶狠的瞪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那銘。

“大哥,弄他。”

“是啊是啊。”

旁邊的人附和的喊道,囂張的很。

“我並沒有搶你的寵物。”那銘不冷不淡的說,而女生則帶著絕望的眼神看著他,但下句卻給了她希望:“但她不是寵物。”

“你他媽什麼意思?看我把你打成肉醬不可!”壯漢揮起狼牙棒,朝著那銘劈去。而那銘卻不躲,女生害怕的抓住了他的肩,緊閉了眼睛。

然而並沒有發生血液亂濺的場麵,狼牙棒直接從那銘和女生身上穿透而去,壯漢不信邪了,再來了幾次。卻發現還是一樣,隻留下惶恐和恐懼。

“到我了。”

那銘輕起手,一掌拍飛了幾人,幾人帶著慘叫聲翻滾,落在地一陣的骨碎聲。看在女生眼中隻有驚訝和慶幸。

“謝謝,謝謝,謝謝。”

女生連聲道謝,此時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表述自己心中所要表達的。在這末世,沒保命的能力,隻能被人當成奴隸來對待。

“走吧,進去就安全了。”那銘隻是輕笑了一聲:“你叫什麼名字?”

“夏枝。”

“名字好聽,人也很美。”那銘隻是無意間誇讚一下她,沒想到夏枝還害羞的臉紅了。

進入地龍之域,穿過一層層的防禦區,才到達人們居住地。人來人往的街道,就像是盛世一樣,讓人一下子覺得末世就是一個夢。

“到了,你打算居住在這裏嗎?”那銘轉身問向夏枝。

“可是,可是這裏沒有我認識的人,我,我我能不能跟著你?”夏枝帶著期待的眼神,但那銘下一句卻潑了她冷水。

“不可能,我替你辦了入住手續,樓上便是你以後居住的地方。”那銘將一把鑰匙給她:“別妄想跟著我。”

夏枝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心底一絲低落感,那種安全感的突然消失。

嗡嗡轟——

基地深處,數架四角螺旋機飛出,巨大的牽引力讓百米開外的地方都能感受到旋風。也引起難民的目光,很多人說這是驅逐艦,專門清除無人區的喪屍。

“基地這是要幹什麼的?”那銘看著飛出的大批軍隊嘀咕道,而旁邊的一個老兵則吐了一口煙。

“那是去邊境清除屍河的艦隊,但我聽說原本計劃並不是這樣的,哦,聽說一個叫……妖的年輕人加入了。”老兵也隻是嘀咕,也不確信的搖搖頭。

妖?三哥蕭一齊嗎?

“邊境在哪邊?”那銘問向老兵,而老兵隻是用煙頭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

屍河是邊境的分界線,哪裏的城市早以化為廢墟,喪屍密密麻麻成群,如怕那一天爆發屍潮,這裏就是最大的一股。

穿梭過一片片地區,那銘以腳步的力量朝著目的地而去。以他的實力當然是趕不上的,等到到達的時候軍隊早已經降落。大批坦克和飛機在武力清除,再由強化軍人扇形清理以及消毒。

“呼~呼~這些軍隊還沒過萬,這麼敢來這個危險的地方?而且邊境外就是黑暗教的地區,萬一交火可是全軍覆滅的後果啊。三哥應該還有別的打算。”那銘托著下巴深思道。

突然間,百米開外一聲巨吼,巨大的吼聲形成聲波衝向四周。站在廢墟樓上的那銘快速護頭,黑袍被旋風衝的呼呼作響。

“那,那是六級變異生物?!”那銘帶著震驚的語氣驚歎道,沒想到這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危險。

沒幾分鍾,一道人影正在和六級的龐然生物戰鬥,靈活的身影穿梭在巨大生物四周。

“三哥?!”

那銘在驚訝蕭一齊的實力,更加感慨自己經曆生死的磨練還是和他有萬分的差別,但是他不灰心,因為他至少有蕭一齊這個目標,更加以他為榜樣。

等等……天邊的那顆流星是什麼?

遠航導彈!

這是這麼回事?導彈的目標是這裏嗎?這個威力可以將這裏移成平底啊,三哥有危險!

那銘一驚,正準備跳出去救下正在和六級變異生物戰鬥的蕭一齊,卻發現那蕭一齊已經一躍而起,衝向導彈,抓住飛射而來的導彈直衝六級變異生物的巨口裏。

不!不要!

那銘心底呐喊,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整片天空失色,都化成燦白色,所有飛射而來的鐵片等危險物直接從那銘身體穿透而去。

數秒後,爆炸中心形成一個巨大廢墟凹坑,濃濃的黑煙中微微的金光罩成一個金色的盾,形成一個保護層。

這一幕讓那銘一驚一嚇,好在並無大礙。雖說不知道三哥他們具體有什麼計劃,但自己還是不要插手好些,回去看看大哥他們好了。

轉身離去,背對著漸漸散去的爆炸形成的黑煙,沒人知道這裏有人出現過。那銘更加不知道他這一離去變成一個永遠不可回頭的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