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嗎?蕭一齊抬頭望向夜空,手掌卻不知什麼時候微微的顫抖起來,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手臂是怎樣穿過她的胸口,永遠不會忘記她最後微笑的看著自己,永遠不會忘記她眼中絕望的眼神。看著微微顫抖的手,蕭一齊竟然沒有一絲的眼淚,可為什麼心依舊那麼痛?
火堆裏燒紅的木柴爆出火苗,綻放在夜色當中,一根鋼鐵架起串著幾塊肉烤著。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片的屍體和廢墟。人類、喪屍、變異生物的屍體躺在廢墟四處。
夾起一塊烤的半熟,上麵依然沾著血液的手臂遞給蕭一齊,在慌亂卻少食物的外麵,他們隻能吃這些東西來為生。不管是人類的的屍體還是喪屍或者變異生物的屍體,這些都是由人類感染而成的生物。從另外一種角度來說,他們是在吃人肉。
咬下半熟的手臂一塊肉,慢慢的嚼著,嘴角都殘留著食物的血液。對他們來說,如果不吃這些,意味著餓死的將是他們。
“他們已經開始注意到我們了。”林沈舔了舔嘴角的血液,咽下難以入口的食物。
“嗯,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蕭一齊眼神毫無神色,淡淡的說道。
“我們已經是最危險的時候了,他們如你所願,他們已經安全了。”林沈眼神看了一眼永久不急不緩,慢慢悠悠的吃著難吃的半熟肉。
“安全就好。”蕭一齊放下手中的半熟手臂,迷茫的看著火堆。自己的身份暴露,引來的必定是全世界的轟動,不僅是人類,還有那些已經進化到高階段的變異生物。就像上次地龍之域遇到的變異食屍王,幾乎朝著應龍的方向變異。
自己在低等變異生物麵前就像主宰一樣,可是在那些有實力將自己殺死的生物麵前就像一塊肥羊,等著被宰。而人類可不會輕易放過一個有研究價值的怪物,一個從人類變成別的生物的怪物。
自己隻有擺脫和目組織關係,才能不波及到他們,他們才能處於一個安全的地步,而嘯井也無罪可定,拿目組織沒一點辦法。
忽然,蕭一齊眼神一尖,迅速丟下手中的沒有吃完的肉,一掌將火堆的火焰刮滅。林沈也意識到有人來了,跟著蕭一齊躲到廢墟後麵看著來人。
嘩啪
被熄滅的火堆不斷散著白煙,被人一腳踢散開焦黑的幹柴,踩碎的碳灰平攤。撿起地上被咬過的手臂,上麵殘留著不少的血液,甚至有一種半熟的味道。
“他來過?”
此人嘀咕了一句,隔著灰白色的麵具無法看清他的真麵目,甚至全身都在黑袍之下,隻有聽聲音才能辨別他是男人。
這人是誰?這個問題出現在蕭一齊腦海裏,疑惑這個神秘人的身份下,蕭一齊準備轉身離開。首先,這人他不知底細,更加不知身份以及實力,更加不知道這人是來幹什麼的。
似乎麵具人發現廢墟的牆壁後麵有動靜,蕭一齊也意識到不好,抓著林沈的手迅速離開原地。自己二人處在原來的位置卻沒有任何動靜,隨後一秒,在蕭一齊二人驚訝的眼神下,全身籠罩在黑袍下的麵具人直接穿過牆壁,沒有一點事,就像全身都是透明的一樣,和幽靈一樣。
他是什麼人?究竟是什麼能力?
蕭一齊眼神尖銳的看著麵具人,兩人四目相對,麵具人竟然有些驚訝的神色,這一點卻被蕭一齊捕獲到了。
他在驚訝?為什麼?難道認識我?他究竟是誰?
“原來你在這啊。”麵具男出聲道,冷漠的看著他。
“你是誰?認識我?”蕭一齊疑惑的問道,依舊感到驚訝麵具男的話。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都不知自己是誰。”麵具男聲音冷淡,似乎帶有一點殺意。
“嗯?什麼意思?”蕭一齊疑惑不解,不明白麵具男話得意思。
“你活著是為了什麼?怪物。”
猛然間,蕭一齊因為這句話而愣神,心中滿是自責和無助。為什麼是無助?連自己都不明白,在自己穿透林歡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一個從人類走向別的種族的自己,親情和友情甚至愛情都漸漸離自己越來越遠。仿佛隻有自己獨自一人,受到排擠的感覺。
“你這個家夥究竟是誰?憑什麼說我兄弟?”這時林沈站出來,指著麵具男大吼一聲。
此刻麵具男鬥篷下無法看清他的眼神,似乎安靜了一會,這令林沈驚訝於自己是不是又有什麼特異功能了?但下一秒後,麵具男傳來冷聲。
“你又算什麼東西?”
“你!”林沈起的不知該罵什麼好了,憤怒的盯著漆黑鬥篷下的麵具。
“現在殺你為時過早,下次見麵的時候一定除掉你。”麵具男似乎決定了什麼事情,竟然轉身想要離開。
“站住。”
蕭一齊大喝一聲,右手化為漆黑利刃,朝著背對著自己想要離開的麵具男亂砍。
“你還是怎麼衝動。”冷聲傳到蕭一齊耳邊,更加驚訝於下一秒自己的利刃竟然直接穿過他的身體,甚至他都沒有回頭,就像自己的利刃穿夠空氣一樣。
他究竟是什麼能力?為什麼打不到?
蕭一齊心中充滿震驚,自己竟然傷不到他一絲毫毛,難道自己的攻擊都對他無效嗎?還是說他已經無敵了?不,蕭一齊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敵的東西存在,隻不過沒有找到克製他的東西罷了。
“哼。”麵具男冷哼一聲,直徑離開,在二人的眼皮底下離開。
“他究竟是誰?”林沈問道。
“不知,絕對是一個棘手的家夥。”蕭一齊忌憚的看著毫無人影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