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龍之盾?那個計劃開始了嗎?”嘯井來了興趣,看著墨爾的眼睛。然而墨爾回答他的卻是:“不,還未開始。”
“你什麼意思?戲耍我嗎?”嘯井聲音冰冷無比,像盯著食物一般盯著眼前的墨爾。
“但是結晶的秘密已經知道了一點,龍之盾計劃也有頭緒了。”墨爾不急不慢的回答。
“恩?結晶的秘密已經發現了?”嘯井冷靜下來,摸了摸下巴說道。
“一切生物都有腦域,而腦域核心便是變異生物的結晶所在,而裏麵的細胞是其他細胞的千萬倍。”墨爾推了推眼鏡說道。
“你是說……”嘯井來回走動了一會,似乎明白什麼,說:“結晶就是基因突變的地方?或者說是進化的源頭?”
墨爾沒有說話,沉默不語,看著嘯井。不知是承認還是什麼……
如果這樣,那麼就像結晶是一塊芯片般,如果把它安裝武器內,那麼……如果我能培養出新的物種結晶……要是把新種安裝在人體內呢?
嘯井嘴角翹起,露出詭異的笑容。
……
紀富市基地已經響聲停止,廢墟一片的場麵充滿悲傷和蒼涼,屍體已經被雪掩蓋不少,但還是有大多的屍體暴露在外。幾隻感染的黑烏鴉正在叼嘬一具屍體,將一顆眼珠嘬入嘴裏。這世界就像一條條的食物鏈,有弱者,有強者,互相生存在這法則裏。
這裏裸露的屍體不是被冰封,便是被其他小型生物啃食,甚至連骨骸也會被啃食掉。密密麻麻的不明的灰色蟲子一點點吞噬著四周的屍體。
整片戰場,如同荒廢的世界一般,孤獨的站在兩道不動的人影。兩人眼神無光無神,似乎是死去了一般。
啪
地麵上的殘骨被人一腳踏碎,長而又銀亮的秀發在風中吹動,潔白又整潔的衣服,手持金紋白劍。她上唇咬著下唇:“該死。”
轉頭看了看自己旁邊不動的兩人,似乎很想將二人毀去,卻心十分焦急,不再理會不動的二人。
她找了整個戰場都不見自己想見的人,或許這也是好事,至少他沒死。如果他沒死,就隻有兩個猜想。要麼逃走了,屍潮自動退去。但看那混合體如此執著的要抓走他,應該不容易逃走。那就是第二種可能,被變異生物帶走了!
“就算我屠滅整個H市也要把你找出來!”
……
某處地方,一條偏僻的道路,或者說是被九百人踩出來的道路。紀富市被滅,那些逃出來的人連夜逃跑,九百多人一條長如龍的逃生隊伍。
大家都臉色帶著疲憊之色,被現實殘酷的侵蝕。
“大哥,我們這是去哪?”逃生人群內不起眼,卻美貌出於常人的少女說道。
“唉,誰知道呢?”一旁被稱為大哥的壯漢歎了一口氣,臉色不少的輕傷,狼狽不堪。
“我們應該要去地龍基地吧,聽說那裏的軍隊比其他地方還強多了,而且聽說是李毅司令管轄的範圍。”另一邊帶著圓眼鏡鏡框卻破碎了一片,藝術家的頭發也有些散亂,卻有樂觀的笑容。
“地龍之域啊,那可是一個法律嚴格的地方呐。”林歡臉露歡笑,想往,在逃亡時能露出這難得的笑容,時則可愛。
突然幾位猥瑣大叔擋在眾人麵前,走向三人的跟前:“喲?這位小妹妹滿開心的,讓哥哥好好疼疼唄。”
林沈擋在兩人麵前,拉著林歡朝著一旁走開,不想理會幾人。這種人不是想要去地龍之域的時候撈一把,便是看上林歡的美貌了。
“嗬,這誰啊!不是鐵騎兵團的頭嘛?怎麼?落魄了?哈哈哈。”幾人認出林沈來,嘲笑的捧腹大笑,引起四周死氣沉沉逃亡趕路的人。
“鐵騎兵團的頭是他啊?”
“我都一直期望著加入鐵騎兵團呢。”
“嗬嗬,現在還不是和我們一樣,都在逃亡。”
“他們的,都是他們害得我們成了這樣,還有那個魔修者妖。”有人甚至開始辱罵起來,如果不是他們不肯將林歡交出去,紀富市基地才不會變成這樣,要不是他們結交魔修者,怎麼會和許景交戰,怎麼會引發屍潮!
“媽的,殺了他們。”
“那女的我要操翻她,媽的害我身敗名裂。”
“媽的,做了他們。”
聽著四周的辱罵聲音,林沈忍氣吞聲,拉著林歡不理會他們,向前走去,諸葛輝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麵。
紀富市基地變成這樣的確有他的責任,但記住,這個世界,拳頭大,說話的權力就大。現在自己沒有鐵騎兵團了,而且還是傷痕累累,根本抵不過那些無賴的攻擊。
從紀富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到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林沈已經收斂那股傲氣。蕭一齊說的對,別人要殺你,你就先下手殺他,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正義,我也不相信正義。每個人都隻是在食物鏈中徘徊,做著不同的角色,想要爬到金字塔頂尖,你就得……殺戮!
“別走啊,陪哥哥玩玩。”一道猥瑣的身影攔住林沈,無視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歡。
“小輝,你先帶著她走。”林沈一把將林歡推給諸葛輝。
“喲?想要打架?就你一個三級巔峰的弱者還想和我鬥?”那人一掌便將林沈推開幾米。
幾人將剛要逃跑的諸葛輝兩人攔住,一臉流氓的看著林歡,甚至手腳一些不安分,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滾!”諸葛輝大喝一聲,掏出身上的機槍,對著眾人,將林歡護在自己身後。
“喲,小子,不錯呢,還會護著自己的女人。但今天老子要當著你的麵強暴她!”幾人似乎癲瘋了一般。
“誰敢過來,我就開槍!”諸葛輝也不是孬種,機槍上膛,對著眾人的腦門,隻要他們敢上來就立馬開槍。
“嗬,你最多三級的家夥,竟然敢拿普通武器對我們囂張?”帶頭的那人不屑的看著他。
林歡也抽出腰間的細劍,雖然大家都是虛弱狀態,但反抗的能力還是有的。
“你們不覺得過分了點嗎?”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聲音使人感覺像是到了冰窖般,冷到骨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