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雪茹沒有說話,他能感覺到蕭一的心情,那是無比的焦急。三道人影穿過外邊的迷霧,飛行許久才遠遠的看到那座島嶼。
“終於到了,累死我了。”白子雪玲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抱怨道,飛行本身就會耗大量的能量,何況自己和姐姐倆人的翅膀是虛擬出來的,不像蕭一齊一樣是實體。
看著遠處寂靜的島嶼,城市內仿佛空無一人,本來靠近陸地千米處應該會被發現的,現如今連四周巡邏的軍隊都消失了。這樣使蕭一齊心裏更加確定自己的感覺了,飛快煽動著四翼,身形爆射而出。
“這是怎麼了?”雪玲喃喃自語。
“別嘀咕了,我也快走吧。”黑子雪茹說道。
“哦。”雪玲應了一聲,便跟著飛了過去。
啪嗒。
三人落地,收回翅膀。
“人呢?人都去哪了?”蕭一齊口中喃喃說道。
“喂,你先別著急,說不定他們藏起來了。”雪玲見蕭一齊如此焦急,不忍,安慰道。
“對,他們可能在基地,對,基地……”蕭一齊不斷重複著說這幾句,想起了基地的安全,便提起腳來便瘋狂的朝著基地方向跑去。
“喂喂喂,哼!”雪玲見蕭一齊竟然不理自己,嘟著嘴冷哼一聲。
“快走,他走遠了。”雪茹淡淡說道。
“哦哦,姐姐等等我。”
……
轟!
一道衝天的火光,爆炸蔓延到四周,將一些平房之類的震塌。灰塵滾滾,地麵凹陷一個巨大的坑,地裂,亂石翹起,碎石掉落在地上。
“即使擁有了異能第一,但你也老了。”昊天冷淡說道,手中的鐮刀尖部隨時可以刺入梁柏的脖子裏。
“是……是啊,我老了,自從那一戰後我便死了。”梁柏嘴角流著血液說:“如果你們還有一點人性,就放過那些無辜的人。”
“我們隻聽從命令。”李弘文站在一旁冷淡說道。
“哈哈哈……”梁柏放肆的大笑著,以往的情誼何在?難道那是假的?難道抵不過那些所謂的利益?難道還不如一道命令?
噠……滴噠……
雨,緩緩的下了。那壓抑人們心裏的烏雲終於開始哭泣了。浸濕了大地,風在雨中飄舞,惹得大地一陣喧嘩。
“下雨了。”一邊奔跑的蕭一齊伸手觸摸著滴落而下的雨滴,雨點兒順著手指劃下,滴入大地。看來得快一點了!
“哈哈,竟然下雨了。”雪玲仿佛雨中的仙子,隨著雨舞動著。一會這,一會那,滿臉的興奮。
“快點走啦。”黑子雪茹催促道。
雨浸濕了梁柏的枯幹頭發,嘴角的血痕而順著雨水滴在陸地上。睫毛處濕潤,不知是雨還是淚。掩蓋了多少滄桑,流過多少悲涼。
脖子處的鐮刀也挪開了一些,梁柏伸手想要觸摸著雨,卻奈何都無法摸到,口中喃喃自語。
“子墨……”
仿佛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不清,陷入深沉的昏迷中,這是能量透支嗎……
那一戰帶走了多少人的性命,萬人的戰場,血液衝破了天地,冰冷的屍體堆積如山。怨恨,哀嚎,哭泣,無助的場景使人揪心的痛。這一切都是因嘯井因起的戰爭,也是子墨一人自私的複仇。
他通過努力踏上了副首領的位置,沒人知道他付出多少汗水,冒過多少生命危險。那一夜,他無力的返回基地,和開朗的他完全形相反。
“我是一個孤獨的人……”
“沒有朋友……”
“我要複仇!殺光要殺的人!”
那一天,他的眼神自己始終忘不了。麻木,隻有複仇的火光支撐著他,沒有淚水。沒人知道他身上發生什麼事情,卻能感受到他心裏的仇恨,那壓抑到極限的灰暗。
事情也因此爆發,子墨利用出基地圍剿喪屍的名義帶領萬人出發和鬆組織進行生死決戰!或許是買通了上下層,那時的梁柏竟然不知情,直至戰火打響數天他才發現,並帶領著昊天等數十人全軍出動。
那是一個陷阱,和其他國家合作設置的一個陷阱。屍體的血腥味引來不下十萬的屍潮,那叫一個凶猛,仿佛天都塌了般。甚至連夜晚,戰士無時無刻緊繃著心情,隨時警惕四周的動靜,有時睡著睡著便再也起不來了,或者突然睜眼,眼前就是密密麻麻盯食物眼睛。
那一戰,不少人也因一戰成名。炎戰神,寒冰戰神,孤獨一俠,嬉笑T,死神,惡魔等等稱號被人們記在心裏。戰爭持續一個月之久,死了不下幾十萬人,屍體堆積,河流裏的血液都凝結成黏液。餓了,吃同伴的身體。渴了,喝戰友的血液……
子墨報仇了,親手將仇人的脖子擰下來。他淒慘的跪在戰場上大笑,笑聲是那麼的淒慘,那麼的悲涼。從此,沒人見過他,是死,是活,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
昊天等人也因為某些事情情而背叛了組織,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背叛組織,背叛梁柏,或許沒人知道答案吧。
“刺進去,我就能去找他問個明白了。”梁柏眼睛無神的看著天空,手指指著自己的心髒。這是他最後的奢侈,希望林子墨能在下麵等著自己。
“你是一個失敗者,失敗者沒有要求的權力!”李弘文冷冷的說道。
“我隻是想見一個人,問一個問題,求一個答案。”梁柏把手收會,身體有些無力,第一次這麼的無力,任由雨點浸濕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