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禁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
從剛才這些人所說的話,他已經聽出來,這些道士都來自於雲嶺道觀,而且和這座古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但是無論怎麼說,他都是考古學家,當然不會被對方的臉色給嚇走,急忙義正詞嚴的說道:“這古墓是我們國家的東西,不是你們的私有物品。現在我們既然被我們找到,我們當然有權在這裏發掘。”
為首的道士臉色一寒,接著上下打量了李教授幾眼,輕蔑的一笑:“我好像認得你,你是李教授對吧?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就在去年,我們雲嶺道觀在你們學校注入了一大筆資金,資助你們考古研究。當時簽協議的時候就是我們兩個簽的。”
“王辰王先生?”李教授愣了一下,馬上就認出了這為首的道士究竟是誰了。
王辰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當時簽協議的時候正是兩人一起簽的,李教授對他的名字記憶猶新,隻不過從來沒有見過王辰穿道袍的樣子,因此剛才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
“其實我們雲嶺道觀早已經發現了這古墓,不過我們並沒有動這裏的任何東西,這座古墓遲早還是會有你李教授發掘。”王辰接著說道。
“王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李教授還是不懂對方究竟要幹什麼。
王辰嗬嗬一笑,接著說道:“所以我懇求各位晚一點發現這座古墓。我們有許多事情要在古墓之中處理,而且我們雲嶺道觀會作出保證,絕對不會動這裏的任何東西。”
說著王辰指了指那些陪葬品。
李教授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雖然對方語氣十分的和善,但是剛才提到注入一大筆資金支持考古事業,意思明顯是在說,如果李教授不識時務的話,那筆資金他們馬上就會撤掉。
之所以會提到那些陪葬品,王辰其實是想說,就算這座古墓繼續保存在雲嶺道觀的手中,他們也絕對不會動這裏的一草一木。
李教授頓時陷入到了猶豫之中。
雲嶺道觀一直是他進行考古研究的最大金主,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他們。
就算不甘心就這樣從古墓裏麵退出去,李教授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沉吟了一下,李教授輕輕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可以暫時不對這座古墓進行研究。不過,多少也得給我一個時限!”
王辰愣了一下,接著和那些道士嘀咕起來。
“現在裏麵的精元已經全部消失,這座古墓恐怕已經沒有用了。”
“是啊,暫時不讓他們動古墓,其實就是想讓讓杜師叔明白責任不在我們這邊,隻要杜師傅看到這裏的情況,就可以把古墓交給他們了。”
很快他們統一了意見。
王辰心裏頓時有底了,衝著李教授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三天!三天之後,你們來發掘這座古墓,我們雲嶺道觀絕對不會以任何形式插手。”
三天時間並不算太長,李教授頓時接受了這個結果,接著揮了揮手,帶著眾人向通道走去。
得了便宜的田樹新也是樂滋滋的,隨著眾人一起向外麵走去。
當走到王辰等人身邊的時候,王辰忽然之間皺了皺眉頭,直接伸手攔住了田樹新:“這位朋友看起來有點眼熟。”
“嗬嗬,你是不是覺得我像是哪一個明星?其實你認錯了,我還沒有進軍娛樂圈。”田樹新吊兒郎當的開了一個玩笑。
王辰愣了一下,接著冷笑道:“那些棺材好像就是被你打開的吧?”
“居然這麼聰明?你咋知道的?”田樹新頓時來了興趣。
“這裏的人就數你手上的灰塵最多,不是你打開的,還能是誰?”王辰沒好氣的說道。
田樹新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雙手,隻見上麵果然布滿了灰塵,忍不住輕輕一笑:“真是太聰明了,居然觀察入微。不錯不錯,那些棺材的確是我打開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可以離開,你是絕對不能離開……”王辰翻了翻白眼,接著咬牙切齒道。
“田樹新,你怎麼還不走?”李教授等人已經消失在了通道的盡頭,發覺田樹新沒有跟來的祝兮兮卻返回來大聲叫道。
田樹新?
一聽到這個名字,那些雲嶺道觀的道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之間就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了。
田樹新的傳說,一直在雲嶺道觀流傳。
雲嶺道觀,甚至差點對田樹新出手。
不過後來正是段天鵬段師叔和杜俊生杜師叔一起出麵,才終於讓老爺子相信田樹新並非是邪術大師,這件事情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帥氣無比,並且親手打開這些棺材放走那些精元的人,居然就是田樹新。
一瞬間,所有雲嶺道觀的道士目光都狠狠的釘在了田樹新的身上,臉上都充滿了戒備之意。
“你還不走?”祝兮兮愣了愣,繼續衝著田樹新說道。
“看他們的反應,我現在恐怕已經走不了了。”田樹新苦笑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
“你在說什麼?”祝兮兮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一雙非常好看的眼睛輕輕眨了眨,目光之中已經充滿了疑惑。
“看來你的確有一些自知之明,你今天的確走不了了。”王辰咬了咬牙,接著衝著從其中的一個雲嶺道觀的道士使了一個眼色。
那道士馬上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急忙通過通道離開,前去尋找杜俊生。
杜俊生花了將近30年的時間在這古墓之中養了這些精元,委派許多雲嶺道觀的道士在此守候,生怕這些純淨的精元會出差錯。
隨著30年的時間過去,守護著這古墓的道士一批換了一批,但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紕漏。
沒有想到這任務剛剛傳到王辰手中,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養了30年的精元就這樣不翼而飛。
這件事情肯定和田樹新有關,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輕易離開,一定要等杜俊生杜師叔來了再做定奪。
一時之間,墓室之中頗有劍拔弩張的意味。
祝兮兮也頓時被這氣氛給感染,臉色變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的朋友,為什麼不讓他離開?”
“在問題說清楚之前,他絕對不能離開。姑娘,我奉勸你少管閑事,先出去吧。”王辰冷哼了一聲,目光始終不離開田樹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