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軒臉色鐵青,把手中的菜放在了餐廳裏麵,接著轉身進入廚房。
在整個過程之中隻是瞟了田樹新一眼,根本和他零交流。
“白爺爺,真是辛苦你了。昨天晚上你做的那頓飯,真是太好吃了!”聽到老白的話,祝兮兮居然無心去看自己最喜歡的八卦了,拍手就跳了起來,直接衝到了廚房裏麵。
馬弈函和方晴也是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笑容,轉身走進了餐廳裏麵,顯然已經忍不住要偷吃老白所做的菜了。
田樹新瞬間石化了。
“我怎麼感覺現在的我有點多餘?”
難道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就已經住進了這別墅?
而且昨天晚上他們非常歡快的在別墅裏麵進行了聚餐,居然沒有叫自己?
田樹新雙目之中,頓時流露出了一種被冷落的哀怨,不甘心的走到了餐廳裏麵。
果然,隻見餐廳之中,方晴和馬弈函正在心滿意足的嚐著飯菜的味道。
“果然不錯啊,白爺爺這飯菜做的真是不錯。”方晴滿意的點了點頭。
馬弈函卻吃得十分投入,隻是不停的點頭,最後連說話的空隙都沒有了。
看到兩人這副樣子,田樹新馬上想起了她們兩個昨天看到老白爺孫倆的反應。
昨天自己帶著兩個保鏢去找方晴的時候,方晴雖然馬上選擇信任田樹新,但是目光落在老白身上的時候,明顯還是有一些遲疑的。
畢竟老白的年齡已經這麼大了,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合格的保鏢。
白景軒卻是一副傲氣凜然的模樣,好像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欠他幾百萬一樣,根本就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所以當時的方晴應該對兩人有些許的不滿。
特別是馬弈函,當時在學校外麵的時候,就已經明確提出對這兩個所謂的保鏢十分的不滿意。
沒有想到她們兩個這麼快就叛變了?
老白爺孫倆隻是用一頓飯菜就把她們給收買了?
田樹新頓時淩亂的想要去撓牆。
“番茄炒蛋完美出爐!你們可不要偷吃!要等著白爺爺和白景軒一起吃!”端著番茄炒蛋走進餐廳的祝兮兮笑著說道。
隨著一道道飯菜上桌,整個餐廳裏麵彌漫著一股誘人的味道。
再加上三個秀色可餐的美女,就連餐廳裏麵的空氣,似乎都香甜了許多。
“你看起來好像有點不開心啊?”總算是把目光從飯菜上移了開來,祝兮兮有些疑惑的問田樹新。
田樹新嘴唇動了兩下,總算是吐出了一句話,“現在可是大早上,吃這麼豐盛的飯菜真的好嗎。”
哪知道人家祝兮兮也隻是禮貌的問一句而已,根本就沒有去聽田樹新究竟說了什麼,已經轉身走出餐廳,進了廚房。
很快,飯菜全部被端在了桌子上。
雖然隻有四菜一湯,但是色香味俱全,老白的手藝完全不輸那些大酒樓裏麵的名廚大師。
飯菜整齊之後,所有人都聚集在餐廳裏麵。
田樹新也隻是短暫的失落一下,馬上就被老白的手藝給完全吸引,其中狼吞虎咽最沒有吃相的就屬他了。
“我的手藝都傳給了我孫子,以後做飯的事情就交給我孫子了。你們三個大美女可是有口福了。說起我孫子,我就不謙虛的說一句,他簡直就是多才多藝。”
看到三個美女吃的一通的暢快,老白頓時眉開眼笑,開始推銷起白景軒了。
白景軒無奈的白了自己爺爺一樣,顯然已經習慣,自顧自吃自己的飯,根本就沒有搭腔。
聽著聽著田樹新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老混蛋,怎麼一有空就向美女推銷自己的孫子?看起來怎麼像是在相親?
“我孫子可不隻是做飯非常好吃,他的實力也很強。孫子啊,不要光顧著吃,等一下耍一套拳法給大家開開眼……”老白越說越過分了,甚至輕輕地拍了拍白景軒的肩膀。
田樹新更加尷尬了。
相親就相親吧,怎麼突然之間就說到了表演上麵?這老家夥真是太讓人尷尬了。
田樹新總算是已經看出來,老白是在盡力的向三個大美女推銷自己的孫子,不過那三朵金花卻完全被飯菜給吸引,完全沒有體會到其中的意思。
這頓飯吃的也算是暢快。吃完飯之後,田樹新返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套衣服。
就在此時,天眼一陣的波動!
接著房間裏麵的空氣似乎陰冷了幾分。
“徒弟,那個年輕人究竟是誰?不得不說他真是根骨極佳,的確是一個可以培養的人才啊。”隨著田樹新回過頭來,孫祿堂的身影慢慢的在一片陰冷之中出現,臉上居然帶著一絲滿意的笑容。
看到孫祿堂的反應,田樹新唯有苦笑。
自己成為孫祿堂的徒弟之後,可從來沒有見過他笑,現在白景軒剛剛出現,居然就入了他的法眼,看來在孫祿堂眼裏,他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材。
“他叫白景軒,是我幫你找的其中一個徒弟。您還滿意吧?”田樹新急忙恭恭敬敬的說道。
孫祿堂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他的底子很好,不過年紀輕輕,身上就有一股殺氣,這就有點不好了。”
殺氣?
聽到這兩個字,田樹新赫然想到,每一次自己接近白景軒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殺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曾經在戰場混過。年紀輕輕,居然有這樣的經曆,真是讓人不得不注意。”
戰場?
田樹新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華夏國哪有什麼戰場?
除非這小子在國外混過,但是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閱曆,也太神奇一點了吧。
田樹新頓時對白景軒更加感興趣了。
“昨天晚上我就一直在觀察他,他一直在院子裏麵練習詠春拳。隻不過需要一些點撥,先把我傳授給你的東西傳授給他,我會繼續觀察他,如果他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會親手把他給廢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孫祿堂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顯然在他看來,一個武者的人品比他本身的根骨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