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段天鵬,已經不能用懵.逼兩個字來形容了,他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田樹新,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正在一寸一寸的崩塌。
自古以來邪不勝正,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雲嶺道觀縱橫數百年來,雖然經過數次重創,屹立不倒,那是因為貫徹一個正字。
現在,田樹新明明是一個邪術大師,居然比自己多年的道行還要厲害,這簡直讓人不能忍耐。
更可惡的是,剛才動手的時候,小小明明是自己的氣海,居然一轉眼被對方給奪取,而且兩人之間的連接似乎比自己和小小之間的連接更加強大。
要知道,為了利用小小的精元,段天鵬和小小之間的磨合從小三歲時便已開始,其中已經經過了許多年,自認為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提取小小的精元。
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當然讓段天鵬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他麼的,小子太可惡了,給我站住。剛才我們是用國術動手,現在讓你看看我的道行!”冷哼一聲,段天鵬忽然之間將桃木劍拋向半空,緊接著,雙手一抖,袖口之中居然像雪花一樣飛出了許多符咒。
這些符咒和自己的精元一觸碰在一起,馬上發出淡淡金光。
“五雷滅頂咒!”冷哼一聲,這些符咒馬上瘋狂的旋轉起來,居然在天空之中凝結成了如同烏雲一般的一大片,其中居然有電光閃爍。
“哈哈!這是我的成名絕技,我今天就讓你看看……”目光一轉,段天鵬但目光已經變得萬分的靈力,似乎殺之而後快。
可是緊接著,他直接再次陷入到懵.逼狀態。
隻見田樹新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樹林之中,根本沒有看到自己剛才裝.逼的模樣,段天鵬滿臉的黑線。
這混蛋也太可惡了吧,自己好不容易施展出了這一招,那小子居然直接走了?還給不給麵子了?
懵.逼的站在那裏,任由符咒上麵的金光淡淡散去,一片一片的灑落下來,段天鵬隻覺得胸口無盡的鬱悶。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如果說他隻是一個單純的邪術大師,利用邪術去害人的話,倒也容易對付,可是他額頭的那一抹金光,明顯有些眼熟。
難道這小子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呆呆的看著田樹新消失的方向,段天鵬滿腔的怒氣頓時化為烏有,隻覺得充滿了疑惑。
“餓了,我要吃東西。”就在此時,小小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笑嘻嘻的來到段天鵬的身邊,拉著他的衣角說道。
看到小小天真無邪的樣子,段天鵬吐了一口氣,有些寵溺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柔聲說道:“先回去再說,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好像根本無法對付他,這樣一個邪惡的存在,必須抹除。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上報上去。”
雲嶺道觀臥虎藏龍,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隻是一個景點,但是隻有內部人士知道,其中的高手如雲,這是沒有邪祟作怪的情況下才會保持如此平和的狀態。
一旦有危機出現,這些高手馬上就會現身,到了那個時候,你田樹新是否還能安然退去呢?
“餓了,回去吃飯。”小小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繼續拉著對方的衣角。
“你這小子,本來就是雲嶺道觀千年來最具天才的一個人,可惜的是,頭腦方麵……唉!”看到自己的徒兒小小的模樣,段天鵬又是忍不住感歎了一聲,輕輕抓住對方的手,直接向樹林外麵走去。
公園裏麵的人是如此的平和,都在享受著這夜色降臨之後的靜謐時光,他們怎麼會知道,元陽市此刻已經是風起雲湧。
看到那些在躁動的音樂之中跳著廣場舞大媽大叔,段天鵬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作為一個普通人,他們才是最安然的一群人吧。
“段師傅,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邪術大師,居然給你也無法拿下。嗬嗬,雲嶺道觀接下來究竟會怎麼做?”
非常突兀的,旁邊居然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段天鵬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滿臉霸氣的老人,正對自己和藹的笑著。
這老人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雙目之中不怒自威,有著一種暴戾之氣,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段天鵬怎麼說也是元陽市風雲人物,當然知道同為風雲人物的一些人的存在,特別是眼前這個人,就是元陽市三大爺其中之一的霸爺。
霸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嗬嗬,我們雲嶺道觀所做的事情好像和你沒啥關係吧?你好像對這件事情十分關心啊?”霸爺會出現在這裏,段天鵬不用腦子也想得出來,田樹新恐怕也招惹過霸爺。
“作為元陽市的市民,出現了這麼一個不安分的分子,我當然非常的關心。再說,喬白峰可是我一手扶持出來的,現在被一個邪術大師欺負,我當然會對這件事情十分的感興趣。”
“你好像對這件事情感興趣的過頭了。”冷哼了一聲,段天鵬似乎不想和對方繼續糾纏下去,拉拉小小,帶著小小繼續走去。
“希望雲嶺道觀可以匡扶正義吧,不知道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麼做?”霸爺似乎還是不甘心,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
“這就和你們沒有什麼關係了。不過,既然我都啃不下這塊骨頭,當然會有牙齒更硬的人去對付他……”
段天鵬隨口應了一句,似乎不想和霸爺有任何的關係,快步的離開了這個公園。
隨著段天鵬身影的消失,霸爺嘴角挑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喃喃說道:“這我就放心了,雲嶺道觀一向非常驕傲,這一次就連段天鵬都失敗了,當然會有更多的高手去對付田樹新。田樹新,你就自求多福吧……”
此刻的田樹新,站在別墅的外麵,那是一臉的無奈。
祝兮兮的事情已經讓方晴和馬弈函對自己有了一些懷疑,還是給他們一點時間,讓他們盡快從祝兮兮嘴裏問出真相。
不然的話,自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對了,差點忘記了,今天晚上是要雙修的,嘿嘿,正好可以晚點回去。”猛然一拍腦袋,田樹新樂滋滋的衝著不遠處的一輛出租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