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風還沒有回來嗎?”突然想起睡之前藍風就出去了,屋子裏麵倒是不見他的身影。
靈雨搖頭,“說來藍風倒是出去很久了,中途倒是回來過一次,隻是之後又匆匆的出去了。”
“他可是回來拿了什麼?”我起身,就連身子都是靈雨扶著起來的,周身都是軟綿綿的。
身邊格日勒還睡的跟個死豬一樣,呼嚕聲怕是就連樓下的街道都能夠聽見了,這若是換做平時,我早就一腳上去了。
靈雨搖頭,隨後看向周櫻格,見周櫻格攤攤手一臉無知。
“我給他打個電話。”藍風的手機一直占線,最後直接就打不通了。
“說不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們還是先等一會吧!”
周子生從外麵進來,臉上倒是略顯有些憔悴。
“你起床了?”我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覺得周子生竟然出去采買回來,倒是驚奇。
周子生看了我一會,隨後說道:“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啊!我們睡了這麼久了?”我都有些懷疑,格日勒和小胖是不是醒來之後又睡下的。
周子生大刺刺的坐在一年的椅子上,“要不要吃點東西?”
他買了一些簡單的食物,倒是連帶我們的都買了,拿著一壺酒,衝我笑著。
“藍風,他!”我緩緩走來,坐在他對麵。
周子生看了我一眼,一笑。
“他有自己的私事而已,不用擔心。”
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兩人這麼好的,竟然還知道藍風的私事。
我也不問,許是白天睡的多了,晚上一點睡意都沒有,一直在想藍風的私事到底會是什麼事。
直到後半夜,藍風風塵仆仆的回來,手裏還提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
“這個……”我咽咽口水,“不會是你的吧?”
藍風看了那孩子一眼,孩子已經睡了,而且那眉目倒是跟藍風有幾分相似。
“我說不是你怕是也不信,不過,還真不是我的。”
我嗬嗬一聲笑,他說不是,我還真覺得這很荒謬,因為這孩子真的像極了藍風,這睡覺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藍風也懶得解釋,抱著孩子就丟進了靈雨他們的房間,“格日勒的呼嚕聲實在是太大了,怕他醒來之後又跟我吵。”
藍風每走一步,我都寸步不離的跟著,生怕這人就這麼丟了似的!
“害怕我跑了不成?”藍風看著我,略帶疑惑的眼神。
我嗬嗬一笑,倒是不覺得尷尬,看著藍風,“真不是你的?”
藍風不說話。
“這說出去誰相信呀?”
問問格日勒他們幾個,怕是一個人都不會相信的。
周子生坐在一邊,隻是那眼神跟我一般的疑惑,隻是他似乎有很多的事情弄不明白,也不像我,總覺得這個事情弄不清楚,就睡不著覺一樣。
我這可是真的關心藍風,畢竟弄來一個孩子,我們也不能好好地上路了。
藍風往邊上一坐,果然是修道的人,幾日不睡,他倒還很精神。
“是我同胞哥哥的孩子,他爸爸出事了,他奶奶交給我照顧幾日。”
說這話的時候,藍風像是在討論別人的家常,看著確是叫人心疼的。
認識這麼久,他從未談過自己的家事,從來說道的就是自己的師父,他沒有師兄弟,跟他一起相依為命的就隻有一個師父而已。
隻是那個人也在他年少的時候就不知所蹤了,如今找到了他的家人,他卻是沒有什麼感情的。
“你沒事吧?”不知怎的就問出了口,總覺得藍風的心思很重。
他拿起周子生還沒有喝完的酒一口飲盡,淡淡一笑。
“沒事!”這句話說的卻異常的沉重。
“我明日還得出去一趟,這孩子就交給你們照顧一下。”
“你哥哥?”看著藍風的眼睛,覺得這個事情並不簡單,藍風不跟我們說幫忙的話,他怕是一直都認為自己的事情都得要自己一個人解決。
不等他開口,周子生說道:“我們跟你一起,孩子,周櫻格他們照顧就行,畢竟女孩子細心一點。”
藍風看了看那扇門,隨後又看了看周子生,始終不說話。
翌日,一早,藍風準備好了行裝,格日勒和小胖也終於醒來了。
“你們要出去?”這兩人還是懵逼的狀態,一直在揉搓自己的眼睛。
見沒有人回應,我隻道:“你們要麼繼續?要麼跟上?”
藍風的哥哥的是車禍,一直在重鎮監護室,因為車禍他們的血型特殊,這時候藍風的父母才想起來那個被自己拋棄的孩子,於是花了不少的錢財去尋找這個孩子。
在醫院,聽及藍風是小時候被一個江湖術士算命說是命硬,被父母拋棄之後才被他的師父撿去喂養的。
倒是一個可悲的故事,父母就是因為自己的孩子命硬,還未滿三月便拋棄了自己的骨肉。
在醫院看到了藍風的父母,藍風已經進去輸血了,這血型是經過了好幾次的檢驗才開始抽取的。
我想,要不是因為他哥哥失血過多,他的父母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想起藍風來吧!
“你們坐一會吧!聽說你們是藍風的朋友?”他母親是一個典型的中年婦女,身材有些發福,麵色有些憔悴,怕也是因為兒子的車禍擔心的吧!
周子生點點頭,倒是沒有說話,我們也是第一次知道藍風竟然是特殊的血型,之前還總是陷入危險之地。
“孩子的媽媽呢?”我們來的時候,就隻是見到了他的父母,而孩子的母親一眼都沒有見著,總不能藍風就一直帶著那個孩子。
他們本來就對藍風不公平,是不是還準備看藍風的哥哥要是出個什麼事,他們就直接將那孩子甩給藍風。
婦人沉寂了一會,倒是明白過來我說的那個孩子母親,隨即麵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那個賤人早就不是我們家裏的了。”
那一臉的尖酸刻薄倒是刻畫的顯而易見,一看就是一個刁鑽的婦人。
我倒是慶幸藍風不是被這個母親帶大的,不然還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