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風搖搖頭,“這個事情還不一定,警察局那邊並沒有關於這個人的任何資料,說不得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
我們之前去警察局找檔案的時候,是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檔案,我當時也懷疑,被藍風這麼一說,我倒是也覺得有這麼一個理。
“還是先去醫院看一下,女屍無緣無故失蹤,不是可以調取監控嗎?”周子生拿著一個本子,也不知道是在記錄什麼東西。
格日勒冷哼,“那監控怕是早就被人動了手腳,不然醫院那邊不會調查嗎?”
說來,這小芬並沒有任何的親人了,即便是現在被人撈起來,還是沒有人來認親的。
“我已經打聽到了,醫院那邊的人說是,這人在醫院的時候心髒還有跳動的跡象。”
周櫻格一直在外麵打電話,查出醫院的消息第一時間來報備。
“啥,這不是糊鬼嗎?都已經死掉一年了還能心髒跳動!”小胖看著周櫻格,麵色驚奇。
藍風像是想起了什麼,掏出一本書來看了好一會。
“找到了,看來這個女鬼是當時那口氣沒有咽下去,變成了活屍。”
他看著書上的介紹,語氣突然又變得凝重。
“看來是有人刻意的把她養著的。”即便是活屍也可能被養屍人養著,這就是後來的心髒依舊有跳動的痕跡。”
說著,他看著我,“懷祖,你能不能追蹤?”
我什麼時候變成狗子了,追蹤!
格日勒上來勾肩搭背,“這個不是懷祖的強項嗎?”
我假麵一笑,手肘子一拐,這家夥瞬間蹲在地上,張大嘴巴指著我。
“我試試。”將藍風傷口處的一點遺留物刮下來,我盤腿坐在地上,藍風把那東西放在碗裏合著符紙燒起來。
“要是以後時辰你還沒有醒來,我們就會自動阻斷這個。”這個是可以追蹤鬼怪的法術,藍風說過他並不是很在行。
不對,他就從來沒有一次是說自己很上手的,好像所有的法術都是新學的一樣。
我點點頭,隨即閉上眼睛,雙手作鞠,嘴裏念出藍風給的符咒。
“這是?”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隻是周邊很靜,靜得連腳都不敢下地,害怕驚擾了周邊的東西。
我不會跟這女鬼來了地獄吧!心裏有些彷徨,前麵似乎有個鬼怪的氣息,這氣息越來越近,直到……
“找人喇!”一個老者略帶滄桑的聲音再耳邊響起,那一盞就連前方路都看不清的燈盞不斷晃動著。
奇怪的是此處並沒有風,而見那老者的手也不見動作。
我搖搖頭,“趕路!”
心裏卻害怕得很,這莫不就是那所謂的引魂使,專門給那些迷路的鬼魂引路的。
我摸摸自己的身上,還有熱度,證明自己還沒有死。
死鬼也是有冷熱之分的死過氣之後就徹底的冷卻了若是還活著,那魂魄必然是熱的。
老者疑惑一眼,隨後點點頭,“莫不是迷路了?”
刺啦!心髒某個部位似乎撕碎了,我還這就是迷路了。
“不。”
“無事,若真的迷路,我倒是可以指引。”
老者伸出手來,黑暗中,還就真的隻能看見那是一隻手。
我奮力的搖頭,“不,不用了,我自己知道路。”
猛的睜開眼睛,竟是已經回到了賓館。
“怎麼樣?”格日勒湊上來一個腦袋,滿是期待的看著我。
我用力呼吸幾口空氣,“有人在半道阻撓。”
藍風似乎是已經發現了,滅了符紙。
“這個人功法很高,說不定就是那個養屍人,可是看清那人的長相了?”
他倒是能從符紙看出那人功法來。
我搖搖頭,那麼暗,除了知道那人是老者,就一無所知了。
藍風也不強求,隻道了句:“便是隻能用別的辦法了。”
“還能有什麼辦法?”看著藍風。
起身來,卻發現手腳不聽使喚的顫抖,微微蹙眉。
“這是咋回事?”又不是覺得害怕,這坐的時間也不長不是。
格日勒輕哼一聲,“該不是去了那地方影響陽壽吧?”
小胖,“師兄,你坐會吧!看得不得好轉?”
我,“……”
藍風一臉無奈,“看來我們需得主動出擊了!”
屋子裏的人俱是一愣,都不懂藍風的意思。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難道是老白,我心裏掂量。
藍風略加思索一會,指著符紙說:“這個人的功法看似跟老白有幾分相似,卻又不是,像在刻意模仿。”
“模仿老白說功法,是想要嫁禍?”
誰會那麼無聊去嫁禍老白,除非是跟老白很熟悉的人了,畢竟老白的肉身已經死了,知道他借屍還魂一事的人怕是不多。
藍風點頭,“當然,這隻是猜測。”
“我們一早就去那女人被發現的地方。”周子生拿著手機,看了看眾人,隨後分析如何不被人發現。
“這個地方已經拉了警戒線,我們進去的話得去警局那邊打個招呼。”又要驚動,到時候還得經過很多關卡,麻煩得很。
“我來想辦法吧!”
周子生的眉頭始終沒有蘇展,一直看著手機上麵的新聞。
“還是收拾一下,等會就去吧!”
藍風淡淡說著,隨即起身走向窗台處。
子夜一過,人煙稀少,湖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我們隻留下了周櫻格和靈雨。
湖平麵看上去波瀾不驚,甚至有些死沉沉的,這樣的地方竟然能淹沒一個人一年撈不著,我微眯起眼睛,看了良久。
“懷祖,你可是有什麼發現沒有?”我的感應向來很強,那女鬼失蹤,說不得就是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隻是!
“什麼都沒有,甚至是一丁點那女鬼的氣息都沒有。”
“既然是有人主使的,說不得這人就是帶走女鬼的人。”我看著水平麵,淡淡說道。
格日勒輕呼一聲走來,“好像是那個女人在監獄裏麵憑空消失了!”
格日勒說的自然是那陸明月,藍風的臉色很難看,看著手機上麵出現的那則新聞眉頭都蹙成了川字。
“憑空消失?”我重複格日勒的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