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轉身,我一下子就驚訝住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粉頭白麵,雖然清瘦了些卻並不影響他絕美的容顏,對,就是絕美,這男人竟然生出了一副女人的骨相。
怎麼也令人恐怖不起來。
看了眼他手裏叼著的煙,明明就是已經爛掉的。
“我,沒火!”我不經意的後退了一步,男人像是跟我有心靈感應一樣,也隨著前進了一步。
這男鬼,我心裏一驚,難道是那些人在盜走魔魂的時候順便把我身上的貼身之物也帶走了。
格日勒從廁所出來,我想著這下子可算是可以動手了,我們兩個人的力量總是可以對付這個男鬼的,但是格日勒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基本法是一副並沒有見到我的模樣,直接就走過去了。
“不會是?”我心裏咯噔一下。
格日勒從我身邊經過卻並沒有看見我,直接就經過我這裏進到了屋裏,看來我是落入了這男鬼的幻境,要想出去,就還能靠自己了。
“怎麼?想出去?”男人的聲音邪魅無比,似乎充滿了誘,惑
求生欲使我不斷的搖頭,“請問你也是這裏的村民嗎?隻是這個時候了,你來我們這裏做什麼?”
我們住的是一棟二樓小洋樓,這裏該是很多年都沒有人住過了,但是房子還是經常有人打掃,這戶人家已經搬去的城裏,也隻是偶爾會回來看看,天氣熱的時候還會避暑。
但是隔著鄰居還是有一點距離的,這男人怎麼也不會鄰居來的。
加上身上絲毫的生氣也不見,但神奇的是身上也沒有什麼鬼氣。
男人微眯了一下眼睛,似乎在審視我,好一會,他眼神冷下來,“求生欲倒是蠻強,隻是……”
他停頓半秒,隨後又掃了我一眼,手裏的煙依舊夾在無名指跟小指之間,他這夾煙的手法倒是新奇。
不過眼下,我最關心的是怎麼從這裏出去,我們裏麵資質最深的是老白,我出來這麼久了,他們該是會疑心出來找我的。
“你不用想著怎麼從去這裏出去了,就老老實實準備一輩子待在這裏吧!”這個聲音並不是男人發出來的,而是一個女人,這女人聲音像是一個老婆婆,聲音刻薄,還有些破碎。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年莫八九十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即便是笑著,也感覺叫人從心裏驚慌。
再抬頭,那個男鬼已經不見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陰陽師?”老太太半欣喜的說出這句話,抬眼的時候,眼睛裏麵已經變成了火紅色,在我放反應不及的時候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隻要你肯把這一雙眼睛給我,我立馬就可以放了你。”
老太太的聲音雖然在身邊,但是卻顯得遙遠,甚至,像千裏傳音!
眼睛突然被一陣白光刺激,我反射性的閉上,隻聽“當”一聲,我隻覺得腦袋一陣劇痛襲來,抱住自己的腦袋,睜開眼睛。
“藍風!”竟然是藍風,那個老太太已經不見了,眼前人是穿著道士服一臉冷清的藍風。
也隻有在正兒八經開始收鬼的藍風才會出現這個神情。
“你小子倒是一個香餑餑,什麼東西都想要咬上你一口。”
藍風的語氣顯得不屑,我卻並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親切,要不是藍風及時趕來救了我,也不知道我的眼睛是不是已經被老太太挖走了。
帥不過六秒,藍風剛拿出一張符紙準備燒起來,哐當一聲就倒在了地上,身上不斷的抽搐,眼睛不斷的翻白眼。
“藍風”這情況,我隻能當是撞鬼處理了,直接一巴掌呼上去,不見醒,再來一巴掌。
“懷祖,你們?”格日勒傻逼逼的站在那裏,指著藍風。
“趕緊幫忙,藍風暈倒了。”我大喊一聲,格日勒這才回過神開跟著我一起將藍風往裏麵扶。
周子生也已經發現事情不對,正準備出門,見我們已經往屋裏走,二話不說就幫忙扶著藍風。
“老白,藍風好像是撞鬼了?”也隻能這麼解釋了,先前是我撞鬼,藍風救我之後就暈倒,很有可能會被鬼附身。
老白點起一直焚香,這是專門用來對付一些厲鬼了,也隻有厲鬼才能夠附身。
一般的小鬼也沒有這種能力的。
“不對,藍風並不是撞鬼,而是……”老白掐滅了香,一臉憂色的看著我們。
“藍風怎麼了?白老頭你趕緊說呀!”格日勒跟藍風感情好,自然是擔心的,都快要急出眼淚來了。
老白起身,手背在背後,平靜的說道:“像是,失心瘋!”
這個結果有些措手不及,我隻覺得腦袋亂了一下。
“哪個失心瘋是這樣直接暈倒的,不是會出現!”格日勒的話還沒有說完,藍風眼睛突然睜開,嘴臉不斷的念叨什麼,但是一句話都聽不懂,簡直跟寺廟的經文一樣。
這就是失心瘋的症狀無疑,隻是先前藍風為什麼會暈倒,這令我很是疑惑。
老白叫我們想將看風放在床上平躺,然後兩個人壓住他不讓他有機會起身。
老白說失心瘋的人會到處亂跑,說不得還會傷害人,藍風是有幾下三腳貓的功夫的,傷人也是有可能的。
格日勒顯得有些頹然,“藍風以前也沒聽說有這種病呀?”
“你跟人家天天在一起,失心瘋之後,病人自己都不會知道的,醒來之後又跟常人無異。”老白拉長了臉這時候的神情倒像是那個白叔了。
“那怎麼辦?”我遇見很多鬼,就是第一次遇到失心瘋病人,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老白坐在那裏想了好一會,最後叫我們先弄暈了藍風,也不知道這個辦法是不是可行,周子生是率先執行了老白的話。
一掌呼上去,藍風卻一點暈倒跡象都沒有。
老白的眉頭蹙了一下,抬頭的瞬間脖子的位置有一個紅點,光線一晃,又不見了,我隻覺得眼睛有些生疼,閉目養的時候隻聽老白不相信的語氣分析。
“說不得就是已經嚴重的失心瘋了,這個辦法要是不行,就隻能送進醫院了。”這話,說了道士等於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