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勒則還是那一套說辭:“這是院裏的意思,不是我能幹預的。”
說完以後他就掛斷了電話,我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哪還有心思再管小胖的事情,連忙打了個車去了格日勒家。
沒辦法,誰讓複習的資料都在格日勒家呢。
格日勒見我半個小時沒到就趕了過來,倒也不覺得意外,直接將我帶到了書房。我看著堆積如山的複習資料,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可留給我的時間實在不多了,我就是再看不進去,也隻得強迫著自己去記去背。
一個晚上下來,我總算是勉強記住了些東西,我想我現在是真的體會到學渣的痛苦了。
小胖在得到了考試提前的通知後也過來了格日勒家,格日勒見我們兩人都到了,便索性又給我們做了次測試。
小胖超常發揮,竟然拿了個九十五分,相比之下我的分數就有點難看了,隻有二十七分,不過和上一次比起來還是進步了,誰讓我起點太低呢。
格日勒照例是拿我的成績冷嘲熱諷了一番,話說得有點重,如果不是我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他這是用的激將法,我可能已經和他動上手了。
我就這麼廢寢忘食地看了三天數,三天後我和小胖準是坐在了考場裏。
這考場看起來平平無奇,桌椅板凳甚至有點老舊,監考官是個上了年紀的糟老頭子,之所以說他是糟老頭子是因為他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隔了幾米遠都能聞見他身上的酒味。
不過也有考生說他德高望重,在幾十年前與妖族的一場大戰中就曾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他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老頭子,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濃厚的口音。他用蹩腳的普通話宣讀著考場準則,時不時地打上一個酒嗝。
宣讀完了準則後,老頭便開始分發試卷,隻見他用手指沾了點唾沫,將試卷一張張撚開,當帶著油墨味道的試卷拿到手裏的時候,我還聞到了另一種味道
——口水味。
我和小胖的座位隔得很遠,我在離門最近的那一張,小胖則在最角落裏。小胖一股胸有成竹的模樣,那是我從未見過的一麵,我甚至覺得這一刻的小胖有點迷人,不過,這一定隻是我的錯覺!
我拿到試卷以後就開始奮筆疾書了起來,好在試題並不是太難,有好幾道題目我昨天晚上還做到了。隻是到了闡述題的時候,難度等級明顯就提高了不少,我努力回憶,把能寫的都寫了下來。
試卷做完還多出來了二十來分鍾,這時就見監考的老頭子走了下來。他目的明確,直接走到了我的座位旁,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的試卷看了起來,時不時歎兩聲氣。
他這一歎氣,我的心就提了起來,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寫得不對,想改都無從下手。
老頭在我的座位旁站了足有十來分鍾,走的時候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氣,還伸手在我肩頭拍了拍,不過嘴上卻說:“不錯,後生可畏啊。”
我被他的舉動和他話裏的意思弄得一頭霧水,就這麼盯著密密麻麻的卷麵發起了呆,一直到收卷的鈴聲響了好幾遍,我才訥訥地回過神來,將試卷交到了收卷人的手中。
等收卷人拿著試卷走出考場後,大家都圍到了一起開始對答案,我既想和小胖對,又害怕對下來都是不一樣的,猶豫了半天終於開了口。
小胖臉上沒有笑意,隻說自己考得似乎也不理想,有好幾道題都沒有寫出來,估計九十分是沒戲了。
我嘴角抽搐,拿自己調侃:“要九十分幹嘛呀,你看我,六十分萬歲。”
小胖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憑著記憶和我對起了答案,不過這越往下對,我的一顆心就越是跟著往下沉,最後都快沉到地心去了。因為我的答案和小胖嘴裏說出來的就沒有一個能對得上的!
我開始慌了,而且這個時候又聽見旁邊的人說考試並不是按分數錄取,而是按比列,隻錄取前百分之四十。
也就是說參加考試的一共四十人,隻有前十六名才有資格進入到第二輪考試。
我一聽之下更是緊張得不行,大冬天的愣是出了一身的汗。小胖見狀便在一旁說道:“師兄你也別急啊,我這也不是標準答案,可能你的才是對的。”
“真的麼?”我幾乎已經不抱希望了,“你剛才都說九十分沒戲了,言外之意就是八十幾分還是有把握的。算了算了,你也別安慰我了,看樣子是我沒戲了。”
我和小胖正說這話,便有一男一女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就聽那男生說道:“B卷難麼?按照往年的慣例不都是B卷比A卷難麼,我怎麼聽人說今年是反過來了。”
女生便說道:“你聽誰說的啊,怎麼可能A卷更難?一般考法器師的拿到手的都是B卷,考捉妖師則是A卷。法器師對理論儲備的要求更高,B卷自然是要更難的。”
“是這樣麼?”男生撓了撓頭,看樣子也不是很確定。
那這二人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小胖便問道:“師兄,你有聽說AB卷的事情麼?”
我搖了搖頭,小胖也說沒聽說有這回事,我們都不是很確定,便隻能給格日勒打了個電話。
格日勒那邊聽起來有些嘈雜,聽清我和小胖的問題後飛快地回道:“監考老師沒給你們念考場準則麼?準則上不是寫得明明白白?”
說完還沒等我和小胖說話,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我和小胖麵麵相覷了幾秒,同時反映過來監考準則還放在講台上,立馬衝了過去。
一看之下確實有這麼一回事,而且我和小胖報考的也確實不是同一科類,看樣子是真的拿到了不同的試卷。
“呼——”我和小胖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看來隻是虛驚一場,不過我和小胖誰都不打算再對下去了,還是直接等一個月後考試成績的公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