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有如天神

聽著她不走心的誇讚,我也隻是客套地笑笑,可我們的對話不知怎麼就觸了小胖的逆鱗,就見小胖突然板起了臉對著周敏說道:“你管他會不會過日子幹嘛,現在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

周敏說:“我這不是怕冷落了懷祖嘛。”

“我不管。”小胖說,“你既然是我的女朋友,那你眼裏就隻能容得下我一個人。”

我站在這兩人的身旁,忽然聞到一絲酸臭味,小胖這醋吃的,還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不過雖然很開心小胖終於找到了真心喜歡的人,可我又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

就比如周敏剛才的那一眼,真是越想越不正常。

帶著這種矛盾的心情我回了房間,洗過澡後已經快到十二點了,我正要躺到床上去,忽然就見窗外一道黑影掠過,和在格日勒家的那天一模一樣!

難道是,阻水猿?!

這麼一想我的心一下提了起來,立馬站了起來,想要追出門去一看究竟,隻是門一打開,卻見周敏站在了我的門外。

我忍不住在心裏靠了一聲,麵上卻不失禮貌地問道:“周小姐你找我有事麼?”

周敏朝著我的房間裏看了一眼,也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道:“我可以去你房間裏坐一下麼?”

我一心想著要去追蹤阻水猿,想也沒想就回道:“我現在要出門一趟,可能是不能請你進來一坐了。”

“現在這個點出門麼?”周敏露出詫異的表情,不經意間走上前了兩步,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她已經挽上了我的手臂,嬌滴滴地問道,“那可以帶我一起去麼?”

周敏邊說邊往我的懷裏鑽,原本挽著我手臂的手也已經環上了我的腰,整個人像條蛇般纏在了我的身上。

我意識到她想做什麼,立馬推開了她說道:“周小姐,你這是做什麼?你覺得這樣對得起小胖麼?”

“那我們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麼?”周敏又纏了上來,還順手將門關上了。

沒想到周敏竟然是這樣的人,我心生一股嫌惡與憤怒,更替小胖感到不值,一把將她往邊上一推,冷冷說道:“隻要你現在從我房間裏出去,我就當做今天什麼都沒發生,也不會在小胖麵前多提......”

隻是我還沒說完,周敏就一下將自己的外套脫了,她裏麵隻穿了一條酒紅色的絲質睡裙,曼妙的身子在柔順的布料下若隱若現。

可此情此情完全勾不起我的興致,隻令我覺得無比反胃。

“懷祖,你是在怕小胖突然回來麼?”周敏扭著腰朝我走了過來,嗤笑道,“那個傻子,我隻是跟他說了想吃城西才有的買的芝士蛋糕,他就真的連夜打車過去買了,估計沒個一兩個小時的根本回不來。”

“小胖他事事都依著你,你怎麼還好意思做這種事?”我憤怒道。

周敏理所應當地說道:“他自己喜歡我,要為我做這些事,又不是我求著他的,怪得了誰?”周敏說起小胖的時候眼裏是滿滿的輕蔑,也剛才在外麵的時候判若兩人。

我想到剛才的黑影,那才是眼下最急著處理的事情,就在周敏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我猛地將她往邊上一推,衝出了門去。周敏想要跟著追上來,可她隻穿了一件鬆鬆散散的吊帶睡裙,就算私下裏再放浪,也是絕不可能以這麼一副形象跑去大街上的。

甩下周敏後,我站在酒店前的空地上思索片刻,如果剛才的黑影真的是阻水猿的話,那它最終應該還是會回到先前棲身的江水裏去,既然是這樣的話,我為什麼不來一招守株待兔呢?

思及此,我再不猶豫,掉轉頭朝著江邊狂奔而去,還好這個點外麵已經沒多少行人了,不然的話準會被人當成神經病看待。

一路狂奔到了江邊,麵對著平靜如鏡的江麵,我不住猛喘著,可是十多分鍾過去以後,江麵上仍是沒有半點動靜。

難道不是阻水猿在作祟?

我的眉頭微不可查地輕蹙起來,正要將前前後後的事情串聯起來,尋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便覺身後傳來一陣陰風。

我下意識轉頭,一道水柱已經直衝著我的麵門襲來,我本能地側過身去,水柱擦著我的麵頰飛過,落在地麵形成了一灘水漬。

“還我眼睛來!還我眼睛來!”一道狂怒的聲音響起,頃刻間雨幕落下,雨幕後露出一張似人非人,似猿非猿的臉來。

竟然真的是阻水猿!我暗道一聲不好,迅速屏息凝神,伸出食中二指朝著阻水猿所在的位置一指,指尖迸射出微弱金光,但那力道隻夠穿過雨幕,還沒近得了阻水猿的身便化為了虛影。

阻水猿狂肆大笑起來,那聲音猶如魔音繞耳,我的腦中嗡嗡作響,一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艱難地伸出雙手捂住脹痛的腦袋,就在這短短一瞬,阻水猿又朝著我發出了第二輪攻勢。它瘋狂地大吼大叫著,將江水引到半空,又重重落下,堤岸在不斷的衝擊之下顯得不堪一擊。

“為什麼要偷走我的眼睛?”阻水猿朝著我不斷靠近,嘶吼著朝我質問。

雖然早就從格日勒的口中得知阻水猿的眼睛有問題,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逮著個人就說是偷走了它的眼睛吧?

“你憑什麼說是我偷走了你的眼睛.......”

“囉嗦!”我話音還未落下,便被生生打斷了,而打斷我的不是阻水猿,竟是格日勒!

格日勒有如天神般從天而降,手中執一根毛筆,據他所說,這叫乾坤筆。

乾坤筆的筆端閃耀著微微藍光,格日勒執筆揮向江麵,先前封印下的禁製如無數根鎖鏈般紛紛躍出水麵,齊齊朝著阻水猿飛了過去。

阻水猿飛快反應過來,狂吼一聲,如手臂般粗的鎖鏈應聲而斷,與此同時,它的身後頓時立起數十根十餘米的水柱,隨著它又一聲尖利的嘶叫,水柱排水道海般朝著我和格日勒狂砸了過來。

格日勒絲毫不慌,沉著地又一揮筆,就在我和他的身邊豎起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