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格老板,你這是在做什麼?”我一臉無語地將格日勒的本子搶了過來,雖然極度不願意承認這就是他給我設計的法器,可空白處“法器設計圖”幾個字卻是騙不了人的。
周子生無心一瞥也瞧見了這幾個大字,向來溫潤如玉的一個人竟是也豪不克製地大笑了起來,直笑得眼裏盈滿了眼淚,笑得直不起腰來。
“格日勒,真有你的,我本來以為我這玉扳指就已經夠讓人難以啟齒的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能設計出比這更......”
“子生哥,你的玉扳指也是格老板給你設計的麼?”
“他上趕著要給我設計,我沒辦法拒絕,隻能......”
周子生話沒說完再度大笑了起來,而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在周子生的笑聲中將本子重重地往邊上一扔,朝著格日勒說道:“我不要法器了,之前答應你的話我要收回!”
格日勒一聽這話就急了,忙拉著我的手臂道:“為什麼啊?你不覺得這個設計特別有創意麼?而且還特別隱蔽,不容易叫敵人發現。你放心,我不會把耳釘設計得太誇張的。”
我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發現思維和格日勒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格日勒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何問題,自顧自地繼續說著,“懷祖小兄弟啊,現在的社會不是以前了,耳釘耳環也不是女孩子的專屬,男孩子也是能戴的。”
“可我不想戴。”我毅然拒絕道。
格日勒露出受傷的神情,撇著嘴道:“你確定不要麼?我還打算將圖紙確定下來,連夜就開始動手製作的呢。”
“確定不要,而且這件事沒得商量。”我想也不想就回道。
格日勒見我態度決絕,隻得將自己這個“絕佳”的創意扼殺在了搖籃裏。
他一臉失落地撿過本子扔進包裏,朝著周子生道:“我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你,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周子生笑著點頭,並未多做挽留,將我們送到了門口,和我們一起等著電梯。隻是屋外的溫度與屋裏差了不止兩三度,我們都怕周子生的身子吃不消,忙把他勸進了屋。
格日勒開車將我送回了學校,下車的時候他隨意地說道:“懷祖小兄弟,咱們明天見。”
雖然格日勒嘴上說著明天見,但第二天當我去到奶茶店的時候卻從慧姐口中得知,格日勒飛去外省開會去了。問到是什麼會,慧姐隻說是和奶茶沒有半點關係,我的額上迅速垂下三條黑線。
轉眼兩天過去,我依舊是沒在店裏看到格日勒的身影,倒是店裏的小芳便不無傷感地說道:“這世界上又要少一個鑽石王老五了......”
“這話怎麼說?”我邊收拾著桌子,邊問道。
小芳便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說道:“老板他相親去了,而且聽說一天相三個,早午晚各一個,看來這次是不想成也得成了。”
慧姐便在一旁拿她打趣道:“誒誒,意淫歸意淫,你手裏的活怎麼也停了?”
小芳似有感慨地歎了口氣,索性將擦桌子的毛巾往桶裏一扔,惋惜道:“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早點選個黃道吉日和老板把白給告了,說不定這會兒我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不過這店裏覬覦格日勒的可不止小芳一個,其他幾人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忍不住道:“怎麼說呢,有我在你還想給老板生猴子?還打醬油呢,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
“滾滾滾,沒小芳的事就有你的事了?告訴你,也就是老娘我沒有出手,不然的話我和老板的孩子都能組成一個足球隊了。”
眼見著大家越說越離譜,我忙道:“好了好了,格老板這不是還沒回來呢嘛,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相親成功了。”
話音剛一落下,格日勒就從外麵走了進來,隻是臉色實在白得嚇人,眼下兩片重重的烏青,不說是去相親的話,估計我都會認為他是剛下戰場。
“懷祖小兄弟,快給我倒杯水過來。”格日勒一進門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立馬去給他倒了水過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格老板,你不是相親去了麼,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
格日勒歎了口氣,“哎,別說了,本來確實是安排了去相親,結果臨時下來個任務......”
正要說到任務內容的時候,格日勒停住了,看了一眼店裏的店員,一個個都豎著耳朵在聽呢,又馬上道,“先不說了,等有時間再和你解釋吧。”
不知為何,從格日勒的語氣中,我依稀察覺出這件事情與魔魂有關。但正因如此,我反而更加不想過問,不想沒事惹得一身腥,本來答應了格日勒給我製作法器就已經夠煩心的了。
那天格日勒隻在店裏停留了片刻鍾就離開了,等他一走小芳她們就湊了上來。
“懷祖,老板他都跟你說什麼了啊?”小芳一臉期待地問道,“老板他真的去相親了麼?結果怎麼樣?”
“沒去成。”我隨口道。
小芳一聽這話又高興起來,隻是正要再問下去的時候已經有客人進了店,隻得不情不願地做自己手頭的事情了,而我也換上笑臉迎了上去。
忙碌卻又充實的一天很快就又過去,第二天就是班裏組織去地址考察的日子了。
宿舍裏,趙曉傑和甄英俊熱火朝天地準備著,光零食就塞了滿滿一行李箱,李鋒忍不住在一旁陰陽怪氣道:“你們這到底是要去考察還是旅遊啊?”
李鋒每個月的生活費隻有那麼多,再加上這次考察要交的報名費不少,所以他媽把他的生活費又減了兩百,這樣一來李鋒就愈發地囊中羞澀了起來,隻能勉強買得起幾桶泡麵帶在路上吃。
“苟哥,零食什麼的你就不要準備了,我和英俊都備齊了,到時候你要是想吃,直接來問我們拿就可以了。”趙曉傑已經鍥而不舍地發揮著他的迷弟精神,不過我也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隻覺得他的無事大獻殷勤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