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暖成功地給周氏做了她來這個時代的第一台手術,並且囑咐李翠花,讓她要小心周氏肚子上的傷口。並給她開了藥方,讓他們家自己去鎮上抓藥給周氏吃。
李翠花此時也顧不得多說什麼,隻是胡亂地說著一些感激的話。
族長韓老頭想借蘇夢暖家的馬車將周氏給送回去,蘇夢暖便急匆匆地趕回了家。
一家人都在等著蘇夢暖回來,見她神情自若地從外頭進來,王氏便問:“阿暖,那邊兒到底咋樣了?”
蘇夢暖則擺手道:“沒事兒,我將那周氏的肚子切開,把孩子給取出來了。”蘇夢暖說得輕描淡寫。
王氏聞言,手中的茶盞“啪”的一下應聲落地,摔成了好幾瓣兒。
“姐,你殺人啦?”小龍變顏變色地問道。
蘇夢暖被家人的樣子給逗笑了,這才給他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這做手術的過程。
“其實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可怕,那孩子的頭在裏邊兒,胎位不正,所以我隻能從她的腹部把孩子給取出來~”
“呀,這聽起來也挺嚇人的。阿暖啊,答應娘,以後可別做這種事兒了。你如今還沒嫁人呢,若是讓人知道你給人接過生,而且還拿刀子劃開過人的肚子,怕是沒人敢娶你呀~”
王氏的語氣中滿是擔憂,仿佛蘇夢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了似的。
周長壽親自趕著馬車下山,王氏在家則在家包餃子。
這次包的是芽菜和豬肉餡兒的餃子,裏頭被蘇夢暖加了小蝦皮提味兒。還有牛肉芽菜餡兒餃子,這是蘇夢暖執意要求的。
小龍小虎還想吃牛排,蘇夢暖則給他們兩人一人煎了一塊兒七分熟的牛排。兩個小家夥抱著牛排跑去逗弄歡歡,兩個孩子外加一條狗,在院子裏頭打鬧嬉戲。
王氏笑著擀餃子皮,蘇夢暖則掰著手指頭算,看看家裏頭這老些人,要包多少餃子能夠。
子豪和雪婷兩個小包子自己在炕上到處爬著玩兒,兩人都穿著紅色緞子小棉襖,像兩個年畫裏頭出來的娃娃似的。
白氏收拾完了那邊兒自家的殘席,還幫著把隔壁司徒雲策那屋的桌子也給收拾了一遍。幹完了這些活計之後,她也過來幫著王氏一起包餃子。
蘇夢暖包的餃子一個個都像是扶不起來的阿鬥似的,全都趴在蓋簾上,頓時遭到小龍和小虎的嫌棄。
“姐,你這餃子的形狀咋這麼奇怪呢?”小虎歪著頭笑道。
“是啊姐,娘包的餃子像金元寶,白嬸子包的餃子像月亮,你這個~像是被壓扁了似的。”小龍也跟著老氣橫秋地點評。
蘇夢暖有些無語,佯怒道:“我包的餃子裏邊兒放的銅錢最多,今天這些餃子裏頭一共有十個是有銅錢的,誰吃到一個銅錢,就可以來我這裏換一兩銀子哦。”
重賞之下,自然沒有人再說什麼。尤其是兩個小包子,一聽到隻要吃到銅錢就可以換銀子,他們頓時摩拳擦掌,扭屁\/股晃腰。
“咦,你們兩個是肚子不舒服麼?”王氏皺著眉頭問道。
小虎則笑嘻嘻地說:“不是啊,下午的時候吃多了,這會兒還沒消化。我們得趕緊多運動,多上兩次茅房,到時候好有肚子吃餃子呢。”
“是啊娘,能領銀子哦。”小虎也笑著說。
兩兄弟說完,便又帶著歡歡出去瘋玩兒去了。
等周長壽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眼瞅著時辰快要到了,畢竟這個時候還沒有鍾表之類的,大家也都開始準備接神了。
山外村有鞭炮聲傳來,小虎則興奮地說道:“娘,我跟哥出去放鞭好不好?”
周長壽並沒有和兩個兒子一塊兒去放鞭,而是冷三帶著他們兩個出去大門外頭,幫著將鞭炮點燃的。
“孩子他爹,你這是咋地了?”
王氏見周長壽神色有些不對,這才開口問道。
周長壽這才把自己下山之後的經過給說了一遍,原來他送人過去的時候,恰好碰到一個倒在路邊兒的少年,所以就順便把人給帶回來了。
“哎,我也知道這是給咱家添累贅,可畢竟這也是一條人命~”
“噓,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兒阿暖救了李翠花她娘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然後你又從外頭撿了個人回來,哎,或許這是天意吧。”
那邊兒冷三和冷四已經將那人給抬去了西廂房,沒地方安置,隻能放在躺椅上。
蘇夢暖得著了信兒,便趕忙又過去給那人診治。
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是拓拔康。雖然他此時臉上滿是泥汙,但蘇夢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心裏頭狐疑著罪人村那邊兒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口中則對周長壽道:“帶他去洗個澡吧,他身上有傷口,若是感染了的話,怕是會很麻煩。”
周長壽點頭,便與老劉頭一起,托著拓拔康進了浴房。
過年的時候,一家人都是要洗澡然後換新衣裳的,蘇夢暖家裏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今天燒的熱水格外多。
把人給洗幹淨之後,周長壽給他找了一套自己的衣裳。雖然那衣裳穿在拓拔康的身上顯得有些小,但也隻能湊合了。
蘇夢暖將他身上那幾處最明顯的傷口都給處理過後,還給他熬了一碗藥。這一耽擱,就已經過了子時了。
折騰了一天,蘇夢暖也有些腰酸背疼,就連餃子都沒吃幾個。
現在家裏頭的房間有些緊張,蘇夢暖便打算讓小龍和小虎住一間屋子,然後讓拓拔康單獨住一間。但這件事情被司徒雲策知道了之後,他頓時就不樂意了。
“不行,你們隨便撿了個人回來,就讓他住上房,那本公子住西廂房,這樣豈不是讓我很沒有麵子?”
“呃~司徒公子,事情不能這麼看啊。畢竟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空屋子了,況且你那屋子裝潢的比我們上房的屋子還要好。”蘇夢暖有些無語地說。
小龍也有些詫異,心裏頭還在納悶兒,這司徒大哥啥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哼,反正我不許,大不了讓他去跟我的護衛們一起住好了,反正你家的屋子很大。”
“可是他受傷了,需要靜養。”蘇夢暖仍舊耐心地解釋著。
“我不管,除非你讓我也住進上房,不然他就不準去。”
對於司徒雲策的霸道,蘇夢暖很是無語。不過一想到人家畢竟是付了錢的,於是也隻能勉強答應,將拓拔康也一起送去了西廂房。
不過蘇夢暖有個要求,那就是讓拓拔康跟司徒雲策住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