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不請自來,這倒是讓蘇夢暖感覺有些頭大。畢竟這家夥來頭不小,自家現在的條件,怎麼供養得起這麼一尊大“鳥”呢?
抖落了滿身雞毛,金公子皺著鼻子道:“哎,本公子這一身價值連城的衣裳算是不能穿了,不知道姑娘可否借我一件?”
蘇夢暖無語,心說哪有男人管女人借衣裳的?想到這兒,突然眼珠一轉,直接回屋把她之前從盜墓賊身上弄下來的那套衣服丟給了金公子。
“咦,這衣裳一股土腥味兒,你不會是從死人墳墓裏偷來的吧?”
蘇夢暖翻了個白眼兒道:“你這人事兒還真不少,咱倆很熟嗎?挑肥揀瘦的,到現在人家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咳咳,你站穩聽仔細了。本公子大名金八福,別人都喜歡叫我金多多。”
“噗~金六福是你什麼人啊?”
“哦?莫非姑娘你認識我六哥?”
蘇夢暖滿頭黑線,直接被雷暈了。
領著這貨回屋換衣裳,剛走到上房門口,就聽見裏頭周長壽嚷著:“你是什麼人啊?幹嘛拉著我媳婦的手不放?”
“你這山野村夫,老夫這是在給她把脈呢。你什麼都不懂,靠邊兒涼快去。”
等蘇夢暖快步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周長壽和李十針兩人撕\/扯在了一起。
弄清楚緣由之後,蘇夢暖心頭頓時一喜。
“李大夫,你真的能治我娘的病嗎?”蘇夢暖眨著眼問道。
“嗯,你娘的病雖然拖的時間久了些,但老夫還是有九成把握的。你以為老夫這名字是白起的嗎?”
小龍和小虎去挨家挨戶收菜剛回來,這一進門就聽見了李十針說的話。他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一人抱住李十針一條腿,大有你不治好我娘就不準走的架勢。
蘇夢暖也不管還在那邊兒傻愣著的周長壽,直接將李十針給拉去了西屋,兩條小尾巴也跟著一同過去。
“您打算如何治療我娘的腦疾?當年她是受了打擊才會變得癡傻的,而後又遭到更嚴重的打擊,結果又變得瘋癲了。”
蘇夢暖將王氏的病情大致說了一下,李十針則眯著眼睛一直在那捋他那幾根山羊胡子。
“老夫打算用祖傳的針灸之法,幫她把腦中的淤血給排出來。而後再讓她多服用一些活血化瘀的藥,想必沒有太大問題。”
蘇夢暖竟沒想到還可以用針灸的方法來治療血栓,正懷疑自己的醫術呢,就聽他又道:“讓老夫詫異的是,你娘的病雖然是腦中存在淤血所致,但她現在似乎有自行好轉的跡象。”
“李爺爺,您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小虎急切地問。
“你娘腦中的血管有些淤堵,如今應該是你們給她吃了什麼藥的緣故,那淤血竟然有軟化的跡象。也正因為如此,老夫才敢誇下海口,否則我也沒辦法。”
蘇夢暖這才明白,原來是她之前給王氏配的藥起了作用。沒想到百草園出品的藥材竟然這般厲害,早知道她就自己給王氏針灸了,何必等著開顱呢!
晚上郎中們全都被請去村\/長家裏,蘇夢暖一家人則難得地坐在一起吃了頓團圓飯~若是沒多出來個金公子的話。
吃過晚飯之後,蘇夢暖說打算出去走走,就連小龍和小虎都沒讓跟著。
按照小黑之前給的地圖去尋找那條小路,兜兜轉轉找了許久,她這才看見那塊由三塊岩石組成的縫隙。
心裏不由得把小黑給罵了個半死,心說這麼窄的縫,本姑娘這體態怎麼進去啊?
沒辦法隻能利用空間來完成這一套cao作,先進了空間,而後再從那頭再出來。
前頭果然是一條十分隱蔽的道路,就連之前被人踩過的痕跡也都被小心地處理過。如果不是有地圖,蘇夢暖都會以為自己走錯了路。
往前走約麼二裏地的樣子,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野豬的嘶吼聲。嚇得蘇夢暖趕緊找地方躲,隻是這裏除了光滑的石頭就是很難攀爬的大樹,根本沒地方藏。
一著急竟又忘了自己有空間,好在當那野豬距她還有不到三米距離的時候,身邊有四道黑影同時竄出。
蘇夢暖還以為自己又遇上了劫匪,剛要用“以身相許”來嚇唬對方,卻聽其中一人道:“大膽毛賊,竟敢擅闖禁\/地。”
“哼,本公子想去的地方,就沒有禁\/地這一說。”
雙方一同消滅了野豬,而後互相又打了個棋逢對手。
蘇夢暖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說這人居然可以在空中飛呀?隻是其中一人的衣裳看著咋那麼眼熟呢?
“別打了,都是自己人。”蘇夢暖大聲喊道。
雙方都是虛晃一招,這才紛紛後退。
一方是小黑和小白,另一方則是金公子還有他的那個保鏢。
“蘇姑娘,你怎麼還帶了外人啊?”小黑問。
“我冤死了!誰知道那兩個家夥是怎麼跟來的,我可沒要帶著他們。”
見被蘇夢暖賣了,金公子並不尷尬,笑著說:“她是本公子看好的合作夥伴,自然要觀察她是否有什麼作風問題了。今日見她與一男子私下說話,所以便跟過來看看。”
“把跟蹤別人說得這般有道理,你還是頭一個。”蘇夢暖惡狠狠地說。
“蘇姑娘,你看咱們原定的計劃?”
蘇夢暖知道小黑他們擔心什麼,便道:“無妨,你們九哥在哪兒?”
“就在不遠處的樹林裏。”
三人在前頭走,後麵二十步處跟著金公子和冷風。
來到小樹林,小黑找了一株粗樹,挪開外頭的石板,蘇夢暖這才看見裏頭那已經瘦了一大圈的拓拔康。
趕緊給他把了脈,好在這小子平時經常自己偷溜出來打獵,身子骨還算比較結實。
可以確定他得的病並不是天花,而是一種麻疹。隻是症狀跟天花十分相似罷了,若是一個不小心被抓到的話,那就很容易被士兵拉去按照天花病人處理了。
“我九哥怎麼樣了?”
“放心吧,他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不能吹風。我明天上山,咱們還是老地方,我給你弄一些藥膏給他塗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