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祖傳血玉鐲
舒彩看著陳竹搞怪,忍不住輕輕笑了笑,轉瞬又想到陳竹是在裝作不會武功,連忙一躍而起,將陳竹抱在懷裏。
從屋頂落下的陳竹順勢抱住舒彩的脖子,趁機輕輕吻了一下舒彩的耳垂。
“你要死啊?”
舒彩忍不住白了陳竹一眼,“伯父伯母都在旁邊看著呢。”
低聲說了一句,舒彩將陳竹放到陳家那邊,又朝著史家那邊的人群衝過去。
陳楊兩家的人都過來和陳竹說著話,當然更多還是在問舒彩的情況。
陳竹沒法明說舒彩的情況,也隻能信口胡說敷衍著這些親戚。
史家那邊的人個個精通武術,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本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隻是這些人雖然身手厲害,卻沒有經曆過什麼係統的訓練,根本不懂得配合。
各自為戰的情況下,他們根本跟不上舒彩的速度,完全隻能被動挨打。
舒彩對於力道的把握,比陳竹更加到位,她出手雖然聲勢驚人,實際上並未下殺手。
史家那些人又都是練武之人,身體結實得很,被舒彩這麼打飛出去,也隻是摔得七暈八素,沒有死人。
等到舒彩把史家的人打得沒有一個能夠站著,史家這個四合大院也徹底變成了一堆廢墟。
幹完這些,舒彩隨意的拍了拍手掌,站到陳竹身邊,“好了,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幫你辦妥了。”
“彩彩好厲害!”
陳竹朝著舒彩豎了一個大拇指,輕輕笑起來,“等下回去,我親自下廚,幫你做一桌好酒菜慶祝一下。”
“竹子,”
陳耀忽然走出來,拍了拍陳竹的肩膀,“要做好酒菜等明天吧,今晚我們陳家一起到我慶祝,你一定要將彩彩帶過來。”
說了一會兒話,陳耀走到史金城身邊,捧起一大捧冰雪揉到史金城的臉上。
昏迷的史金城被冷雪刺激,頓時清醒過來。
看著四周淩亂倒著,慘呼不已的史家眾人和倒塌的祖屋,史金城差點忍不住又昏迷過去。
“史族長,很遺憾,這最終的決鬥,還是以你們史家人失敗告終。”
陳耀蹲在史金城身邊,朝著史金城伸出手,“願賭服輸,把血玉鐲拿來吧!”
“這…不…可…能!”
史金城看著陳耀,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
“那好!”
陳耀淡淡的笑了笑,“老二,老三,老四,我們幾個老家夥反正也活了五六十歲了,也算活夠了。既然史家拒不認輸,那我們就索性為後輩做點事吧,我們一起出手,把史家這些青壯年都料理了。”
“這個提議不錯!”
陳竹的大叔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幾個老家夥能夠拉著這麼多人給我們陪葬,不虧本。”
“也算上我們!”
楊家的幾位年長的人也笑著走出來,“這些年我們被史家欺負得夠慘,能夠出口惡氣再轟轟烈烈的去死,也不算白活一世。”
“你們…你們這些瘋子!”
史金城聽到陳耀他們的威脅,狠狠的咬著嘴唇,從牙齒縫裏擠出了兩個字,“我給!”
說完這話,史金城從懷裏取出一個盒子,小心翼翼打開。
看到盒子裏麵的血紅色鐲子,舒彩頓時雙眼一亮。
不愧是史家千年傳家寶,血玉鐲質地果然非同一般,通體晶瑩透徹,不說千年的時間沉澱,光憑玉質,就是上等貨色。
陳耀一把從史金城手裏搶過血玉鐲,並未多看,直接站起身塞到舒彩的手裏,“彩彩,你是竹子的女朋友,也是我們陳家的好媳婦,第一次見麵沒什麼好禮物,就借花獻佛把這小手鐲送你了,希望你不要嫌棄。”
“這……”
舒彩雖然很喜歡,但是這畢竟是陳家共同的財產,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收下。
“彩彩,長者賜不可辭,你就拿著吧!”
陳竹抓起舒彩的小手,將血玉鐲套到她的皓腕上,然後低頭朝著陳家眾人行禮,“我代彩彩謝謝大家了。”
“竹子,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陳竹的大叔拍了拍陳竹的肩膀,“史家明顯是有備而來,我們陳家卻茫然不知,這次多虧了彩彩,要不然我們就慘了。”
“是啊,是啊!”
陳竹的親戚們都圍過來,七嘴八舌的附和起來。
等到這些人說完,陳楓也笑著拍了拍陳竹的肩膀,“竹子,你小子要得啊,平時弱弱的樣子,竟然找了這麼厲害的女朋友。”
“那是!”
陳竹拉著舒彩的小手,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我這麼弱,不找個厲害的女朋友,豈不是天天被欺負?”
“你這小子!”
陳楓很不客氣的給了陳竹肩膀一巴掌,“哥哥我也就小時候不懂事鬧著玩,你可別把這事一直記在心裏。”
“二哥說的哪裏話,你我一家人當然不會欺負我。”
被拍得一個趔趄的陳竹咧嘴笑了笑,“可是現在外麵社會也不和平,總得找點辦法防身不是。”
“這話倒是有道理。”
陳楓輕輕點頭,朝著陳竹笑了笑,“你大哥最近準備在漢市發展了,過段時間估計就會把總部搬到漢市那邊來,將來要不要直接去你大哥公司幹活?我是沒文化,你學曆那麼高,又是自家兄弟,你大哥肯定不會虧了你。”
舒彩聽到陳楓的話,差點笑出聲,連忙低頭強忍住了。陳竹倒是麵色平靜的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和大哥的公司專業不對口,畢業了我還是自己去打拚比較合適。”
“竹子,你有這想法也是好的!”
陳竹的大叔聞言湊過來輕輕搖頭,“不過現在社會都是關係社會,不光看本領了,當初我讓你走政法這兩麵的路線,你堅決要去理科。我覺得吧,就算有錢,也沒有有權重要,有權有勢,才能真正混得風生水起。”
“謝謝大叔!”
陳竹無奈的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好,他大叔一直勸他要走政法路線,認為當官才是王道,為了這事沒少勸他,聽得他耳朵都起繭了。
他要是越是答話,他大叔就能越說得起勁,口才一般的他,還真不是這位能說會道的大叔的對手。
史家這邊的決鬥告一段落,陳楊兩家的人趁著天尚未黑往回趕。
到了楊家大橋,楊家那邊的人得沿河向下,陳家的人則要過河向上了。
分路的時候,楊家那些親戚再三叮囑讓陳竹一定要去走一趟,當然是帶著舒彩一起去玩。
過河不久,天色漸漸暗下來,陳家近二十口人打著電筒沿山路往朝陽山莊趕,光亮形成了一條長龍。
舒彩和陳竹拿著一支手電筒,不緊不慢的跟在眾人身後,隨意的說著話。
這個時候正是月中,明月當空,無論是陳竹還是舒彩,都用不著那個螢火蟲一樣的電筒。
走了一段,舒彩忽然拉住陳竹,輕聲在他耳邊說道:“竹子,這血玉鐲好像有些特殊功效,能夠靜氣凝神,我戴著感覺心神都寧靜了很多。這血玉鐲對你更加有用,還是你戴著吧。”
“真的這麼神奇?”
陳竹接過舒彩遞過來的血玉鐲套到手腕上感受了一下,才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還真有這功效,果然是好東西。”
“嗯嗯!”
舒彩輕輕點了點頭,拉住陳竹的手,“你精神力時不時有些混亂,這血玉鐲給我效果不大,還是你用著比較好。”
“彩彩,”
陳竹忽然輕輕抱住舒彩,“這鐲子本來是我大伯送給你的禮物,我本不應該霸占,可是這玉鐲對雅作用最大,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
舒彩伸出一根手指抵住陳竹的嘴唇,輕輕搖頭,“竹子,雅姐姐的確比誰都需要這個鐲子,我這次回去,就把鐲子轉交給雅姐姐。”
陳竹麵懷歉意的緊緊抱住舒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玉鐲本來是陳家送給舒彩的禮物,彌足珍貴,舒彩卻是毫不猶豫的轉讓出來,這份深情,陳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眼看眾人距離拉遠了,陳竹才送開抱著的舒彩,拉著她的小手緩步往前走。
舒彩的情緒絲毫沒有因為血玉鐲易手而變低,一路挽著陳竹的手臂開心的笑著。
解決掉家族的事情,又能緩解東方雅的症狀,陳竹也是心情大好,一路和舒彩開著玩笑。
陳竹和舒彩之間雖然沒有完成最後一步,其實關係卻是無比親密。
他們兩人在京城一起相處過三個月,又一起執行過好幾次生死任務,實際上除了東方雅,陳竹身邊那些女孩子,就數舒彩陪伴他的時間長了。
如果不是需要執行任務,陳竹在鄂市抱著舒彩的時候,就不會強忍著了。
陳竹原本是想一直維持這種關係,不過在了解到舒彩的心意之後,他已經明白,這樣拖著不確定關係,對舒彩也是一種煎熬。
今天上午在山洞裏感受到舒彩那種極度的絕望之後,陳竹也悄然改變了心意。
反正是個混賬花心男人了,那麼索性混賬花心到底。
隻是在陳家這邊,兩人還是沒有機會更進一步,畢竟這邊的風俗如此,在沒正式舉行儀式之前,兩人都是沒法睡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