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舒彩的故事
從驚駭之中回過神來,舒彩第一時間取出了自己的光劍,她在這鬼地方已經受夠了,無論如何還是先離開再說。
“咦,這是五行劍,光劍中的八名劍之一?”
陳竹看到舒彩手中的光劍,忍不住輕聲問出來。在地獄島的時候,幫他進行特訓的是介休和神棍,傳奇級別的高手可樂並未參與,不過卻給他講過很多異能界的知識,除了絕口不提華夏的兩名異能高手,其它方麵的問題,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最讓陳竹關心的,除了當世頂尖的高手,就是那些頂尖的光劍了。
用可樂的話說,真正稱得上光劍的,一共就八把,華夏的七色彩虹劍,五色五行劍,歐洲的聖光劍以及死神宣判,美洲的創世,可樂手中的神聖之光,簡送給陳竹的斬邪,以及另外一把不知所蹤的善惡之刃。其它的光劍,其實都隻是那八把光劍的仿製品,雖然威力也不小,性能和那八把光劍卻沒得比。仿製品看起來往往更加絢麗奪目,但其實那隻是能量外泄導致的,那八把光劍光芒內斂,樸素無華,卻能在使用的時候不損耗絲毫的能量,可以大幅度延長持有者的持續戰鬥力。而且那些真正的光劍,大都有幾種不同的形態,可以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而那些仿製品,則一般隻有兩種形態,品質低劣的,甚至隻有最基本的能量形態。
據可樂所言,除了下落不明的善惡之刃以及陳竹手裏的斬邪,其餘的真正光劍,都應該是掌握在傳奇級別高手手中。而舒彩手中的光劍五色光暈纏繞劍身,生生不息,分明就是傳說中的五色五行劍,這令陳竹大為不解。
本來準備縱身起去斬開井蓋的舒彩聽到陳竹的話,驚訝的看了陳竹一眼,微微點頭,“沒錯,這把名劍是麗姨贈給我的,很多和我交過手的人都以為我手中的光劍是偽劣產品,沒想到你竟然能夠一眼看穿,看來可樂叔叔當日給你講述得很詳細。”
“額,麗姨把光劍贈送給了你,看來她是真的打算不和戰鬥的事情沾邊了!”
陳竹聽到舒彩的話,神色變得有些無奈,東方一共就兩名傳奇級別異能者,結果其中一名從來都待在紅盟總部寸步不離,另外一名卻不參與戰鬥,也難怪各種亂七八糟的幫派和組織都紛紛湧現,而且還會出現正義聯盟這種神秘莫測的大型組織。
“誰說這把光劍是麗姨自己用的了?”舒彩微微搖頭,“麗姨的光劍是七色彩虹劍呢,不過她不參與戰鬥倒是真的,自從我加入紅盟開始,就再也沒見過她與人動手。”
說完這句,舒彩猛地縱身起去,揮劍狠狠斬向那個井蓋。
當!當世名劍五色五行劍劃過井蓋,卻連火花都沒留下一個,兩人的猜測不幸變成了現實。
“怎麼會這樣?”
舒彩不敢置信的看著頭頂的井蓋,不信邪的又連續斬了好幾劍,結果還是如出一轍。
前進永無盡頭,後退無門,舒彩將光劍丟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去,雙手捂住臉頰,“竹子,完蛋了,我們該怎麼辦?”
“彩彩,你說老爺子會不會已經被精神異能者控製了神智?”
突然間想到這種可能,陳竹頓時忍不住不寒而栗。
“啊,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
舒彩聞言頓時如同屁股著火一般從地上彈跳起來,驚慌失措的說道:“竹子,如果真是那樣,我們也許就再也出不去了!”
“彩彩,不要太早絕望,就算真的是異次元空間,那也是人造的,不可能毫無漏洞的。是我將你帶到了這種鬼地方,無論如何,我也要將你帶出去!”
陳竹親親握住舒彩的手,正視著她的眼睛,“彩瓷,不要灰心,你是華夏未來最強大的異能者,是紅盟的嫡係傳人,你未來的路還很長,決不能被眼前小小的困難嚇倒。既然我們能夠進來,沒理由不能出去,振作起來,不要放棄。你也說過,被困死在密室煤窯的人,不是因為斷水缺糧,也不是因為窒息,而是因為黑暗恐懼證。如果不放棄,我們還有很大的希望,但是如果我們因為恐懼就此放棄了,那麼就真的沒有一絲希望了!”
感受到陳竹手心傳遞過來的溫暖,舒彩長長舒了一口氣,微微的點頭,“嗯,竹子,謝謝你,我不會放棄的!”
“這才對嘛,彩彩是最佳的美女戰士!”
陳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一屁股坐到地上,拍了拍身邊的地麵,“彩彩女戰士,我們走了那麼久,體力消耗也有些多了,先休息片刻,再來想辦法吧!”
舒彩貼著陳竹坐下來,很自然的將腦袋靠到了陳竹肩膀上。
陳竹被舒彩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想到舒彩此時心中的脆弱,沒能忍心推開她。
舒彩將腦袋靠在陳竹肩膀上,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竹子,你還記得我在西南那邊銅錢鎮的時候你問過我的那個問題麼?”
“什麼問題?”
陳竹聞言微微搖頭,他在銅錢鎮受傷之後,舒彩在醫院裏貼身照顧了他將近半個月,說過的話沒有一千句也要八百句,陳竹自然不可能記得每一句話。
“就是你問我絕密行動組為什麼隻有小欣一名女性成員。”
舒彩說著歎了一口氣,微微的晃動著腦袋,“其實絕密行動組以前是有很多女性成員的,十五歲就接手絕密行動組的我,年紀輕輕一點不懂現實的殘酷,將戰鬥當成了好玩。那會兒我訓練了整整五十名女性成員,取名為絕色特工隊,幻想著培養出來一群霹靂嬌娃一樣的女特工。可是,一次又一次血淋淋的慘痛教訓,終於讓我明白了現實的殘酷。第一次執行任務,我的絕色特工隊就損失了將近一半的成員……”
陳竹點燃一支煙,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彩彩,絕密行動組作為紅盟的尖刀,執行的都是最隱秘和危險的任務,死人是在所難免的。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想那麼多了!”
“別打斷我的話!”
舒彩靠在陳竹肩膀上,輕輕晃了晃腦袋,“雖然在訓練的時候,我就一再強調我們的戰鬥會很殘酷,可是那一場戰鬥下來,隊伍裏存活的女孩子們都嚇壞了。其實不光是女孩子,就連跟隨我一起出去的男性隊員,也大都變得沉默了很多。在回到華夏的時候,我們剛到一家酒店落腳,我的隊伍就徹底失去了紀律。隊伍裏麵彼此熟識的男女,都成雙成對的去開了房間,甚至有些還是幾個男的或者幾個女的。那些年輕的男女,都聚集在酒店裏,縱情的釋放欲望,將我一再強調的紀律忘記得一幹二淨。”
說到這裏,舒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才繼續道:“雖然當時很生氣,但是我還是能夠理解,畢竟剛經曆過生死,劫後餘生的人瘋狂一下雖然有些離譜,也不算太過分。可是,當我的副隊長兼好友小欣也拉了一個男子去開房的時候,我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因為在我的印象裏,小欣一直都是女性至上的女權主義者,而且也是隊伍裏麵一直比較冷靜的隊員。在小欣出來之後,我忍不住拉過我視為閨蜜的副隊長小欣,質問起這件事。你知道當時小欣怎麼回答我麼?”
不等陳竹回答,舒彩自嘲的一笑,輕輕歎了口氣道:“小欣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我,沒好氣的說道:‘彩彩姐,執行任務這麼危險,說不定明天就沒命了,還留著這身子幹嘛?我可不想到死的時候,連個男人都沒碰過!’”
“對未來絕望的人,往往會變得很瘋狂!”
陳竹憐惜的將舒彩攬進懷裏,輕輕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彩彩,別去想過去的那些事情了,過去的畢竟都過去了,未來雖然很絕望,但是我們為了活下去,就得在絕望之中尋找那一絲帶給我們光明的希望。唯有永不絕望,我們才能曆經艱難險阻,一路走到人生的彼岸,尋找到自己理想的生活。”
“理想的生活?”
舒彩自嘲的搖了搖頭,“有的時候,我真的好羨慕那些天真活潑的女孩子,好希望也能像她們一樣,無拘無束的在學校裏生活,然後結婚生子,窩在家裏做個小女人。可惜,自打出生那天起,我自帶的能力,就決定了這種理想隻是一種扯談的奢望。”
“嗬嗬——”
陳竹無奈的笑了笑,長歎了一口氣,“彩彩,你隻看到那些小女人的幸福,卻沒看到他們的煩惱。她們每天為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事情煩心,擔心自己年老色衰,擔心老公出軌,擔心孩子沒出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幸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煩惱。你羨慕她們平凡的生活,困在深宅的她們何嚐不羨慕你能夠周遊世界。生活就像是一座圍成,住在城裏的人擠破腦袋想出去,住在外麵的人拚了命的想進去。但是一個人的能力與出生,往往決定了他的未來,這種事情往往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有句話說得好,生活就像是強X,既然不能反抗,那就盡情的享受吧。”
陳竹說得順口了,結果一不小心忘記了自己是在和一個女孩子說話,將那句很粗俗的道理給講了出來。等陳竹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出口,想收回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