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搞笑的經曆

第二百五十七章 搞笑的經曆

雖說陳竹一路急趕,進京的時候還是到了第二天早晨。

這也是很無奈的事情,畢竟陳竹自己沒有飛機,從那偏僻的小鎮趕到有飛機的地級市,就花了老多的時間。

走出飛機場,陳竹打電話過去,負責接機的舒彩卻告訴他,有點事耽誤了,還正在路上。

雖說陳竹已經來過京城,還在京城待過一段時間,但是對於他這樣的路盲而言,來過一次和沒來過幾乎沒有啥區別。對於京城這邊,陳竹唯一記得的,也就是從舒彩別墅到東方集團的路了,其餘的地方,他還是連方向都找不到。

舒彩還沒來,心情有些焦急的陳竹,索性在機場旁邊的小市場轉悠起來。

“賣書畫送香蕉,先嚐後買,不鮮不要錢!”

陳竹剛轉悠幾步,一個青年人的喝聲就傳入他的耳朵。在繁華的城市裏,用嘴吆喝這種事很少見了,而且賣書畫送香蕉這種事,兩樣東西怎麼看都不沾邊。感覺有些奇怪的陳竹,倒是忍不住打量了青年人一眼。

那名青年人身體消瘦,麵色蒼白,弱不禁風的樣子倒真有幾分書生的氣質,推著的小車上麵掛的書畫看起來品質也還過得去。當然,陳竹對於書畫的鑒賞水平,也就勉強達到小學生水平,絕大部分的書畫,在他看來,都是那個樣。

青年人的手推車上麵掛著琳琅滿目的書畫,下麵對著一大堆的各種香蕉,怎麼看怎麼別扭。

不過,陳竹也沒多想,畢竟華夏之大,無奇不有,賣書畫送香蕉雖然好像不太靠譜,也沒人規定不可以這麼做。

轉悠到青年身邊,饑腸轆轆的陳竹順手拿起一個香蕉,剝開就往嘴裏塞。

一直無人搭理的消瘦青年一看有人過來,頓時賣力搖起他的小折扇,一邊搖頭晃腦一邊自我介紹,“鄙人文赤壁,來自大江畔,一支文士筆,書畫江兩岸。字落鬼神驚,畫展天色暗,書畫稱雙絕,僅賣三百元!”

那自稱文赤壁的青年聲情並茂的念著他的押韻打油詩,不過陳竹對於香蕉的興趣遠比字畫大得多。

陳竹一邊咬著香蕉,一邊拍手稱好,含糊不清的說道:“就衝著你這自我介紹,我就好好嚐嚐,如果這香蕉夠甜,我就買一幅字畫玩玩。”

“好——”

文赤壁聽到陳竹豪爽的話,本能的回了一聲,才反應過來陳竹話裏的毛病,連忙擺手,“不,不!香蕉怎麼可能甜?兄台,如果香蕉夠新鮮,就賞個臉唄!”

陳竹三兩口將香蕉塞進嘴裏,意猶未盡的咋了咂嘴,“好像沒嚐到味道,要不讓我再嚐嚐?”

“喂喂喂!兄台,不帶這樣的,我這香蕉隻是免費品嚐,不是免費隨便吃!”

文赤壁一看陳竹又瞄準一個大香蕉準備下手,連忙叫小車拉開了一些,不顧形象的擋在了車前。

“就吃兩個香蕉而已,小氣巴交的還想做字畫生意,明明充滿市儈的銅臭味,非得來裝什麼翩翩書生,一點風度都沒有!”

混吃的陰謀被識破,陳竹抱怨了一句,就準備找個垃圾桶將香蕉皮丟進去。

“攔住他,他搶了我的項鏈!”

就在文赤壁準備出言反駁的時候,一個女聲忽然在旁邊的一個攤子上響起來。

搶了一個手提袋的青年人,慌不擇路的狂奔,剛好朝著人比較稀少的陳竹這邊跑了過來。文赤壁見狀,顧不得繼續和陳竹理論,鬆開車把手就準備迎上去。

不過,陳竹的速度比他快了很多,文赤壁才剛剛鬆開車把手,陳竹已經隨手將香蕉皮丟了出去。

高速狂奔的青年男子冷不防一腳踩在香蕉皮上,仰麵就倒,摔了個七暈八素,一時間根本爬不起來。

文赤壁見狀,愣了一愣,朝著陳竹豎了一大大拇指,然後衝過去一把揪起地上猥瑣青年的衣領,抬手就是一巴掌呼過去,“地主哥,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人窮點不要緊,重要的是能夠自力更生。讓你幫忙賣字畫你不幹,非得去小偷小摸,遲早惹出大禍,被送去吃子彈!”

重重摔了一跤的猥瑣青年,又挨了文赤壁重重的一巴掌,似乎腦袋被打壞了,竟然反手抓住了文赤壁的衣領,“該死的假書生,你除了知道裝清高之外,就想著賣你那些光投影臨摹的字畫。別說老子了,你自己坑蒙拐騙,比哥也好不到哪裏去,被抓住一樣是進局子裏喝茶。你知道個狗屎,就你那傻樣,半個月都未必能夠賣出去一幅字畫,可是你知道哥手裏這條項鏈麼,純鑽石的哇,如果賣出去,價值少說也是幾十萬,足夠哥吃喝玩樂半輩子了!”

聽到被稱為地主哥的猥瑣青年的話,陳竹總算明白過來,這兩個家夥根本就是一對爛兄弟,隻是一個想騙錢,一個喜歡偷搶而已。不過,就連陳竹都替那個地主哥的智商著急,如今旁邊人雖然不算太多,好歹陳竹還在這裏,而且剛才喊的那個女的也正在分開人群追過來。這個地主哥可好,不想著爬起來,竟然還在和這個騙子兄弟顯擺和撕逼。

換作一般人,這時候大致都會過去搶起那條項鏈,給被搶的女人送回去。不過陳竹向來沒有多少正義心,攔下那個搶項鏈的蟊賊地主哥,純粹都是因為順手,而且省了找垃圾桶,後續的事情他可懶得理會,甚至連抬頭看一眼那邊被搶的人的心思都沒有。

在陳竹看來,看騙子文赤壁和小偷地主哥撕逼,可比見義勇為管閑事有趣得多。

然而,當那名女子衝過來一手奪回項鏈的時候,陳竹卻是傻眼了。

被搶掉項鏈,赫然是舒彩!

如果換做是李蕾或者劉晚霞被搶,陳竹還可以理解,畢竟她們一個不會武功,另外一個也隻算身手一般。可是以舒彩的身手,竟然被人家搶了,由不得陳竹不懵逼。

因為陳竹幾乎完全躲在了文赤壁那輛高大的推車後麵,舒彩並未第一時間發現他,在搶過項鏈之後,舒彩很沒形象的一腳踹在地主哥的臉上,“敢在京城打劫姐姐我,不想活了不是?”

文赤壁顯然認得舒彩,看清舒彩的模樣之後,嚇得掙脫地主哥抓住衣領的手,連連後退幾步,麵色慘白的指著地主哥,“你你你,我該怎麼說你好?你打劫誰不行,非得去打劫舒院長,難道你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都被舒院長十招就製服了,如今還窩在幼兒園裏當武術老師麼?地主哥,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正在打量自己奪回的項鏈是否完整的舒彩,聽到文赤壁的話,才抬頭打量了一眼距離隻有幾步之遙的消瘦青年,輕咦了一聲,“咦,你就是老袁那個不成器的徒弟?好小子,挺能耐的啊,讓你去幫我看孩子你嫌麻煩,說什麼自己有門路,回頭就在京城這種繁華地帶坑蒙拐騙。潛心武學的老袁,怎麼會招收到你這樣的弟子?”說到這裏,舒彩才想明白文赤壁話語裏的含義,鬆開踩著地主哥臉頰的腳,指著地上死狗一樣躺著的地主哥,“對了,聽你口氣,這個家夥也是老袁的徒弟?我真心不知道,老袁頭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會收到你們這種德性的弟子?”

“額,地主哥隻是師傅的記名弟子,師傅看他速度挺快的,就教了他一些輕身術和防身術,一直沒答應收他當徒弟。”

文赤壁見地主哥搶的是熟人,倒是鬆了一口氣,在他想來,雖然招惹到的人很恐怖,但是總比被人送進局子裏要好點。

這兩個爛兄弟雖然不分場合的就撕逼,但是彼此間明顯還是有些情義的。

文赤壁解釋了一句,將死狗一般的地主哥拖起來,才繼續問道:“對了,舒院長,您這是要乘飛機麼,機票訂好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立馬幫您準備,保證不比直接在機場買貴一分錢!”

聽到文赤壁的話,陳竹頓感無語,感情這個裝作清高書生賣字畫的家夥,不僅是個騙子,還是個黃牛黨!

“我是過來接機的,如果不是我剛準備打電話,順手把項鏈從手提袋裏帶了出來,也不會讓這家夥得手了!”

舒彩說著小心翼翼的將項鏈裝進手提袋,然後又掏出電話,準備撥號。

躲在推車旁邊看熱鬧的陳竹,眼見舒彩準備給自己打電話,連忙走出來打了個招呼,“彩彩,不用打電話了,我已經到了。”

“好啊,竹子,你竟然躲在旁邊看熱鬧?”

舒彩看到陳竹從推車旁邊出來,頓時明白陳竹肯定早就在這裏了,抬手就揚起手提袋朝著陳竹砸過來。

陳竹側頭躲過舒彩揮過來的手提袋,苦笑著搖了搖頭,“彩彩,我也不知道被搶的是你呢,還好我手裏剛好有個香蕉皮,不然說不定你這會兒還得穿著高跟鞋跟在人家後麵飛奔呢。”

“切,你以為姐姐我傻啊,如果不是看到那家夥摔倒了,我早就脫下高跟鞋追上來了!”舒彩晃了晃腦袋,卻忍不住瞪了讓自己丟臉的地主哥一眼,嚇得猥瑣的地主哥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陳竹聞言無奈的搖搖頭,朝著文赤壁和地主哥指了指,“彩彩,那這兩個混蛋,你打算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