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教訓校花

第二百三十九章 教訓校花

在中年人身邊蹲下來,墨心碧藍色的的雙眼漸漸變得愈發湛藍深邃。

在墨心的救治下,中年人的掙紮漸漸弱下來,臉上的痛苦之色也大幅度減輕。

大約過了四五分鍾,墨心將手從中年人骨折的手臂上移開,輕輕抹了抹額頭香汗,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小聲說道:“我的能力僅止於舒筋活淤,修複傷口,對於粉碎性骨折,隻能起到緩解痛苦的作用。”

“已經算得上神乎其技了!”陳竹由衷的感歎道,能夠殺人的異能,陳竹見得很多,能夠直接救人的異能,陳竹還是第一次見到。

墨心居然隻用了短短的幾分鍾,就將中年人的外傷修複了七七八八,使得中年可以掙紮著坐起來了。這種救人手段,就算是科技發達的高級醫院,也沒法做到那麼快速。

瀟湘羽陰晴不定的看著忙碌的墨心,終究沒敢過來打擾,她雖然刁蠻不講理,眼光還是有的。墨心不僅氣質不一般,一身上下的品牌貨以及手裏的名牌包,已經足以讓瀟湘羽不敢輕視。在沒摸透墨心的身份之前,瀟湘羽也不敢太過放肆。

用異能救人,速度雖然快,消耗也挺大的,墨心救治完畢之後,臉色明顯變得蒼白了很多。

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墨心才輕輕拍拍手起身,“搞定這個刁蠻女,就可以收工了!”

那位可憐的中年人很顯然也聽清了先前瀟湘羽的話,雖然傷勢恢複了很多,還是嚇得夠嗆。他麵色蒼白的抱著自己骨折的手,看向墨心的眼光盡是感激,但是並未開口說話。

陳竹倒是理解中年人的心情,從中年人的衣著看來,很顯然是一位普通的農民工。他在聽聞自己撞死了價值可能在幾百萬甚至更高的狗的時候,沒有直接被嚇傻已經算好的了。農民工對於交通規則什麼的,壓根就不懂,在他看來,不管什麼原因,撞到了別人的狗,就是他的責任。

在中年人發呆的時候,墨心已經一把提起瀟湘羽丟在地上的吉娃娃的尾巴,緩步走到瀟湘羽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吉娃娃的屍體,“是墨西哥吉娃娃不假,但是毛色斑駁卷曲,血統顯然沒有你說的那麼純。看你的樣子,似乎挺體麵的,應該也知曉,吉娃娃體型越小,價格越貴,超過六磅就是不合格品,不值什麼錢了。你這隻死狗,放血之後都不止六磅,也就是說完全就是個次品,頂多也就花個三五萬,加上關稅也就十萬八萬的事情。對了,我說的是人民幣,不是美元,可不要理解錯了。”

其實就算純種吉娃娃,也沒有瀟湘羽所言那麼誇張,別說吉娃娃,就算是華夏的純種藏獒王,能賣個一百來萬美元也算是頂天的價格了。瀟湘羽剛才信口開河,完全是欺負陳竹和那個中年人不懂寵物狗,如今被墨心這個行家一口點穿,頓時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半晌才弱弱的反問了一句,“你又是誰,我的吉娃娃什麼價格,關你什麼事?”

“我是誰不重要,本來也不關我什麼事!”墨心將死狗屍體丟在一邊,攤了攤手,“不過華夏有句話,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過來也隻是想奉勸你一句,容貌身份,都是父母所賜,沒什麼值得驕傲的。一個人做事,可以不在乎法律道德,但是不能不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我不知道就你這個樣子,怎麼被人家稱為校花的,但是我覺得,女孩子美不美,不是看你這張皮囊,也不是看你多有錢,關鍵還要看你的內心!”

“咦,你也知道瀟湘羽被評為校花的事情?”

陳竹聞言,頓時忍不住輕咦出聲。

“這有什麼稀奇的?”

墨心從手提袋裏掏出一個小本本在陳竹麵前晃了晃,得意的笑起來,“姐姐我也是漢大的學生,而且是學生會副會長,姐姐我不僅知道瀟湘羽是校花,也知道你是整個漢大有史以來逃課最厲害的學生。”

“我勒個去!”

陳竹鬱悶的聳聳肩,“難怪那個假六生相師那麼怕你,感情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

墨心笑著點點頭,“沒錯,那家夥姓楊,是青誌的大隊長,在學校成立了一個什麼風水八卦組織,除了搜集明星的八卦,就喜歡瞎忽悠!”

瀟湘羽聽到墨心的身份,臉色頓時一白,以她的身份,自然用不著害怕一個學生會副會長,但是大學裏的學生會,可是有自己的新聞部的。如果墨心把今天的事情抖出去,讓新聞部播報出來,那她這個校花,一個不好就成了學校的笑話了。

敘了幾句舊,墨心才神色微冷的看向瀟湘羽,“你的吉娃娃的價值,我已經給你估計出來了,現在是時候討論下到底誰是誰非,該怎麼賠償了?”

說完這一句,不等瀟湘羽開口,墨心繼續道:“事情的經過,陳竹剛才已經講述得很清楚了,他剛才並未撞到你,頂多嚇了你一跳。這點小小的驚嚇,就算鬧到最高法院,也頂多給你賠個幾百塊上千精神損失費,更多可能是被當成胡鬧。鬆開狗繩子,是你自己疏忽導致,所以這起交通事故說起來你應該負全部責任。不過華夏的交通法總是有那麼一點不近人情,對踩車的人懲罰更嚴,那我們就退一步,按著八二分責任算好了。也就是說,你得負八分責任,那位大叔負兩分責任。”

“可是……”

聽到墨心竟然要那個可憐的中年人還要負兩分責任,連忙插嘴,不過他才剛剛開口,墨心就打斷了他,“等我把話說完!”

墨心說著將目光轉向瀟湘羽,“你這隻吉娃娃價值頂多十萬,可是你開口就是幾百上千萬,這樣的行為,已經不僅僅是不道德,而是涉及到法律的敲詐勒索。根據相關法律,敲詐到上百萬,已經是重罪,足以讓你將牢底坐穿。”

瀟湘羽聽墨心越說越過份,忍不住開口反駁,“你嚇唬誰呢,我就……”

“你就想敲詐一點小錢是吧?”

墨心笑著打斷瀟湘羽,輕輕的甩著手提袋,“敲詐勒索未遂,罪責的確可以減輕,不過判個三五個月肯定不成問題。我知道你很有身份,家裏錢多得用不完,不在乎那麼點小錢。但是要把你從牢裏取出來,花的錢肯定比這事故賠償要多上不少,而且不管怎麼說,你都會背上一個犯過罪的名聲,對吧?你說如果我和陳竹把這事宣揚到我們學校,那些人會怎麼看你,你的男友向真又會怎麼看?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陳竹和向真的關係算是很鐵的哥們吧,他們長期一起上網,一起進餐,好哥們的話,在戀愛之中起到的作用,相信你也清楚吧?”

“你別說了,你直接說,要多少錢,我賠償還不行麼?”

瀟湘羽最近正癡纏向真,墨心提起她在向真心目中的形象,絕對是一下找準了她的死穴。瀟湘羽隻當陳竹是個窮小子,所以先前絲毫對他差點撞到自己很不滿,可是在聽到墨心的話之後,才想到陳竹和向真的關係,頓時再也沉不住氣,隻差哭出來了。

墨心並未直接回答瀟湘羽要賠償多少,而是玩味的看著瀟湘羽,“你不要人家賠償你的吉娃娃了,那可是價值連城的純種墨西哥血統吉娃娃哦?”

“不,不,我知道我錯了,都是我不好!”

瀟湘羽連連搖頭,打開自己的手提袋,將裏麵的一疊現金都拿出來,遞向墨心,“這些錢夠不夠,不夠我再去取!”

瀟湘羽不愧是富二代,隨身攜帶的零錢現金,居然都有數萬之多。按著這個年代的車禍賠償,撞斷一隻手,賠償幾萬塊已經勉強說得過去了。

不過墨心並未接瀟湘羽的錢,而是朝著那位已經稍微回過神來的中年人揚了揚下巴,“我隻是一個過路客,你把錢遞給我幹嘛?受傷的是那位大叔,願不願私了,還得看那味道大叔的意見。而且你撞斷人家一隻手,還是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了以後都不能用力的,這點錢夠不夠,虧你問得出口!一隻手不能用力,對於一位農民工而言意味著什麼,你知不知道?”

“意味著什麼?”

被墨心那麼一嚇唬,瀟湘羽明顯態度好了很多,儼然一個虛心求教的小女孩。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你,當然不明白,對於農民工而言,一隻手不能用力,就意味著他的後半生,都失業了!”

這次答話的是陳竹,陳竹沒有什麼仇富心理,如果不是瀟湘羽一貫表現得那麼高傲,陳竹也不會對她如此不待見。眼看她被墨心嚇得夠嗆,心情順暢了很多的陳竹,說話的語氣也平靜了很多。

陳竹說了一句,掏出一支煙點燃,繼續悠悠說道:“這位大叔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按著現在農民工的工價,這位大叔一年應該可以掙兩萬出頭,隻算十年,也能掙到二十萬。而且物價和工價,都會快速的增長。過上幾年,更多的人不願意做體力活,幹力氣活兒的農民工,一年上頭掙個十來萬也是輕而易舉。那個工錢已經足夠讓他一家人過上比較舒適的生活,可就因為你的那個小破狗,那位大叔一家人,可能以後都得靠著一點救濟金貧窮度日了。你覺得你那一點點零花錢,就能賠償人家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