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鬱悶的矛狹,倒黴的胖工頭
其實不用老農民工指,陳竹和舒彩也早發現了,在他們問話的時候,樓下已經湧進來了幾十名手持砍刀和鋼管的人。
對於那麼一點人,兩人自然不用放在心上。
陳竹微微搖頭,拍了拍老農民工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大叔,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襲警的。你們工資的事情,我們也會盡量聯係相關部門處理,雖說不能保證拿到全額,肯定會補償你們大部分的。以後遇到類似的事情,盡早的報警,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人命關天警察遲早會找到的,拖得越久,你們越是吃虧。”
當著這麼多農民工暴揍小混混,影響自然不太好,陳竹安慰了老農民工幾句,就和舒彩快速朝樓下走去。
剛走到二樓,兩人就被幾十名手持鋼管和砍刀的大漢堵在了通道裏,領頭的家夥,正是先前被陳竹打暈的那個胖工頭。
陳竹本身力量和速度雖然不錯,對於力量的掌握,還達不到舒彩那樣爐火純青的地步,他能夠打暈卻不重傷人,還沒法保證對方在什麼時候醒來。
他和舒彩在樓上一個個的詢問,花了太多的時間。胖工頭能夠利用非法手段承包下來這麼大的工程,顯然有著一些人脈,遇到陳竹和舒彩上門找事,還被揍了一頓,自然不會善擺幹休。
陳竹向來貌不出眾,看起來就是一普通學生仔。舒彩雖然容貌絕美,作為特工的她,曆來都很會隱藏自身,一身休閑裝的她,看上去頂多也就是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孩。
對於陳竹先前隨手一巴掌將他拍暈,胖工頭本來隱隱還有一絲畏懼。不過此刻手下有了幾十名手持家夥的兄弟,胖工頭頓時誌滿得意,叼著一支大中華慢悠悠的晃到兩人身前,嗬嗬冷笑起來,“兩位,機會老子已經給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識抬舉,可怨不得老子!”
說完這一句,胖工頭對著那些人大手一揮,“兄弟們,動家夥,對那男的不用客氣,別出人命就好,那女的長得不錯,先帶回去在慢慢炮製。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他們以後就會懂得處事道理,不再……呃……”
陳竹本來以為胖工頭叫來的隻是一群農民工,隻打算給胖工頭一個小小的教訓就將他交給警察來處理。待聽到對方說出要將舒彩帶回去的時候,陳竹頓時就明白對方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也懶得繼續聽他煽動手下兄弟,一閃身出現在胖工頭身邊,單手掐住了胖工頭的脖子,冷冷的哼了聲,“嗯,聽你的口氣,似乎是慣犯了,說來聽聽,哪條道上混的,老大又是誰?”
那些小混混還沒來得及動手,領頭的人就被人家抓在了手裏,想動手卻投鼠忌器,一時間隻能拿著武器圍在三人周圍,不敢靠近過來。
震懾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小混混,陳竹將胖工頭一把推到牆邊,從脖子上取下縮小的斬邪抵在胖工頭的脖子上,然後單手掏出電話放到胖工頭嘴邊,“自己報電話號碼,聯係你們老大過來,我想看看,這段時間我不在,漢市那些所謂的幫派,又折騰出了什麼幺蛾子?”
性命落到陳竹手裏,胖工頭哪裏敢反抗,剛張嘴準備說話,陳竹又補充了一句,“我的手機不欠費,如果給假電話或者打不通的話,我就把你也從四樓丟下去,讓你享受下和我那位朋友一樣的待遇。放心,我丟得很準,力道控製也很好,保證讓你落下去鋼筋從下巴戳穿,還能活著!”
本來還猶豫著要不要隨便報個電話號碼的胖工頭嚇得一哆嗦,忙不迭的報出了電話號碼。
陳竹麻利的單手按下一串數字,將電話放在胖工頭嘴邊,“自己想辦法和你老大說,如果不能讓他過來的話,我剛說的話依舊招辦!”
幫派行動,向來比需要製定計劃的警察迅速得多,不過一刻鍾的光景,一大隊人就踩著踏板蜂擁而來。
很顯然,胖工頭在叫老大來的時候耍了心眼,不過對此陳竹和舒彩都不在意。
很快,那位老大就帶著幾個身材壯碩的人走了上來,越眾而出大聲吼起來,“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敢動我兄弟?”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陳竹本來還準備感歎一下那些老大每次出場,都是那麼一句話,絲毫沒有新意。不過待看清楚這位老大的樣貌的時候,陳竹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不光是陳竹,身材壯碩的老大,同樣傻傻的愣在了樓梯轉角口。
胖工頭的老大,赫然是在京城就和陳竹有過衝突的矛狹!
稍微一愣神之後,陳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矛狹老大,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
“呃……”
矛狹本來在京城就隻是一個中等偏上小幫派,上次因為袁市立的原因,事情鬧大了,在京城待不下去才跑到漢市。令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利用手中的力量,控製了幾個不算大的漢市幫派,自己前不久才收編的一個小小幫派老大,竟然又招惹到那個煞星身上了。
矛狹雖然不清楚那件事來龍去脈,卻也清楚能夠把袁市立整得那麼淒慘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矛狹收編那個胖子,本來是看中胖子手中有點力量,而且有些掙錢的門道,要是早知道胖子會招惹到陳竹,他根本就不會考慮去招攬他,而是將他一巴掌拍死了。
然而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逃避也沒有什麼用,矛狹隻能硬著頭皮上前恭敬的對著陳竹拱手打招呼。
胖工頭一見自己的老大竟然認識陳竹,而且還熟悉的樣子,頓時大喜過望,以為事情有了轉機。
然而,矛狹張口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胖子的心一瞬間跌到了穀底。
“陳竹先生,非常抱歉,在下剛到漢市不久,如果早知道這混蛋和陳先生有衝突,不需要陳先生動手,我就先將他丟到漢江去喂魚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矛狹雖然在京城和陳竹有過一些小衝突,卻沒有給陳竹他們帶來任何危害,反倒是被陳竹給胖揍了一頓。陳竹也不是什麼衛道夫,對於道上混的人也沒有什麼芥蒂,矛狹過年還在京城呢,這事和矛狹多半拉不上幹係,聞言微微點頭,“如此最好,前不久才去了一趟西南,殺了很多的野獸,手上的血腥味都還沒洗掉。矛狹老大手下兄弟那麼多,萬一起了衝突,我可能會忍不住,到時候又得花更多的時間去衝洗了。”
說完這句,陳竹也不管矛狹如何理解,直接鬆開了斬邪抵著的胖子,慢悠悠的看了一眼自己白皙得堪比女孩子的手,“明明是一雙很適合彈鋼琴的手,為什麼總是有些不開眼的家夥非逼我動手呢?沾滿血腥的手,彈出的鋼琴也有了殺伐之味,這讓我很為難啊!”
“就會唱幾句山歌的你,會被曲譜麼,還彈鋼琴,你忽悠誰呢?”
陳竹剛裝一下深沉,舒彩就很不客氣的揭穿了他。相比於陳竹,作為華夏方麵的特工,舒彩對於幫派要不待見得多,不過她也清楚,這種東西總是屢禁不止的,在國家掃黑政策尚未完全普及的時候,打壓幾個幫派也起不到什麼建設性意義。
所以隻要不是像漢盟那種完全無法無天的幫派,舒彩也沒心情去理會。
矛狹雖然在陳竹麵前不堪一擊,能夠在京城混出一小片天地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漢市原本被三個大幫派占著,小幫派都隻能在夾縫裏求存。胖工頭帶領的小幫派就是其中之一,他那幾十號人,最先進武器也就是幾把砍刀的幫派,和矛狹的幫派實力都是天壤之別,在看到連矛狹都對陳竹客客氣氣的時候,頓時徹底絕望了。
本來胖子還打算冒險進行最後一搏,看能不能抓住陳竹或者舒彩,以求脫身。然而矛狹根本不給他機會,在和舒彩揭穿陳竹老底的時候,矛狹就一揮手,指揮手下將胖工頭帶來這那點人徹底製服了。
見矛狹如此識相,陳竹微微點頭,走到胖工頭麵前,絲毫不給他反抗機會,單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冷冷的凝視著他,“老實點交代,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包工頭和老大,幹了多少黑心事,存了多少黑心錢,一件件的交代。如果讓我感覺到你言不屬實的話,我想矛狹老大不會介意幫你收屍的,處理現場這種事情,矛狹這種老大可是最在行。”
人們常說道上混的人都是不畏生死的,其實現實往往都未必如此,見慣了生死的人,往往更加怕死。在死亡的威脅下,胖工頭很快就將自己做過的大小虧心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就連小時候踩壞別人家的麥子的事情,也沒敢隱瞞。不需要陳竹說,在胖工頭交代的時候,舒彩就打開了手機錄音功能。
聽到胖工頭的‘豐功偉績’,陳竹和舒彩的臉色都有點難看,這個看起來比較胖,不注意還隻以為是一個普通工地老板的家夥,手底下竟然有著幾條命案,猥褻婦女的事情沒少做,甚至還猥褻過未成年的幼女,雖然比不上五黑教主那樣泯滅人性,卻是足夠被槍斃幾次了。
將胖工頭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兩人沒有多停留,就朝著諸葛武他們那邊趕過去,對於怎麼和小娜娜說起這件事,兩人卻都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