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一行人回程的時候路上已經變了不少。然而除了新長出來的植物以外也沒碰到別的什麼稀奇的東西。有了肉植蕊的前車之鑒。這次再沒人想去碰這些眼生的植物。
向閑開車的時候略微向後看了一眼道:“到了基地要怎麼說?我們可完全沒有跟基地的人說這個情況。直接把人帶回去恐怕不太好安置吧。”
馬雄自然也是有些擔心的,那些人他們一點兒都不了解。即便看上去可憐卻也不能因此喪失了理智。一路上走到現在他們見過不少人死在那些所謂可憐人的手裏。
然而他們再擔心也沒辦法,這是雲霄定下來的事情。出了基地裏的那一位,還有誰能夠阻止他?
想想馬雄就歎了一口氣道:“我們也沒法兒管。現在人帶也帶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基地裏地方不少,應該也能安置這些人的。既然霄哥已經做了決定,自然是想清楚了的。專心開你的車就是了。”
他們這群人還在路上的時候基地裏卻已經不平靜了。其實一群人之所以這麼快返回也是因為丁墨說基地裏的情況不太對勁,有一些小隊伍的頭目已然想要趁著這麼個機會上位。
三大隊伍的頭頭和高手都不在,對他們而言這是怎樣一個千載難得的好機會!不過那些人也不會立刻動手,他們必得打聽清楚狀況,有一番部署的。這也算是給了丁墨喘息的時間。
丁墨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是坐不住的,要是在張洋回來之前雷洋出問題,哪怕日後有張洋在,想要回到現在的狀況也不容易了。
對方隻要能夠拿下基地就一定會阻止張洋那些人回來。屆時他們的那些人長途奔波不說,從基地外麵往裏麵攻打是很難的一件事兒。
他們既要對付基地裏的人,還要對付背後的喪屍。腹背受敵說的就是這種狀況了。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那些人趕快回來,可問題是能不能及時趕回來,再者他發電報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張洋他們根本就不清楚基地的情況。會不會有有心人借此做出什麼動作來。
正當丁墨頭疼的時候有人通報說是雲錦來了。丁墨當即更加頭疼了,在他看來雲錦這個節骨眼上過來無非是因為雲霄的事情。
基地裏隱隱約約有異動,霆雲定然也會受到牽連。這時候過來怕是讓自己想辦法的。然而他還不能不見。
狠狠地揉了下眼睛道:“讓他進來吧。”
那人隨即讓人放雲錦進來,這時候他們守在裏麵的人才看清楚了這個憑借普通人身份掌控者基地研究院的少年。二十幾歲的樣子,眉眼之間卻帶著自信讓人移不開眼。那個守衛甚至於覺得雲錦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明明基地裏現在還是有些異動的,高手都已經被遷出去做任務了,他們這些人想要完全壓製下麵的一些隊伍難度很大。
就連丁墨也是一直愁眉苦臉的,這人卻像是沒事兒一樣。
雲錦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丁墨愁雲慘淡的臉,心裏笑了一下。這個人大約以為自己是來找麻煩的吧。難怪用這副樣子看著自己。
不過雲錦也沒有準備浪費時間,走上前去就站在了丁墨前麵,道:“基地裏的情況很令你頭疼是嗎?”
丁墨歎了口氣道:“你都知道我頭疼了,還能這麼悠哉悠哉的?霆雲要是沒有問題的話你不如把時間放給我做事情。而不是在這裏表現出想要看戲的樣子。”
雲錦這種調笑的語氣很明顯不是丁墨現在願意聽的。
他甚至於已經不願意一直保持自己溫文爾雅的樣子了。不過那種假麵具對雲錦這種人也不適用,要不要保持也就沒什麼大不了了。
“我這不就是想要給你解決麻煩才來的嗎,不然你以為我高興特地跑過來?不是我說,你難道不希望整個基地都能平靜下來嗎?即便是張洋這回趕回來了,日後這種隱患也是一直都在的。他們不管是出任務還是搜集物資,去的地方隻會越來越遠。難不成每次都要跟現在一樣提心吊膽的?”
丁墨聽見雲錦這話才稍稍抬頭,把目光從眼前的文件上移開。
雲錦的顧慮很明顯是對的,四周的物資能搜集的他們自然都不會放過。剩下的一些也是小地方,東西不多。還不足以讓他們出動大隊伍過去,哪怕隻是小隊,拿回來的收獲也不一定比不得這一路上耗費的汽油。
他們隻能選擇去越來越遠的地方搜集一些沒人動過的倉庫之類的。
基地也已經開始計劃一些種植。照道理說他們這裏田地確實也多,但問題是這些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收回本的。即便是有王玲那樣的存在可以催化植物的生長,那也是隻能供著私人的消耗的。想要維持一整個基地是不可能的。
別的不說,那些修建防衛牆的還有其他基地建設的物資和晶核都得從基地的財政裏扣出去。到目前為止也都是處於一個入不敷出的狀態。而且現如今基地每天收的人頭稅就已經不少了。暫時不能再漲了,否則怕是要死一批人。
這種倒貼的財政狀態丁墨清楚張洋卻是不在乎的。他幾乎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了丁墨。這種情況確實是丁墨想要的,但是時間久了他自己的身體也是有些負荷不過來的。畢竟基地方方麵麵的事情太多,重要的事情他又不敢隨便交給別人。
就目前看來,張洋的位子坐得一點都不穩,若不是有實力撐著什麼事兒都成不了,這也是會有今天這種狀況的根本原因之一。然而他改變不了張洋,也不敢改變。所以也隻能就這麼走一步看一步了。
雲錦提出來的事情丁墨還是很感興趣的。如果能夠避免這種麻煩,他們以後做事兒顧慮會少很多。隻是想要做到這一點很明顯是不簡單的。
丁墨抬手請雲錦坐下,隨即問道:“要怎麼做才能讓那些人永遠地安分下去?我想了這麼久,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