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談到這個地步,雲霄甚至於已經幫他們想好了安全措施。在不危及自己的利益的情況下大多數人對雲霄提出的意見都不再持反對態度。
更何況這個實驗室很可能還會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威脅到他們。現在他們已經闖進了這麼個地方,想要當做沒看見是不可能的。
他們自己也是怕的,光是想到被長期囚禁在一個地方不見天日,就已經足夠讓人害怕了。
更何況還有不知名的折磨。完全不同情嗎?倒也不是。同情那些人的前提是他們自己麵對生活有所餘力。自己都快過不下去了,誰有又精力再去理會別人的死活。
事情商定完畢雲霄也就帶著一些先進去,大部分都是霆雲的人。隻有一小部分是由雷洋和咆哮派出來的。其他人依舊待在外麵,等待著結果,一旦出狀況張洋很有可能就會直接把門封死。
這也是他們商量好的結果,即便是有電網設防還是有很多人不放心的。在張洋開門之前雲霄就布好了電網,留下了一個幾乎貼著牆的缺口讓這些人進去。長久的困境已經消耗了這些人太多的體力,為了減少身體的消耗他們隻能一直躺著,相互之間也不說話。這種日子原本是沒個頭兒的。誰也不知道哪一天他們就餓死了。
直到雲霄他們闖進來,天知道他們在黑暗之中看見這些人的時候心裏有多激動。尤其是他們看得出來這群人跟那些人不是一夥兒的。
所有人出去的時候都是相互攙扶的,他們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所以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一邊的電網,光是看就知道碰到了以後不會好過。等所有人都進入電網的範圍內,雲霄就把電網縮小了一點。將那些人圈在了一處地方。
張洋這時候才帶著人進來準備清點裏麵的東西,順便看一看是否還有什麼密室是他們沒有發展的。
雲霄看了他們一眼隨機繼續盯著這些人。
所有人都很老實地待在被劃定的範圍內,一律都是坐在地上蜷縮在角落裏。長期沒有營養攝入他們沒力氣繼續站著。
向閑雖說一開始因為這些人的外表有點抵觸的意思,但是現在看他們這個樣子卻是有些於心不忍了。不過他也不敢擅作主張。
雲霄見向閑一直看著自己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想想日後還需要這些人配合雲錦做實驗,雲霄輕輕點了點頭。
向閑笑了,拉著馬雄跑出去到車上取了一些食物和水。他們的這些動作並沒有引起其他隊伍人的注意,反正作死的又不是他們自己人。他們是完全不在乎的,自己沒事兒就行了。
向閑把食物和水推了進去,雲霄隨著他的動作控製著電網,保證兩邊人不會有事兒。
那些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食物,一直不停地感激向閑,隨機開始狼吞虎咽地吃下手裏的食物。
張洋處理好手頭的事情以後才跑到雲霄身邊來,他剛剛想了不少的事情。突然發覺他們根本沒辦法等回頭的時候再帶這些人走。
他跟雲霄肯定是要回去帶人過來的,甚至於還是要回去穩定一下君心。這也是丁墨一直在跟他強調的事情。
然而他們兩個走了誰能看著這些人?沒人能夠像雲霄這樣穩定地圈住這群人。他們也沒辦法再把人關起來。就算是張洋走之前把他們關了起來也不行,他們中途沒辦法給這些人送吃的。而且留下來的這些人不一定就能夠真的願意保護這些人免受傷害。
當張洋把這些跟雲霄說明的時候,雲霄隻是露出了一個早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你這是在耍我們啊!”
知道了雲霄早就在設計這一點張洋走到雲霄正對麵看著他。
“反正事情已經定下來了,離開的時候我會帶他們走。用不著你們的人操心。你讓他們趕快去通知倉庫的人快點過來,讓他們守在工廠這裏。”
張洋本來對於雲霄要做的這些事情就不是十分反對。雲霄既然已經提了出來他也沒什麼想法了。
“行吧,那我先去通知他們一聲。你們也把事情處理好吧。不過我看你這趟回去要把你弟弟帶過來了。”雲霄聽見這話立馬就瞪著張洋,惹得張洋抖了抖身子。
雲霄很少露出這種帶有侵略性的表情。或許應該說他大部分時候都是沒有什麼表情的。毫不在乎,又可以說大部分事情都在掌控之中。所以他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隻要一觸即到雲錦一切就都不一樣了,這麼看的話還真的是寵得不行。不過雲霄自己本身就有這個資本,他們這些人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更甚者雲霄跟雲錦的事情他們的事情根本沒人能管。寵就寵著,誰管的著呢?
“為什麼一定要帶雲錦過來?你知道這一路上有什麼嗎?這裏隻剩下一些需要搬回去的東西,我並不覺得這需要雲錦過來。”
“我也沒辦法啊,雲錦給過我一張單子。上麵是關於一些化學藥品的搬運還有一些藥品和儀器的注意事項。”
“這不是更加方便了你們嗎?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就在於我們根本沒辦法分清楚這些東西什麼是什麼。有很多東西上麵的標簽都已經沒用了,根本看不清楚。憑我們這些人根本沒辦法去辨認啊。還有的儀器就算是他告訴了我們也沒用啊,我分不清楚,這上麵根本就沒有什麼標簽之類的。我哪兒分的清楚什麼是什麼!”
張洋都快崩潰了,他一個在監獄裏待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東西。尤其是很多還是專業的名詞,即便是雲錦跟他形容了一堆的東西,他也沒辦法靠著這些簡單的比劃去確定儀器。
要知道這種精密性比較高的東西根本就不能受到什麼損傷。尤其是一些比較特殊的東西。張洋隻要一想到那些東西的時候整個人頭都大了。
雲霄猶豫了一下拿來了張洋手裏的單子,發現自己也沒辦法準確辨認所有的東西隻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