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章 章魚怪

雲霄好不容易把自己負責的地方看完以後聽到了幾聲巨響,辨別一下發現應該是戴啟他們那邊發出的聲音,當即跑了過去。

當他看見那個大章魚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他呆住了。那隻章魚應該有三四米的樣子了。原本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身體也因為擴大的緣故惡心了不少。吸盤更是讓雲霄聯想到剛剛那隻喪屍,明明是風係卻又帶有吸盤能將自己固定在一些東西上。

此刻這隻章魚整個黏膩的身子正卷著那個過來帶路的速度異能者。那個人幾乎打空了手裏的槍,然而無濟於事。戴啟的箭對它也傷害不大,即便是開槍也差不了多少。

反倒是在雲霄前麵不久趕過來的張洋運起的鐵片砍斷了他不少的觸角。不過即便是這個樣子那個怪物也已經把那個引路的人圈在了觸手裏麵。雲霄到場的時候那條觸手已經在收緊,裏麵也漸漸映出血色,最後觸手鬆開的時候隻剩下被送到它嘴邊的肉泥了。

張洋拖著戴啟迅速後退,那隻章魚卻還是不依不饒地過來追尋這剩下的食物。工廠裏刀具不少,能夠斬殺這家夥的大型刀具卻不多。更何況那種東西一旦被甩到旁邊必然會磕碰壞。鋒利不在的刀已經算不上刀了。

張洋對細節的掌控還不夠,凝成一個刀的形狀可以。能不能像真刀一樣鋒利就有待商榷了。

“把它逼到水裏!”

雲霄吼了一句,隨即衝到了眾人前麵。電流的感覺並不好,尤其是在這家夥潮濕的身體上遊走的時候。章魚怪很自然地避開了這個讓它不舒服的食物,長長的觸手轉而向戴啟攻過去。相比之下他更加喜歡這個對他傷害不大甚至可以忽略的戴啟。

張洋這次行動已經折了這麼多人,戴啟更是咆哮的隊長。若是讓他出事兒這次的行動基本也就告吹了。

最後一柄刀不斷地向著那隻章魚砍過去,落地的刹那觸手蜷縮著離開了他的主體。刀具在重重地磕在地麵上,瞬間就將鋒利的那邊磕平了。

然而已經領悟了雲霄意思的張洋依舊運作著那把刀不斷地砸著那隻章魚,瘋狂而又頻繁的動作惹怒了這個大家夥。

張洋則在這個時候退到一邊的高地上隨時注意靠近他們的喪屍。

一兩下的重擊傷不到這家夥,但是一直砸就不行了。雲霄能看這家夥全身的觸手都在顫動,在空中揮舞。其中一兩條觸手因為受到不停地砸傷微微垂著,已然有一段的肉已經被砸出問題。

見這方法有效張洋更是不停地運作起所有能夠運作的金屬,並且盡力將其變成錐狀,從空中隻落下,力求紮進那個家夥的身體裏。

雲霄也在那些錐子落下之前加注電流,電擊的聲音還有章魚怪憤怒揮動僅剩的觸須的聲音混在一起。

章魚整個身體都抖動了起來,雲霄也是在這個時候瞥見了那種空氣被撕開的場景。彌漫在空氣中的血氣突然分開了一道。意識到有什麼不對頭的雲霄迅速將張洋拽下。兩個人倒在了地上。而沒了張洋控製的鐵器本應該垂直落下,卻被什麼無形的力道直接打翻,飛到一邊。兩個人還可清晰地看到那個鐵器上深陷幾公分的類似於刀痕的存在。

這隻章魚很可能擁有風係異能者的能力,隻是運用起來應該還不是很順利。

張洋知道了這一點自然開始防備,風係異能者最討人厭的一點就是,當風刃過來的時候你很難判斷。它是無形的,除非你眼前有像剛剛那樣的血霧。

張洋看了一眼雲霄。攤開掌心,一顆鋼釘緩緩升起。

“再來一次怎麼樣?”

“好!”

張洋隨即迅速將所有的鋼板都附著在兩人身邊。雲霄則在鋼板內向著那隻章魚衝過去。

地上細小的鋼釘也緩緩升起來,然而這樣小的東西,在沒有聚集起來之前是不會引起那個大家夥的注意的。如法炮製的鋼釘釘進了那個家夥的身體。帶著被壓縮的電流不斷地腐蝕著這個大家夥的身體。

察覺自己已經不敵這些人的章魚怪不顧疼痛揮動自己的觸手將兩人撂倒,然後迅速地退回到水裏。

此舉正中雲霄下懷。這隻章魚大約也料不到,往日裏它藏身的地方今天卻要變成它的葬身之地。

電網在這家夥縮進水裏的瞬間壓了上去,雲霄不要命地壓榨著自己僅剩的異能。整個人工湖麵上都泛起了光電。隱隱約約還有滋滋的聲音,越來越多的一些小東西從水麵浮上來。

那隻已經受了重傷的章魚也憋不住了,然而在他的周身都有著被雲霄單獨關照的強電流。沒多久湖麵上甚至飄來了肉香。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喪屍還在靠近,繼續留在這兒已經不是什麼好選擇了。雲霄看了一眼已經死透的章魚跟著張洋他們離開了。

他們不能再留在這裏了,異能基本上都已經消耗幹淨了。再不走他們就真的要折在這裏了。跑到外麵的時候車子旁邊已經聚集了一個喪屍,戴啟直接在遠處抬箭就射殺了。一行人直接上車準備離開。開車的自然是消耗相對而言少一點的戴啟。

張洋依舊坐在副駕駛上,雲霄則是仰躺在後麵。三個人都是不發一言。還好今天隻撞上了那一隻怪物,再來一個怕是要交代在這兒。

雲霄一直躺在不說話,手心裏卻是攥緊了兩個像是晶核一樣的東西。不同的是晶核是有菱角的,而這兩個東西則是圓潤的。一大一小,閃著光芒。

雲霄後背的傷口也在慢慢收斂,最後恢複到了沒事兒的樣子。這件事情他並不希望這兩個人知道。一旦張洋知道他受了傷,那麼也很可能會發現他恢複得不合理。

想到這裏雲霄又將外套緊了緊。前麵的張洋看他這個樣子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問什麼。即便是大熱天,他也管不了別人穿不穿外套。

三個人回到倉庫的集合點的時候天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