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皮子明顯的沒有發現我已經清醒了過來,依舊趴在地上,一雙眼睛裏麵不停的放射出淡紅色的光芒,我手中的銅錢灑出,正好把這妖孽給打個正著。
隻見銅錢一砸中那黃皮子,這家夥就像是觸了電一般,發出一聲淒慘無比的叫聲,一下子在地上跳了起來,化作一道黑影就向洞深處跑去。
這銅錢是師父在茅山上帶下來的寶物,專門克製這些鬼怪妖物,那黃皮子雖然道行不淺,可是被這銅錢給砸住想來也是傷得不輕。
黃皮子一跑,它的迷幻之術也就立馬失去了效應,大個子搖了搖頭,帶著滿臉淚水,迷茫的望著我。
我心裏好笑,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也著了道,哭的像個小孩,於是我對他說道:“這井裏麵有一隻成了精的老黃皮子,這妖物會幻術,咱們剛才都著了道了,對了,你看到什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聽到我的話,大個子總算是回過了神來,抬起手抹掉了臉上的淚水,有些尷尬的說道:“剛才....剛才看到師父了。”
聽到他的回答,我不好再繼續嘲笑他,這大個子從小是個孤兒,被他師父朱亞星給養大成人,對自己師父的感情是最重的,怪不得剛才他哭成那一副模樣。
我走到他跟前,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一下,然後又想起了剛才的情景,氣的我一陣的牙癢,於是我對大個子說道:“剛才都是那該死的黃皮子搞的鬼,現在它已經被我用銅錢打傷了,咱們去扒了它的皮!”
大個子聽到我說完也是臉有怒容,抽出長槍的一節,對著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在地上撿起那幾枚銅錢,跟大個子一起向著洞的深出走去。
走了沒有幾步,前麵已經沒有去處,隻見兩扇腐朽嚴重的木門出現在了我們眼前,那兩扇木門並不高大,已經腐朽嚴重,上麵刷的紅漆斑駁的厲害,兩扇門中間掛著一把生鏽嚴重的銅鎖,我舉起手中的鑰匙看看了,應該就是這門上的。
兩扇木門的下方有一個足球般大小的圓洞,想來那黃皮子就是通過這個洞口跑進了裏麵。
兩扇木門早就腐爛了,看上去輕輕一推就會倒下,手裏麵的鑰匙肯定也是用不到了,我一把就丟了鑰匙,走到門口抬起一腳就向著那木門踹了過去。
砰地一聲大響中,那兩扇木門帶著一陣煙塵轟然倒下,我跟大個子趕緊用手電筒向裏麵照去,隻見這門後是一個如同一間房子般大小的土洞,裏麵擺滿了東西。
我舉著手電照了一下,居然都是些青銅物件,還有些閃著金光的擺設物件,甚至於連盤子罐子的瓷器都有不少。
看到這我隱約的有些明白這洞的來曆了,想來這是是古時候的一個大戶人家為了躲避戰亂,刻意的在這井下挖了一個洞穴,用來隱藏自家的寶貝,隻是歲月變遷,或許這家人都發生了意外,這些寶貝也就沉睡在了地底之下,而這無人知曉的土洞也就變成了那黃皮子的修煉場所。
現在我沒有心情理會這些物件,因為那黃皮子肯定就躲在這洞裏麵,我和大個子一人拿槍,一人拿劍,小心翼翼的向著洞裏麵走去。
嘩啦!
就在我們剛剛走到洞中,角落裏突然傳出來一陣響動,我們趕緊打著手電筒望去,隻見那有著一身灰白毛發的黃皮子此時正趴在地上,用一雙猩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們,隻是現在的它明顯的有些萎靡,就連眼神都有些散亂。
我一腳踢開了身前的一把銀壺,手中舉著劍就向那黃皮子走去,口中說道:“好妖孽,居然敢為非作歹,看道爺今天不收了你。”
見過了幾個大場麵,又跟著師父學了那麼多的道法,雖然那黃皮子已經成了精,我可是半點也不怕,特娘的,凶獸猰貐我都見過,還會怕這畜生!所以我兩步走到那黃皮子跟前,舉起手裏麵的桃木劍就要砍了它。
誰知道這黃皮子看到我走近居然不躲不閃,直到我舉起手裏麵的桃木劍的時候才突然轉過了身子。
我不知道這家夥現在轉身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隻是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不其然,就在我一劍要砍下去的時候,那黃皮子的屁股卻是對著我高高的撅了起來,噗的一聲,居然放了一個屁!
我這時候舉著劍,正對著那黃皮子,萬萬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會放屁,我就覺得一股風拂過臉龐,一吸氣,一股極為強烈的惡臭直衝腦門。
那臭氣無法形容,簡直比屍臭味道還要強烈百倍,被這股臭氣一熏,我就覺得腦袋一陣發暈,噗通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弓著腰猛烈的吐了起來。
萬萬沒有想到我會接連著了這畜生兩次道,這一下把我給熏得七葷八素,連隔夜飯都差點吐了出來,一直趴在我肩頭的黃毛那家夥則是直接給熏得暈了過去,噗通一聲砸到了地上。
我給那黃皮子的臭屁熏得坐在地上直吐,這時候那家夥居然回頭望了我一眼,狗日的!我在它的眼中居然看到了幾抹嘲笑的意味,這一下把我給氣的又是一陣的肝疼。
隻見這黃皮子望了我一眼,撐起四肢,就要逃跑,誰知道就在這時,一杆長槍夾帶著嗚嗚的風聲,快速無比的就向著它抽了過來,是那大個子這時候一手用衣服捂著鼻子,一手用長槍發動了攻擊。
長槍來的速度太快,力道又足,本來得意洋洋的黃皮子給嚇得尖叫一聲,身子一下子高高的縱起,隻是大個子的這一槍淩厲霸道,這老黃皮子雖然躲過了正麵攻擊,可還是被槍上淩厲的氣勢給掃到了,身子飄蕩,啪啦一聲正好落在了我的跟前。
這黃皮子本來就被我的銅錢打傷了,這一下又被大個子一槍給掃的直接落在了地上,四肢一陣的掙紮,就想要在地上爬起來。
可是我怎麼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連著被這家夥給陰了兩把,我心頭早就有了殺意,此時見它歪倒在地,四肢不斷的掙紮,我也顧不得滿洞的臭氣,舉起手裏麵的桃木劍一劍就刺中了這黃皮子的腹部。
桃木劍輕而易舉的插進了黃皮子的肚子,隻見這家夥張開嘴,發出一陣淒慘至極的叫聲,那聲音不似獸類,分明就是一個老年男人的慘叫之聲。
我被這家夥的叫聲給驚得呆了,也忘了拔劍,隻見這黃皮子的身體剛被桃木劍插上,就立刻不停的發出嗤嗤響聲,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烙上一樣。
隨著嗤嗤聲的響起,就見這黃皮子的身體迅速的變得幹奄,不到眨眼的功夫渾身的血肉都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了一張灰白的皮毛。
這時候我也回過神來,這洞裏麵的臭氣實在讓人無法忍受,我用劍挑著那黃皮子的皮毛,搖搖晃晃的就爬了起來,一隻手拖住那已經暈倒的黃毛,跟大個子玩命般的就衝了出去。
一直跑到那井底,呼吸到新鮮空氣我的腦袋才算是清醒了點,那黃皮子的臭屁實在太過霸道,把我給熏的不停的幹嘔。
我趕緊在懷裏麵掏出師父給我的一瓶丹藥,師父說這玩意叫什麼清心丹,是清心神的良藥,我掏出來自己先吃了一顆,頓時感覺一股清涼氣息從舌根直達胸腹,剛才被那黃皮子給熏得有些迷糊的心神也清醒不少。
我又趕緊的倒出一顆給大個子,又把那倒黴的黃毛的嘴巴給撬了開來,塞了一粒進去,過了沒多久,這小家夥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隻是明顯的還沒有完全清醒,站在地上東倒西歪,就像喝醉了酒的醉鬼一般。
不過我沒空理會它,用劍挑著那黃皮子放到身前,隻見這家夥現在已經沒有半點的血肉,完全變成一張皮,想來是那桃木劍刺中它的身體,立馬把它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的道行和渾身精血給破了去,這黃皮子碰到我算它倒黴。
我摸了把這家夥留下的皮,入手輕柔滑膩,心想帶出去給父親做個護膝也不錯,省的一到冬天他的老寒腿又疼。
這黃皮子天性屬陰,在這井中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年,所以這井中陰氣也足,在加上有這黃皮子的精氣外泄,所以當年被人們偶爾遺落到井中的河蚌和烏龜也都能存活了下來,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這黃皮子所引起,現在它被我們殺了,那麼這井裏麵也就不會再有別的東西了。
我跟大個子兩人休息了片刻,就在井裏爬了出來,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家裏,第二天父母看到我們倆滿身的爛泥,不由的追問,隻是我不說,他們也不好再問。
那井下麵有不少文物,我跑到鎮上用公用電話報了警,下午警察就來了,派人下井後就戒嚴了起來,我們又在家裏麵住了兩天,臨走時我把那黃皮子的皮交給父親,跟大個子就踏上了回山的路。
可是誰知道就是這次下山,讓我在山上再也沒有見到過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