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新婚之夜

那邊的人終於喝的醉熏熏走起來搖晃晃的出來了,吆喝著來到新媳婦麵前鬧新媳婦,但是看老太太和妹子在沒大敢鬧就哄哄的散了。他們一走全家都舒了一口氣,這熱鬧的雞飛狗跳的一天總算過去了。

玉傑慌不迭的招呼娘去她屋裏睡,也叫妹妹插上門睡,他領著自己媳婦進自己的屋睡。

妹妹這間小屋蓋在院子裏的最西側,從她的屋裏走到他的新房要經過院子裏的一片竹林,竹是歲寒三友之一嘛,雖是寒冬,它仍是青翠誘人,發的鬱鬱蔥蔥,在這個沒有月亮的夜裏,也在屋裏燈光的照射下,它是漆黑的一大片。

他見院子了就剩他倆了,就溫柔的牽起了新媳婦的手,此時的蓮蓮因為自己已經是他的媳婦了,就不在反抗了,羞答答的任自己冰冷的小手被他溫厚的大手攥著,偎在他身邊隨他進屋。

忽然張傑眉頭一皺,腳步頓了一下,他聞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因為他雖然假裝熱情的給大夥敬酒,但他很巧妙的把酒躲過了,隻敷衍著喝了幾杯而已。他可不想新婚之夜被酒削減了“幸福滋味”。所以他頭腦清醒,鼻子靈敏,但他不知道這種很陌生的氣味從哪裏來的,看看院子四周都靜悄悄的,他也就作罷了,畢竟新婚之夜迫不及待嘛,對什麼都可以“忽視”的。就不再理睬那股怪味,拉著媳婦繼續往屋裏走。

走到竹子邊他感覺那股怪味更濃烈了,此時蓮蓮也不由捂住了鼻子,看來她也聞到了,他正要說話忽然他聽到黑乎乎的竹子叢裏“嘩啦”一響,瞬間仿佛一個黑夜嗖地躥了出來,但馬上又倏忽沒影了。他心裏一驚手一抖,不由丟下了蓮蓮的手,身上也莫名的出了一聲冷汗,剛才那點酒全被激出來了。

他就警覺的四處查看,但是絲毫沒有那個黑夜痕跡,好像他剛才恍惚了一下。不過,憑著鼻子裏真切的氣味,他確定他沒有“恍惚”,不是錯覺,因為那股氣味真切的在他跟前。他就看看蓮蓮問:“你聞到了啥味沒有?”

蓮蓮這時嫵媚的衝他一笑說:“沒有啊,哪有啥味,嗬嗬。”

他覺得她的樣子很陌生,聲音也很別扭,就問她:“那你才捂鼻子幹啥?”

她又格格一笑說:“我是怕冷,你摸摸,我的鼻子被凍得冰涼。”

說著她就拿起他的手往她鼻子上送,他摸了她的鼻子確實很涼,就心生疼惜的說:“走吧,咱快點回屋睡覺吧。”

走著他的鼻子還不住的嗅著,分明那股氣味還在,啥怪味啊,真他媽的見鬼了。他暗罵。不由又疑惑的問她:“你才看見竹子那裏躥出來一個啥黑影沒有?”

她做出害怕的樣子說:\\\"啥黑影啊,我咋沒看見啊?”

他看她受驚的樣子就說:“沒事沒事,是我眼花了,進屋睡覺吧。”

一走進屋裏,他聞到那股奇怪的氣味更濃了。如果有一種氣味能令一個人興奮的話,也會有一種氣味能令人萎靡。此刻玉傑就是受後者的氣味攪擾把他的一腔熱情都分散了,他煩躁看看他的新媳婦,隻見她正坐著床頭低頭寬衣,看到他看她,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然後衝他露齒一笑。這一笑本來會令他神魂顛倒的,但是此時,他卻被她那個笑容刺了一下,他覺得她的笑不是她的。他也奇怪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他這些年可是無時無刻的不期待著這一刻啊!

終於倆人坐到了床上,馬上就要進入那“羽化成蝶”的神聖時刻了,他壓抑著心裏的不安和疑惑去吻他朝思暮想的新媳婦,但是當他的鼻子快要接觸到她的臉的時候,那股氣味撲鼻而來——氣味從她身上來的。

他猛地縮回了頭,把眼睛死死的盯向她,不可能的,她身上的氣味他聞過,那是一股令他迷醉的少女,不,是她獨有的香氣,而絕不是這股刺鼻的怪味。可是眼前的人確實是他的蓮蓮,那長長的眉,黑黑的眼,紅紅的嘴,多麼美。這時她的眼珠一轉,輕啟朱唇:“傑,你咋了,你不想我了嗎——”

聲音嫵媚,姿態撩人,簡直是在引誘他,他覺得那眼神和聲音確實都不是她的,她不會這樣子的,她一向是那麼害羞,他清楚的記得那個在村外小樹林裏的夜晚,她為他親了她哭個不止,他還給她下跪求饒了才了事,今晚她咋會這麼主動,簡直是風騷呢?這和他心裏那個純潔的有點傻的姑娘可是判如兩人,竟然他那麼想要她,但他不想她這麼主動,這個她不是他喜歡的那個她。可是這個明明是那個他喜歡的她呀……他痛苦的糾結著。

“你先睡吧,我吸根煙。”他把臉轉過來從床頭抽屜裏拿出煙抽出一根點上。其實他是不吸煙的,但是大喜的日子他這個新女婿得給親戚鄰居敬煙,所以床頭桌子上都擺著煙,他心煩意亂,不知所措,就僵僵的掏出了一根點著胡亂吸起來,他不吸煙,所以吸起來很狼狽,又是咳嗽又是嗆的。

一條光滑的胳膊從肩頭滑到他的胸前,他不用看也知道是一條赤裸裸的胳膊,一個甜膩膩的聲音也從肩後滑過來:“傑,別吸煙了,睡吧,人家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他猛地一回頭,這才發現她已經脫的一絲不掛了,這麼冷的天,她不嫌冷?但他不顧得想這些了,是什麼都不想了,連那股氣味也充耳不聞了……

忽然,他感覺不對,她像悍婦一般狠狠的兩手箍著他的頭,然後毫無羞恥的往她裸露的懷裏擠,他的臉就緊緊的貼在她的胸間,且越貼越緊,鼻子和嘴都被捂的呼不了氣了,他想轉動一下脖子,但她的兩臂令他感到冷硬的像鐵箍,緊緊的箍結實了他的身子,他懵懵懂懂的感覺他的整個身體被一股如鐵般堅硬的力量控製了。他上身動不了,就本能的動下麵,其實他想那一刻求生的本能令他利用下身的力量把全身掙脫出來,但是她曲解了他的意思,就迎合的她兩腿把他的東西往她裏麵送,他立刻又尖銳的感覺到她裏麵有一股冰涼汲膚的寒氣,他雖然是處男,但他學過生理衛生,女人裏麵不應該是寒涼的……而此時他已經被憋得紫紅了臉,他驚恐的想叫喊,但嘴裏塞滿了她的肉,他奮力的想挺起身子,但身子根本動不了。他急中生智,用力一咬嘴裏的肉,她“啊——”的尖叫一聲鬆來了他,但又慌忙伸手欲攬他,被他一躍而起跳到的床邊。

他赤著身子站在地上氣喘籲籲的看著她,眼睛裏不在是欲火而是怒火。她卻可憐兮兮的抱緊了被子,怯怯的說:“咋了,你咋了,我,我太想你了……”

他看著她,但瞳孔裏卻是空的,他想飛快轉動腦子解釋剛才的一幕,但他的腦子也空了……

但有一點的肯定的,他是再也不會碰她了。他最後瞪著一雙像火炭般的眼睛看了看她,默不作聲的低頭抓起脫了的內衣褲,索索的穿了起來,看到由於剛才猴急被扯掉了的玉佩丟在牆角,就彎腰撿了起來又套到了脖子上,這是他結婚他最要好的戰友李力送給他的禮物,說是他爹在道觀裏請大師開過光的,辟邪。然後冷冷的對著她凜凜的說:“先睡覺吧,有事明兒個說。”

他一掀被窩背著她躺下了,對她再也不理不睬。

她剛才還透露出異常可憐害怕的表情竟然倏忽變了,一股冷笑從嘴角溢出,然後就是滿眼怒火的看著他,嘴裏喃喃的說了句“張明恩,別怪我狠,是你先狠……”她的一雙嫩手的十根手指長出了尖尖的指甲——那指甲想刀尖一樣伸向了他的脖頸。“啊——”她尖叫一聲被一陣火光嚇了回來。

“嗯——”玉傑驚異的回頭看,隻見她頭發淩亂的坐在床上,可憐兮兮的低頭搓手,並且嚶嚶的哭泣,兩肩一抖一抖的。玉傑壓抑住自己的感情,冷冷的問:“你叫啥?”

她楞了一刻,馬上瑟瑟發抖的指著潔白的牆壁說:“剛才,剛才我看見個啥東西在那爬,我,我害怕……”

玉傑真想抱住她,但剛才的“親熱”像噩夢一樣還令他後怕和疑惑著,他冷笑一聲說:“是壁虎,你家屋裏沒有啊。睡吧,咱明個說事兒。”

說罷又扭身睡了,他很痛苦,自己也不知道明天要說啥事,這事該咋說。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新婚之夜會這麼淒慘,令他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