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下定決心了,義無反顧的往前麵衝了過去,隨著我與麵前的那個地獄亡魂越來越近,對方居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隨著我的靠近,一點點火星開始從麵前的那個地獄亡魂的一角開始燃燒,火星隨著微風輕輕飄起,然後再隨風消散。
火星不大,卻是蔓延的很快,在我每前進一步的時間中,麵前和地獄亡魂的所有衣角的邊緣都已經被火星點燃,沒有明火的出現,卻是用最快的速度王地獄亡魂的身上燒去。
我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那個地獄亡魂。
它就站在那裏,任由自己身上的火星燃燒蔓延,沒有絲毫的痛苦,就好像是在燃燒別人的身體一樣。
我眼睜睜的那個地獄亡魂在我麵前消失殆盡,轉眼間它便被所有燃燒的火星包圍,就好像是金光閃閃的蝴蝶一般,在熊熊烈火中掙紮飛翔,它們毫不畏懼,奮勇向前,完全摒棄生死。
那是一片金色的花海,它們在隨風飄揚,朵朵金色花瓣飛揚起來,將我麵前的一切景象全都包裹在其中。
一陣狂風吹來,所有的花瓣和花瓣全都被吹起,擁擠著,飄搖著往遠方飛去,轉眼間消失不見。
我也是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剛才看的太入神了,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
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我還沒有回過神,身邊的淩雨柔小心翼翼的拽了一下我的胳膊,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原來是我們身後的那個地獄亡魂也是消失不見了。
“你看到了?”我側目看了她一樣。
淩雨柔小心翼翼的點點頭,“我看到了。”
看到了又怎樣,剛才到底有多麼危險,恐怕她是絕對想不到了,現在我身上都被冷汗包裹了,渾身難受。
虛驚一場,我回到座位上沒有過多長時間就陷入到沉睡中,一覺醒來,火車已經靠站,此時還在深夜。
我和淩雨柔一人提著一個行李從火車上下來,此時隻有路燈和旅館的招牌還在亮著,不管怎麼樣,渾身疲憊的我現在隻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找了幾個旅館才有一個房間,我也不計較淩雨柔在我的耳邊碎碎念,直接就進去倒頭就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想要讓我把房間讓給她自己去逛大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夢中,我還是在被地獄亡魂追逐,一路逃亡,沒有方向,那種瀕臨死亡的氣息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就連半夜被驚醒的我,還能聽到在狂跳的心髒。
我坐了起來,深深的喘了一口氣,身邊,是背對著我睡覺的淩雨柔。
此時我也是睡不著了,看著窗外還在透露著一絲陰沉,拿起手表看了一眼,時間是兩點四十九分,時間不早也不晚,我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從房間中走出來,櫃台上服務員還睡的正熟,我悄無聲息的走出去,此時肚子餓的難受,但願我能找到點吃的。
旅館的位置比較偏僻,門前是一條坑坑窪窪的水泥路,也許是白天下過雨的緣故,一些小坑中都是積水,走在上麵很容易濺自己一腳雨水。
路邊隻有一些比較昏暗的燈光傳來,走過去什麼都看不到,我也不管不顧,大步往前麵走著。
這是一條小路,我隻有走到大路上才有可能看到一些看夜市的攤子,雖然這也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
在距離盡頭還有將近一百米遠的時候,我看著胡同的盡頭處,心頭卻是閃過了一絲驚慌。
很是奇怪的感覺,虎頭的盡頭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我記得,那不是死胡同,胡同的盡頭,應該是一個寬闊的大路,也應該有光亮傳來。
胡同黑暗處的盡頭,卻是讓我有點不敢靠近了。
我似乎看到那裏有一個黑影子一閃而過,可是仔細一看,卻又是什麼都沒有,那裏就是安靜的胡同盡頭,沒有任何的危險。
我站在那裏,在猶豫著是繼續前進還是轉身回去時,這一次我清楚的看到,有一個黑影子出現在胡同的盡頭那裏,它在等著我靠近。
它的身材很是高大,足足有兩米高,肩膀很寬,甚至肩膀的位置都要超過腦袋,半個肩膀的寬度都要頂的上兩個腦袋的寬度了。
它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似乎也是發現我注意到它的存在,雙方都在心裏揣測著對方的實力,我們沒有商量的餘地,一見麵就是決定要動手。
我真的要納悶了,這一路走來,還真是要倒黴到家了。
看來我出一次遠門把自己的仇敵全都招過來了,胡同口的那個家夥沒有靠近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一種濃重的殺氣迎麵過來,不用說,一定是衝著我來的。
雙方僵持在那裏,我沒有靠近,它也沒有過來,就在那種僵硬的相處氣氛中,突然之間,一聲鷹啼聲傳來,那個家夥好像受驚一樣,突然之間從它的身後伸出來一對黑色的翅膀,呼扇著引起一陣陣的狂風,直接吹到我所在的地方,我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呼呼的風聲從我的耳邊吹過去,可我卻連頭發絲都沒有顫抖一下,眼看著路邊的燈泡一個接著一個的爆裂碎掉,我的心裏也跟著緊張起來。
嘭的一聲,那個黑色的身影騰空而起,轉眼間消失不見了。
我看著它的龐大的背影漸行漸遠,心裏的緊張感也是頓時消失不見,一下子放鬆下來,我也感覺不到肚子餓,轉過身就倉皇往自己所在的旅館逃去。
將旅館的房間門一下子撞開,淩雨柔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瞪大的看著我,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我氣喘籲籲的往床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淩雨柔也是反應過來,直接衝著我大聲喊了起來,“你神經病嗎,大晚上的幹什麼呢!”
此時我也是緩過來了,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麵前衝著我大喊大叫的淩雨柔,這個時候我卻是為自己的這一次的遭遇,真正的嗤之以鼻了。
“你喊什麼,接著喊啊,如果不是你這個倒黴鬼把所有的黴運都帶給我,我怎麼會從上火車開始就一直倒黴,到處都有人想對我動手,這哪裏還是執行任務,簡直就是在逃命,你還有資格對我喊,你以為你是誰?”
我的心裏鬱悶,壓在心裏也是難受,淩雨柔是個女孩,她心情不好就可以大喊大叫,我為什麼不能發泄自己的負麵情緒。
可是等我發泄完了以後,我也是沉默了。
此時淩雨柔一副萬般委屈的模樣坐在我的麵前,雙眼噙滿淚水,似乎我剛才所說的話中戳中了她的痛楚……我說的有點太過分了。
此時我也是有點愧疚,但是想讓我對淩雨柔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樣的話,我絕對不是第一個對她說的,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想必她也是聽了不少吧。
但是,話終究是有些傷人,看著淩雨柔這樣受傷的模樣,我的心裏也是有點過意不去了。
“算了,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我困了。”一揮手,我也不敢去看淩雨柔是什麼表情,起身便往她的身邊一躺。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有點心裏愧疚,但是仔細一聽,她也是跟著躺下來了,我就放心了,困意襲來,我打了一個哈欠就直接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麵是陰氣沉沉的天,看來又要下雨了。
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我才想起淩雨柔還在我的身後,伸手一摸,卻是空蕩蕩的床單,淩雨柔不見了。
不僅是她,還有她的行李全都沒有了。
我趕緊穿好衣服隨手抓到一個服務員,她卻一問三不知,就知道搖頭。
想起我昨晚所說的話,肯定是傷了淩雨柔的心,女孩子真是的,我隻不過是心裏難受而已,說了她兩句就跟我鬧情緒。
一聲驚雷響起,我便冒著大雨在外麵橫衝直撞,陌生的城市我甚至連去哪裏找淩雨柔都不知道,看到路就衝進去,左拐右拐,直到雨下的越來越大,我已經什麼都看不清楚的時候才回來。
當我渾身已經濕透,雨水都順著頭發嘩嘩的往下麵流著走進旅館時,淩雨柔卻是一手拿著一個水壺從樓上走下來,看到我的樣子她也愣了一下。
“你幹什麼去了?我行李中有雨傘。”淩雨柔居然還好意思跟我說話。
此時,我的心裏再一次被怒火所充斥,簡直都想要把麵前的這個淩雨柔掐死了。
“你幹什麼去了?我醒來都沒有看到你。”我陰沉著一張臉,眼神都能殺人了。
淩雨柔似乎也是很驚訝,她有些防備的往後麵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說道:“今天早上我醒來之後問了一下服務員,正好有空房間了我就搬出來又睡了一覺。”
你妹的……是不是故意耍我!
此時,我真是的連發火都沒有力氣了,直接從淩雨柔的身邊走過去大步往樓上了。
好吧,我就把這一場淋雨當做昨晚我對淩雨柔語出傷人的代價吧,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