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說什麼,在他們麵前能什麼都往外麵透露嗎!你是找死嗎!快走!”對於我神經質的行為,林哲狠狠的斥責了我一頓,隨即就把我往外麵拉。
等我們出去以後,溫濤才趕緊對著帳篷中其他人道歉,“對不起啊各位,我的這位朋友從小跟著道士再山裏長大,出來之後就一直不能適應社會,總是說自己能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就前兩天,他還說這個人身上背著一個女鬼,哎呀,把我們給嚇的啊……抱歉了各位,我們馬上走!”
溫濤的話更是讓眾人臉色一變,尤其是那個身上背著女鬼的男人,看起來嚇的不輕。
我們幾個聚到一起之後,才往外麵走的,剛才也隻不過是我們演的一出戲而已,到底能不能起到什麼用途,那就看看他們的反應了。
回到公司的路上,一大批的警車呼嘯而過,警笛響個不停,甚至連交通都被堵了,“哎,大哥,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林哲搖開車窗,對著對麵那個正在吸煙等車的大胖子問了一句。
那人吸了口煙,眯著眼睛說:“你們還不知道吧,今天早上博物館出事了,昨晚值班的五名保安全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最近這裏的盜賊也太猖狂了。”
沒等我們追問,那哥們就縮回車裏開車走了。
下手還真是夠狠的,五個人全都殺了,這是要有多缺錢啊。
回到房子中,我直接打開電視機,現在柳州市電視台還在報道著那則消息,看的出來外麵圍觀的群眾還有媒體都不少,警察一個個的臉色難看,不過說了一大堆廢話,具體的事情還是要等警方調查才能報告。
當初,李白也是說了,柳州市是我們所負責的區域,這裏每一件邪靈事件都是我們的責任,絕對不能有絲毫的鬆懈,既然出現了這個怪異的陵墓,那我們就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來到公司,我就一直坐在辦公桌前沒有離開過,在帳篷中的時候,林哲可是把我的手機號碼留下來了,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他是肯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第一天,我的手機一點動靜都沒有,第二天晚上半夜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上麵顯示是一個陌生電話號碼。
“喂,誰啊,說話,喂?不說我掛了!”被吵醒我的脾氣也不好,問了半天都沒有回話。
就在我準備掛掉的時候,對方終於出聲了,“別掛,是,是我,我就是那個被你說三天之內會死的人……”
一聽到這句話我噌的一下子就立馬坐起來了,清醒一會兒之後,才用那種無所謂的語氣接著問道:“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我想問問你,你那天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為了能把那個家夥糊弄住,我故意推說自己困的厲害沒法和他說話,跟他約好今天中午在小酒店見麵,但願他不會讓我失望。
林哲和溫濤就在我斜對麵的桌子上吃飯,其實也是避免打草驚蛇。
都中午十二點半了,那個家夥才姍姍來遲,一看到我就趕緊擦汗道歉,“對不起啊,我路上堵車。”
這個時候的他,那裏還有半點囂張的樣子。
“坐吧。”我挑了一下眉頭,對他沒什麼客套話。
坐下來之後,這個家夥顯然心裏發虛,一個勁的擦汗卻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為了讓他徹底的對我信服,我隻好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說了出來。
“當初你看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其實就是因為那個陵墓之中有邪靈作祟怕那些工作人員出事才會在那裏逗留的,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時,你還記得我是什麼反應嗎?”被我稍加提醒,那個人也是突然想了起來。
“你,你看我的時候,好像……被嚇了一大跳。”
我點點頭,“那是被你身後的那個女鬼嚇的,不過現在你不用擔心,她今天沒來,在我的麵前,還沒有她可以放肆的資本。”
那個人又是一臉緊張的擦擦汗,隨即跟我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
他叫周大斌,今年二十九歲,其實就是農村人,別人到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都上學了,可他偏偏就是找不到老婆,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嫌棄他脾氣差,跟個混混似的,可他卻是的確在外麵混過,一來二往也就此耽誤了。
後來,他也算是徹底在道上混開了,平時也是遊手好閑沒做什麼正經事,這次是實在沒錢了,托老鄉給找了個巡查環境的工作,其實也是為了混口飯吃。
我說:“那個女鬼開起來跟著你的時間不短了,卻沒有害你的意思,不過畢竟是陰陽兩隔,她如果再跟著你,估計你也是沒有多少天活頭了,是不是最近渾身無力,總是想睡,而且都已經出現幻覺了?”
那個人眼底黑青一大片,整張臉慘白的就跟個鬼似的,印堂發黑,不用說全都是因為那個女鬼的事情。
周大斌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我都已經好幾天這樣了,一開始以為是天氣鬧的,可怎麼睡也睡不夠,睡著了還不想醒。”
“恩,離死不遠了。”我點點頭,隨即從斜對麵的地方傳出來溫濤忍不住從嘴裏噴水的聲音。
至於那麼誇張嗎,我斜了一眼溫濤,隨即示意周大斌繼續說下去。
因為聽到我說的,周大斌也是想起了曾經在自己身邊發生的一件事情,隻不過他有點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我看到的那個女鬼,我催促他別猶豫了,趕緊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事情是發生在三年前,周大斌一個單身漢,還是住在鬧市旁邊,晚上喝酒之後就想找點樂子,這才去了賓館,叫了一個小姐。
沒想到事情剛辦完,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警察來了,趕緊從窗戶爬出去,躲在了房簷邊上。
後來門被打開之後,居然傳來了那個小姐的求饒聲,一陣折騰之後,裏麵居然沒有了動靜,周大斌以為那些人走了,剛剛探出頭來,就看到一個人影居然直接被從窗戶中扔了出來,把他嚇了一跳,隨著那個人影一起摔下樓。
因為是在三樓,周大斌傷的並不算厲害,而那個女的就慘了,直接被一根半截的鋼管從後背穿透,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
女的看到了周大斌,伸出手用最後的力氣讓他給自己報仇,當時他也是嚇得不輕,被那個女的死死拽著衣服就是不肯放手,最後他隻好點點頭,這個女的才算是斷氣了。
周大斌連滾帶爬的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早已經把答應那女的為她報仇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收拾了東西連夜就逃走了,從此就開始了自己不聽見鬼事件。
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女鬼居然會因此而纏上他,如果再不為那個女鬼報仇,估計他真的要連小命都搭進去了。
“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都快被折磨瘋了,你,你別看我平時挺囂張的,其實我都是裝的,我要是不這樣,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活下去啊。”周大斌抓著我的手痛哭流涕,看著他那個樣子,我居然都有點心軟了。
既然他沒有作孽,遇到事情我也不能不幫他,最後還是讓他先回去等我消息,最晚在明天晚上我一定會幫他解決問題的。
在周大斌走後,我做到了林哲他們的桌子上,剛才的事情他們幾個也是聽到了,要想取得周大斌的信任,就必須要讓他看到那個女鬼,然後相信我們已經為他徹底解決問題了。
“事不宜遲,那就今晚行動吧。”溫濤看了一下我們幾個說道。
也好,事情都已經耽誤這麼多天了,誰知道那個老古板的顧教授會不會已經想出辦法將那扇古門打開,萬一把裏麵的東西放出來,或者進去人,那可就不是一條命兩條命的事情。
當天晚上七點,我也周大斌打電話,約他在一個廢舊工廠見麵,讓他事先洗澡換身趕緊衣服,盡量少點一點汙垢俗世之染。
那裏距離陵墓發現地也是比較近,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們也好在第一時間知道。
因為我才是那個所謂的大師,所以要做法的話,也隻能是由我來,為了讓周大斌相信我的能力,林哲還用開了咒語的靈符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當周大斌看到他身上的那個女鬼時,差點嚇的直接背過氣。
當晚,博物館中的那具女屍再一次行動起來,因為發生命案,博物館已經被全麵封鎖,而那個盛放和柳州市曆史有關的小屋因為是全封閉的,所以裏麵並沒有攝像頭,但是那晚發生的事情,卻隻是記錄下保安人員進入小門之後全部死亡。
也是因此可以斷定,那個凶手一定是在藏在小屋之中,可是小屋說小也不小,如果裏麵也被仔仔細細的搜查個遍,就是沒有發現任何人的痕跡。
那具女屍擁有上千年的曆史,渾身的水分和油脂已經揮發幹淨,皮膚全都縮水而緊貼在骨骼之上,偏偏卻還殘留著彈性,好像隻要得到充足的水分,她依舊會活生生的出現在人們麵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