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麵氣衝衝的往下走,林哲還是不依不饒的追著,嘴裏時不時的還嘟囔上兩句,越聽我越是心煩。
當我們和溫濤相遇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隨即就要和我說話,因為心情不善,我直接回了他一句,“什麼都沒有發現。”便直接從他們之中穿過,往樓下走去。
溫濤還想說話,卻被林哲拽著往下麵走,“快下去,我有話要對你們說,李小飛這個人,太不是玩意兒了。”
這樣一說,我的心裏更加窩火,大步往下麵走去,剛剛出來,林哲就過來拽我。
“林哲,你他媽的給我滾一邊去,老子最不是玩意兒的地方就是和你成為了朋友。”我一甩林哲的胳膊,這家夥居然死死抓住,就是不放開。
溫濤他們幾個人站在那裏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還是林哲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我才明白他為什麼會那樣做。
其實,早在一開始的時候這棟樓裏麵就有點不正常,隻是我們誰都沒有在意而已。
明明我們在進樓之前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地下的人形圖,可是上樓之後卻沒有一個人說發生了跳樓事件,這是怎麼回事?要麼,是我們上錯樓,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要麼,就是我們或者居民被屏蔽了。
也就是說,這是一場時空錯亂,我們認為我們在“這樓裏”,其實我們是處於另外的一棟樓裏麵,而出來之後,我們又是站在出事樓的樓下。
還有一個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樓層。
我和林哲是往上走的,一層一層的問過去,很明顯,那些樓層數已經超過了二十三層,而我卻不自知。
林哲心知我們已經被算計,如果在迷陣當中戳破,生怕會弄巧成拙所以他才想到了用激將法,利用我的怒氣增強我的氣場,然後氣的我下樓,這樣一來,我們才能安全的走出來。
說了半天,原來我就是被林哲利用,他說的那些話隻不過是想要刺激我增強氣場從而破壞掉那個東西對我們的影響。
林哲的好心我是讚同的,但是他說出的那些話,我是絕對不能接受,一頓指責之後,林哲隻好舉手求饒,這件事情才就此了結。
坐在飯店中,我望著遙遠之處的居民樓,在居民樓的上端,很明顯是被一層烏雲圍聚著,看起來就有些不正常,如果我們置身其中,不被迷惑才怪。
進去就會被時空換位,那我們該怎麼辦才能把那個東西設下的迷陣打破呢?
我還在那裏思來想去的琢磨辦法,溫濤已經拿出了兩張符咒交給我們。
“這是我們衛靈八部的獨家靈符,進去之後貼在後腦勺上,如果有什麼髒東西出現,你們也就不會被它蒙蔽了。”
我和林哲對視一眼,小心的把靈符收起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又一次進入到居民樓中,當時時間是晚上十點,我們還沒有踏進去,啪的一聲整棟樓便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我回頭對著林哲問道。
在居民樓一層的門口上貼著一張告示,今晚開始,一連七天晚上十點到淩晨五點整修電路。
難道這是為了迎接我們而做的嗎,看著這棟黑漆漆的居民樓,我的心裏也跟著緊張起來。
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溫濤居然好心的遞給了我一把白色的蠟燭,黑暗中昏黃色的燭光搖曳著,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嚇人。
“走吧。”
我接過蠟燭說著走在前麵,不斷回頭看看身後溫濤和林哲他們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吞咽了一口唾沫。
幾個人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讓我帶頭,我是幾個人之中最弱的一個,萬一有什麼事情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我,他們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我剛想為自己爭取一下,一回頭,幾個人倒是很有默契的往後麵退去,就是要讓我第一個先走。
“李小飛,別耽誤時間了,你是什麼樣我們都清楚,幹嘛還那麼多眼色,以前不就都是你打頭陣,趕緊吧。”林哲有些不耐煩了,還催我。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沒說話,林哲又對溫濤他們說:“李小飛一出馬,我們的運氣就特別好,這一次絕對不會遇到事情。”
沒有辦法,我在幾個人的催促下,隻好伸手推開了那扇緊閉的保險門,門一打開,直接從樓道中吹過來一陣陰風,我手中的蠟燭直接被吹滅。
當蠟燭被吹滅的那一刻,我的心裏頓時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很危險,至少,這陣風來得就不正常。
我回頭看向溫濤,蠟燭的熄滅讓他也有些表情不自然,愣了一下之後,他又笑嗬嗬的把我手中的蠟燭點燃了,“李小飛,你是一個有好運的人,我相信你。”
溫濤用一張被附加咒語的靈符點燃了我手中的蠟燭,這一次蠟燭的光亮簡直堪比電燈,把整個樓道都照的清清楚楚。
“走!”溫濤的語氣就好像是命令一般,我鎮定下情緒,隨即繼續往裏麵走去。
“天靈地岡,萬靈有蹤,上神皆為,萬邪退後。”
這些咒語是溫濤交給我的,意思是我們要辦事,閑雜鬼等全都退避三舍。
一路往上,我們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一直上到三樓的時候,雖然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我卻遇到一種無形的阻力,仿佛有一種力量在和我抗衡一般,舉步維艱,我連抬腿都是一種困難。
“不行了,我上不去了。”我有些艱難的往上麵邁著步子,要不是林哲在後麵推著我,估計我就要仰過去了。
呼的一聲,我手中的蠟燭被吹滅,身後的推力還有麵前的阻力一起消失,我直接愣在那裏。
當時我是身處於一個拐角處,外麵沒有光亮,樓道中居然也沒有任何光亮,至少我看不到林哲他們手中的燭光,要知道,當時我們可是人手一支蠟燭的,就算我的被吹滅,那他們的應該也不會有事。
“林哲,溫濤?”此時的我居然還無比冷靜,小聲的呼喚出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如我所料,沒有一個人回應我。
看來,是那個女鬼已經展開行動,隻不過比我想象之中要快許多,怎麼著也是要等我們上了十七樓再說啊。
空蕩蕩的樓層之中,唯一能夠聽到的就是我的心跳和呼吸聲,安靜的有些詭異。
我不緊不慢的轉過身,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那應該是下樓的樓梯,現在這個時候我還怎麼上去,趕緊出了這棟樓才是最好的。
我的腳尖碰到了樓梯,是上樓的階梯。
我不動聲色地轉過身,又往前麵走了兩步,一抬腳,依舊是腳尖碰到了樓梯,都是上樓的,看來那個女鬼就是要讓我往上麵走。
現在我絕對不能惹怒她,隻能按照她的意願前進,既然她讓我上去,那我就往上麵走。
一直往上,真的是一種體力活,當我已經開始沉重呼吸,額頭上汗水順著臉頰往下麵流的時候,一扇門在我的麵前打開了。
門內傳來柔和的燈光,看起來很是溫暖,半虛掩著,似乎就是在等待著我進去一般。
我伸手打開了那扇門。
屋子中,是普通的居民家中最平常的擺設,右手邊是餐桌,左手邊是電視,對麵是沙發,沙發後麵的牆上,是一副全家福,女人一手摟著孩子,笑的很溫馨,旁邊的男人雖然也是在笑,但是他和女人之間已經拉開了一道縫隙。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不怎麼好,而且女人下意識的將孩子往自己的身邊摟,過分的保護孩子,還讓他和男人疏遠。
一邊的廚房中,傳來了炒菜的聲音,我站在那裏,看著玻璃窗上一個模糊的女人背影在忙碌著,“你回來了,飯菜馬上就做好,趕緊洗洗手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任何人,那個女人是在對我說話?
照片上的小孩子從房間中走出來,一看到我居然有些畏懼的愣在那裏,小心翼翼的對我喊了一聲爸爸,隨即就趕緊往廚房中跑去。
難道……我現在變成了照片上的那個男人?
照片上的那個女人端著兩盤菜從廚房中走出來,菜很燙,她一邊吸著冷氣一邊將菜穩穩當當的放在桌子上,但還是有一些菜汁沾到女人手上。
我一看,就不高興了,“你的手都沾在菜裏,我還怎麼吃飯啊?”
女人臉上也是不高興,低聲埋怨了一句,“菜那麼燙你都不說幫我一下!”
本來我想著這件事情就算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埋怨我,立馬我的嗓門就提高了,“你說什麼呢!”
聲音太大,把孩子嚇了一跳,女人趕緊將抱住自己的孩子往身後藏了藏,“你喊什麼呢,鄰居都要聽到了,大不了這盤菜你別吃了。”
女人似乎不想和我爭辯,轉身去盛飯,孩子站在那裏,一雙無辜的大眼看著我。
一看到孩子,我的心裏就高興,“小文乖,讓爸爸抱抱。”
沒想到孩子居然看了我一眼,直接就跑向女人,還抱住她躲在她的身後不讓我看到。
“都怪你,平時老是和孩子說我的不是,孩子現在對我有意見,根本就不讓我抱!”我埋怨了一句,看著女人的背影也是越來越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