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盛怒,指著我厲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微微一笑:“那你的意思,就是想死嘍。”
我念動咒語,丘玄奇猶如猛虎下山,張雲亦是引導鼻屍鬼衝了過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還沒來得及操控,整個人便已經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的看著我。
我微笑著走了過去:“我告訴過你,翟師傅交給我的殺招,殺人於無形,但是我不會殺你,因為你畢竟是我的同門師兄。當然,我也不會多說什麼,等到師傅明天到來,一切都會知曉。”
我不再跟他說什麼,而是躺在床上睡起覺來。
我知道張雲一個晚上就不會安眠,但是他不會再懷疑我。我本想討好張雲,但現在我用了另一種方法,就是征服他。
果不其然,一整夜,他都沒有跟我說話。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後張雲鐵青著臉走了過來:“餘鋒,今天我們的計劃是什麼……”
雖然他依舊沒有好臉色,但是至少確定了一點,那就是不再對我猜疑。我嗬嗬一笑,告訴他計劃不應該問我,而應該問他自己,因為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按照原有計劃行事。
張雲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跟在我們隊伍裏,五官門的比拚采取擂台賽的興致,進行五壇分別進行車輪戰,最後獲勝者便可以成為五官門的壇主。”
我點點頭,這個選舉方式有些奇怪,就是單純的憑借武力。
不過對我們來說卻是利好,因為這代表著我們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我的胸口有個掛飾,裏麵鑲嵌著竊聽器,所以鍾乾坤他們可以聽到我的說話,我相信接下去他們會指定計劃,等到五官門內耗結束之後,一舉將他們消滅。
我又跟張雲閑聊了一會兒,等到慢慢熟絡之後,我拋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對了,大師兄,師傅一直說有個仇人,名叫李秋鴻,你知不知道這個人?”
張雲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似乎聽說過這個人,不過不是在我們門派,而是私自闖進了四穴五洞之一的琉璃洞,然後他跟琉璃洞一起子啊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我點點頭,擔心暴露什麼,所以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經過焦急的等待,比賽終於開始了。
比武場上周圍種滿了奇怪的樹木,遮天蔽日,雖然是白天,卻如同黑夜一般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五官門五大壇分列於四圍,烏壓壓的足有上千人,我則是跟在張雲身邊,坐在鼻屍壇的人群中。
翟山河不在,張雲負責鼻屍壇的一切,一個打扮的很像苗人的老者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嘮叨了一大堆,估計是比賽前的講演等等,經過簡單的流程,比賽正式開始了。
五官門的選舉跟嶗山小考規則不同。
嶗山小考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隻需要按照規則作戰即可,完全憑借自己的實力。而五官門則更像是五支軍隊,進行一副鬥智鬥勇的博弈,實力固然重要,但是排兵布陣運籌帷幄也是重中之重。
首先登場的是口屍壇的弟子,迎戰耳屍壇高手。
說實話,如果用四個字評價,我想一定是菜鳥互啄,兩個人的屍鬼一個是垂垂老朽的老人,一個是嗷嗷待哺的嬰兒,一看就是剛剛培養不久,戰鬥力估計隻有五。
因為賽程規定,隻有堅持到最後才是王者。
所以他們都不過是炮灰而已。
隨著比賽進行,波瀾不驚的戰鬥發生了一些改變,有的壇主思維比較靈活,排出比較有實力的選手,一個足以抵擋數十人,剩下的名額可以用在後麵高手林立之時,用弱者消耗對麵高手的實力進行田忌賽馬。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戰鬥。
但是我的心思顯然不在這裏,我不時自言自語,亦是給鍾乾坤他們提供情報。
首先,五官門大部分的實力並不強,這一點跟鍾乾坤等人猜測的沒什麼區別,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想象一下,連張雲這種比較厲害的弟子都能夠成為鼻屍壇的領袖,可想而知整體實力實在一般。
不過門中並非沒有高手。
比如心屍壇的壇主是一位中年人,看上去頗有氣度,而口屍壇壇主則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想來應該是上任壇主是師兄弟之類。不過在我眼中,他們都不足為懼,甚至都不如……
對了,我忽然發現沒有見到客棧中遇到的黑袍人。
他們實力甚至不比心屍壇和口屍壇壇主差。
我環顧四周,發現他們並不在這裏,於是我順口問道:“大師兄,昨天咱們遇到的弟子怎麼沒有來?”
張雲瞪了我一眼:“翟壇主怎麼沒有來。”
我有些尷尬,昨天我已經挑破了關係,所以張雲不再喊翟山河師傅,而是冷冰冰的稱呼為翟壇主:“我已經說過,該出現的時候,他一定會出現的。”
張雲亦是不卑不亢的說道:“他們該出現的時候,也會出現。”
我去,竟敢跟我玩這一套。
我有些無語,猜測這些人可能是翟山河請來的外援,所以行事很是低調吧。
為了避免懷疑,我繼續看著。
一番戰鬥之後,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飯時間,我們各懷鬼胎的吃飯午飯,再一次來到了練武場上。我注意到包括午餐時間,那些黑袍人都沒有出現。
漸漸地隨著時間推移,比賽亦是越發激烈。
鼻屍壇隻剩下大概五人,張雲看看我冷冷說道:“餘鋒,你什麼時候上。”
我有些心虛,故作深沉眼皮都不抬的說道:“最後一個,不,倒數第二個,因為我相信師傅會最後一個出現的。”
張雲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李子龍,你上。”
現在選手都是精英,但是實力也就那樣,估計丘玄奇上去都能打個五五開,根本不是肖阿三的對手。不過這些奇形怪狀的屍鬼倒是讓人大開眼界,拿鼻屍鬼來說吧,酸甜苦辣鹹的氣味應有盡有,還有麻婆豆腐味的。
最後鼻屍壇隻剩下我和張雲兩個人。
我咳嗽一聲說道:“大師兄,那些黑袍人呢。”
張雲沒有說話,而是徑直站起來走向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