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救我

他掄起棍子朝我砸來,該死的,我被漁網限製住了行動,根本沒有辦法掙脫。結實的木棍伴隨著彭浩然的陰笑,帶給我心靈與肉體的雙重打擊。

我漸漸感到不支,人肉沙包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完蛋。

我靈機一動,停止掙紮倒在地上。

彭浩然果然發現了我的異樣,他用棍子戳了我幾下,我屏住呼吸,裝出昏死的樣子。它冷笑一聲,說了聲你真不中用,準備解開漁網將我拎出來。

就趁現在,就在我重獲自由的瞬間,我如餓虎般撲了出來。

我的雙手死死掐住彭浩然的脖子,讓你丫的玩我,我今天就要將你這個混蛋繩之於法。

彭浩然果然是個繡花枕頭,很快兩眼突出,整張臉好像關二哥般紅彤彤的,而且正在逐漸變成醬紫色,顯然呼吸極為困難。

我猶豫了一下,倘若真把彭浩然掐死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鬆開手,一把奪過彭浩然的木棍說道:“就憑你這兩招還想對付我,嗬嗬,簡直做你的春秋大夢!我鄭重宣布,你被捕了,等待你的將……”

原本脫口而出的“是”字卡在了我的喉嚨。

我的小腹感受一陣劇烈的麻痹,緊接著這種麻痹通遍全身,我再一次軟軟的倒了下去。

彭浩然陰笑著爬了起來,手中赫然便是一根閃爍著火花的電棍。

他顯然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育,拿著電棍死死抵住我的小腹,我感到全身都在顫動,大腦亦是一陣嘔吐,我死死咬緊牙關,保持最後一絲清醒,但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

就在我即將昏厥的時候,他突然鬆開了電棍。

彭浩然冷笑著說道:“嗬嗬,還有一場好戲上演呢,可不能讓觀眾先睡著了……”

他把我提了起來,撕下窗簾揉成繩索把我綁了起來,然後吊在房間裏的一個三腳架上。我雙腳懸空,無力的自然垂下,身體依舊有些麻痹,整個人暈沉沉,什麼都幹不了。

他繼續笑著,跟我戲謔的說道:“餘鋒,我本以為拆散你跟蘇薇要費一番功夫,沒想到你自己倒是先找了小三。哈哈哈哈,我早就想跟鬼爽一爽了,蘇薇這麼漂亮,又是一隻女鬼,這酸爽,嗯啊……”

看到彭浩然興奮的樣子,我的心裏一陣難受。

雖然現在蘇薇名義上已經是彭浩然的女人了,可我依舊不願看到她被別人踐踏。

還有一個問題,蘇薇為什麼不反抗。

她隻穿著貼身的衣服躺在床上,五官能夠動彈,但是四肢卻好似被禁錮一般。很快我便發現了端倪,她的身上,插著許多拴著神符的象牙簽子,大部分插在頭部和四肢之上。

該死,正是這些東西控製住了蘇薇的思維和行動。

彭浩然拿出一個攝像機照了一下房間,又給了我一個特寫,最後放在遠端的桌子上。敢情他要學習陳老師,拍攝一部血脈僨張的大片不成!

接下來的事情讓我愈發氣憤,彭浩然竟然提了一暖壺開水澆在蘇薇身上,尤其是雙腿之間更是重災區,不斷有滾燙的白霧升騰,蘇薇卻沒有一點動靜。

看到這股場景,彭浩然笑的更狂妄了:“餘鋒,你應該知道屍鬼都是冰涼的吧,用滾燙的熱水暫時燙熱,那滋味,哈哈哈哈……”

他脫下褲子,拔開蘇薇嘴上的一根象牙簽:“來吧,我親愛的小美人,讓你的小嘴巴給我一些溫暖,當然再次之前,你還要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滾燙的熱水直接倒在了蘇薇嘴裏,等到熱水被蘇薇冰涼的身體降溫之後,彭浩然就將會把那個東西塞進蘇薇嘴裏。

我不敢想象,閉上了眼睛。

我忘卻身邊的一切,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掙脫枷鎖。

閉上雙眼,四圍黑暗,我似乎能夠捕捉到三清真氣在我體內流竄,麻痹的感覺正在不斷流失,漸漸地,我的四肢重新有了活力。我猶豫了一下,控製著真氣湧向手掌,然後疏散到手指之上。我咬緊牙關,操縱著極其敏感靈活的手指解除繩索,彭浩然綁得很緊,但我還是找到了突破口。

我相信用不了一分鍾,我就能夠解開手上的繩索。

馬上就要好了。

就要好了。

就在即將完成的瞬間,一陣尖叫聲突然傳了過來,我情不自禁的睜開眼睛,手上停滯,三清真氣亦是退散。

該死,我還是沒能抵住外界打擾,最終功虧一簣。

我快要絕望了。

等等,我似乎還沒到絕望的時候哦,我睜開眼睛,驚訝的發現慘叫之人正是彭浩然。他雙手捂在兩腿之間,不斷有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而在蘇薇身邊,赫然便是一截黑不溜秋的東西。

我想彭浩然應該比我更絕望,因為從此之後他不再是一個男人。

就趁現在,我再一次集中精力,按照積攢的經驗摸到繩索扣節,翻動手指將窗簾解開。我重重摔在地上,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雙手撐地正了下身子,然後用手快速係開腳上的窗簾。

我深吸一口氣,奶奶的彭浩然,老子重獲自由,你完蛋了。

彭浩然隻是象征型反抗了兩下便被我放倒在地,我摸出他身上的電棒朝著傷口塞了進去,接下來的場景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慘絕人寰,或許還可以加上四個字,少兒不宜。

料理完彭浩然,我趕緊來到蘇薇身邊。

蘇薇依舊緊閉著雙眼,她沾滿鮮血的嘴微微張合著,似乎在說兩個字,沒錯,她在說救我。

我不再猶豫,學著彭浩然的手法將象牙簽一一拔出,漸漸地蘇薇開始恢複知覺,而她起來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拿起一旁的玻璃杯拚命漱起口來。

過了一會兒,蘇薇忽然想到什麼,不顧一切的衝了下來。

我緊緊跟在身後,看見蘇薇撲倒在蘇忠誠身上哭了起來。

我趕緊走過去,告訴蘇薇不要擔心,蘇忠誠隻是服下了某種麻醉藥昏睡過去,體內一切機能正常,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蘇薇將信將疑的撓了撓蘇忠誠的咯吱窩,果不其然,蘇忠誠嘿嘿笑著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手掌捂住頭部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看我,再看看蘇薇有些傻眼:“蘇薇,這是怎麼一會兒事,浩然呢……”

蘇薇沒有說話,撲在蘇忠誠懷了哭了起來。

我有些無奈,來到蘇薇的臥室拿了一些東西,然後重新走了下來:“蘇薇,把衣服穿上吧,小心著涼。還有蘇伯父,在你昏迷之間發生的事情,錄像裏都有記載……”

蘇忠誠半信半疑的拿過攝像機看了起來,他的麵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一拍桌子,抓起攝像機就往地上砸去,嘴裏不停重複著兩個字,雜種!

我趕緊接過攝像機:“蘇伯父,這可是重要的證據。現在蘇薇咬斷了彭浩然的那東西,一旦彭家追究起來,我們就可以拿這東西封住他們的嘴……”

蘇忠誠猶豫了一下,正準備說些什麼,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蘇忠誠咳嗽一聲,說稍等片刻,誰知話音未落,房門打開,一個花白相間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麵色有些枯黃,但是一身西服筆挺,看上去十分昂貴,顯然頗有背景。

蘇忠誠麵色刷的一下變得很是難看:“老彭,你……你怎麼來了。”

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是彭浩然的父親,彭氏集團的掌舵者彭北冥。我曾經聽說過這個人,跟齊雲麓的老爹齊連山並稱濰寧雙峰,都是濰寧本地企業家。

不同於齊連山紮根濰寧,彭北冥則是在國外發展,至於他究竟做哪一行,我們就不是很清楚了。

彭北冥哈哈一笑,朝蘇忠誠打了一聲招呼:“蘇兄看上去有些狼狽,聽說浩然在這邊做客,我過來看看,順道談談濰寧那塊地的事情。蘇市長說一百億太少了,做兄弟的不想難為你,二十億,一口價!”

蘇忠誠拍案而起:“彭北冥你瘋了,你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嗎?隻要我蘇忠誠還在濰寧官場一天,就不會助長你的囂張氣焰。而且你看看你的寶貝兒子,究竟做了些什麼!”

彭北冥笑了,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蘇市長,你不就是想給我看看錄像嗎?好,彭浩然這孩子本來就是繡花枕頭,我早就不想要了,趕緊把他抓起來吧。”

蘇忠誠一愣。,顯然不理解彭北冥的反應。

彭北冥從身後掏出一個優盤說道:“這個攝像機是聯網的,裏麵的內容我早就存了備份。我倒是沒有料到小薇如此剛烈,不過倘若世人看到小薇無懼滾燙開水,然後各大論壇傳出蘇薇是一具屍鬼的消息,敢問蘇市長敢不敢讓小薇接受調查呢?”

蘇忠誠已經氣憤的說不出話來。

彭北冥哈哈大笑一聲:“咱們兩個相識七天,我也給你七天的時間考慮,七天之後,如果你究竟沒能給我一個答複,到時候休怪做弟弟的不留情麵。”

說罷彭北冥瀟灑的一揮手,轉身離開。

蘇忠誠氣的滿臉通紅,雙手捂著胸口,顯然心髒有些不適。蘇薇趕緊到裏屋拿出一些速效救心丸遞給蘇忠誠,蘇忠誠趕緊吞下,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他喘口氣問道:“餘鋒,你來又是為了什麼。”

我尷尬的掏出鑰匙:“蘇市長,我是來還鑰匙的……”

蘇忠誠點點頭,告訴我把鑰匙放在桌子上,然後可以走了。

我有些遲疑,脫口而出道:“蘇市長,這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兒,我能不能幫上忙?”

蘇忠誠沒有說話,伸出手來指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