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口唾沫,努力告訴自己鎮定,然後弱弱看了蘇薇一眼。
蘇薇遲疑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她跟我雖然行了男女之事,但我們暫時沒有說出來的打算。不止是因為情竇初開的我們麵子太薄,更重要的是萬一說明了關係,以蘇忠誠的經驗定會深究到底,蘇薇的屍鬼身份,也將不再是秘密。
我搖搖頭,扶起唐雨綺說道:“唐醫生,不要這樣,我有沒有男朋友都不要緊的。等等,你的身體怎麼這麼燙……”
雷震一愣,走過來拿手摸摸唐雨綺的額頭,又摸摸她的胳膊,皺著眉頭說道:“唐醫生似乎發燒了,身體很燙,剛才還沒事的,真是他麻的奇怪。”
丘玄奇拿過吃的食物看了下:“該不會是食物中毒吧,奇怪,這些都是剛開封的,生產日期也很對,真是奇怪。”
他拿起唐雨綺喝的女式紅酒掃了一眼,皺皺眉頭,告訴我們生產日期那裏撕掉了,他又拎起相同款式的女式白葡萄酒,這瓶酒已經被人打開過了,但日期倒是沒什麼問題。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周成龍一個大男人,為啥要喝女式葡萄酒。我對紅酒有過研究,誠然,法國波爾多,納帕穀等多單寧葡萄酒並不適合女性飲用,單寧適中的黑品樂等更對女性的味蕾,但單單為女性生產,我還從未聽說過。
我拿起酒瓶看了看,臉嗖的一下紅了起來。
唐雨綺再一次摟住了我,我趕緊把她推了一把,這下攤上大事了,這些特製的紅酒裏摻雜著某些和諧的藥粉,是周成龍專門用來跟昏迷中的富太們雙修用的。
當一個女人充滿需求時,如果不能滿足會對她的身體產生極大危害。但是,我們又該如何滿足她。
唐雨綺發瘋似的朝我衝了過來,整個人好像八爪魚般纏繞在我身上:“餘鋒,我說過,誰幫我找到食物和水,我就嫁給他,現在,我就是你的樂……”
她的聲音越發急迫,身體不斷摩動著我的身體。
我趕緊搖搖頭:“不行的唐醫生,你誤喝了一些東西,現在很不清醒,你要冷靜下來。”
唐雨綺卻搖著頭,非要跟我在一起。
誠然我很想跟唐雨綺在床上滾一滾,但蘇薇就在旁邊,而且唐雨綺現在迷失了神智,我不能趁人之危。蘇薇對我的表現很滿意,偷偷朝我伸出大拇指,小樣,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雷震和丘玄奇按住唐雨綺,找來礦泉水澆在她的臉上,可是並沒有什麼效果。漸漸地,唐雨綺兩眼開始翻白,整個人抽搐起來,雷震眉頭越皺越緊,告訴我們如果不能解決唐雨綺的困難,她甚至可能半身不遂。
但解決困難的辦法……
不就是隻有跟他啪啪啪,蘇薇在我身邊,我是萬萬不行的,即使麵前的女人是唐雨綺。那麼,這個光榮而並不堅決的任務,隻能交給丘玄奇和雷震了。
雷震咳嗽一聲:“為了唐醫生著想,我們必須有個人跟她幹那啥事兒,丘道長是得道高人,餘鋒,你來還是我來……”
“我……”我撓了撓後腦勺。
“你?”蘇薇咳嗽了一聲。
“不是,我是說,我還是把機會讓給雷組長吧。”我嘿嘿笑笑,朝著蘇薇挑了下眉毛。
雷震拿著神符附體,很滿意的捧著唐雨綺到我所說的臥室去了,我失落的坐在地上,看得出丘玄奇亦是很惆悵。蘇薇就是鎖在我下身的一把鎖,不許我觸碰別的女人,但丘玄奇不一樣,他是單身小青年,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是一個道士!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便宜事終究還是讓雷震這個大老粗占去了。
大概過了兩分鍾,地道裏傳來了一陣響聲,雷震捧著唐雨綺回來了,這麼快?
雷震哭喪著臉告訴我們,唐雨綺似乎都不配合她,而且一個勁兒叫著我的名字。雷震假裝自己是餘鋒,但唐雨綺並不認賬,拳打腳踢,在雷震臉上留下了不少抓痕。
雷震朝我使了個眼色:“我不開玩笑,趕緊給唐醫生弄一弄,我是沒轍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單身,你就當到小浪河找了個大寶劍唄,快點,晚了唐醫生真不行了。”
我隻好臨危受命,我看見蘇薇嘟著嘴,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但是沒辦法,唐雨綺有難,雷震和丘玄奇又無法幫忙,也隻由我上場了。
我帶著唐雨綺來到周成龍的臥室,我輕輕安撫著她,但她躁動的更厲害了,一副非要將我吃掉方肯罷休的模樣。或許,茫茫人海中,我隻是富太眼中一個小白臉,但我卻是潔身自好的好孩子,是蘇薇唯一的男朋友。
我開始尋找著什麼,很快臥室正中間的一尊奇怪的銅像吸引了我。這樽銅像將近一米,樣子很像西遊記中的唐三藏,披著袈裟,手裏握著一杆長長的錫杖,我朝著銅像磕了幾個頭,阿彌陀佛,無量壽福,阿門,不管你是哪家大神,這次請你幫幫忙了。
我把它拿了下來,錫杖對準唐雨綺的雙腿之間,我看見唐雨綺如天鵝般昂起了她那細長的脖頸……
我感到有種奇怪的異動,似乎整個房間都在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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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綺漸漸安靜下來,我看了下,床單上並沒有血,總算放下心來。唐醫生一向說自己潔身自好,但身處貴婦圈子,又有幾個純情少女呢,不管怎樣,任務完成了。
我把門關上,至於唐雨綺,就讓她在裏麵好好睡一覺吧。
回到房間,蘇薇正朝著牆壁發悶氣,我把事情經過告訴他們。雷震和丘玄奇都罵我神經病暴殄天物,隻有蘇薇露出燦爛的笑容,唐雨綺再美,也抵不過跟我並肩沐浴生死的蘇薇。
經過小小的插曲,我們吃喝時變得謹慎起來,確保沒有開封才可以食用。過了大概三個小時左右,我到臥室裏叫醒唐雨綺,唐雨綺臉上滿是紅潤光澤,整個人精神奕奕。
我們沒有跟她說什麼,她也沒有談論這個話題。
時間不斷流逝著,終於來到了淩晨五點。
我們小心翼翼的掀起鐵八卦,一個接一個的走了出來。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我伸了一個懶腰,這一切都結束了,活下來的感覺真好。
雷震點點頭:“走,這裏是密封的,無法看到外麵的情況,先到外間觀察觀察再說。記住,如果遇到對手,餘鋒咳嗽,我們就施展出絕招來,爭取一擊必殺……”
當雷震打開房門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他一身道袍,恰好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他見到我們眉頭微皺,冷冷的說道:“你們究竟是誰,周雲真又在哪裏……”
雷震吼了一聲:“你又是誰?”
道袍老者抖了抖拂塵:“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應該是打暈我們小道士的凶手吧,貧道正是明月觀觀主長鬆子。快些將周道長交出來,否則貧道不客氣了……”
該死,一個周雲真已經如此難以對付,鬼知道這個長鬆子還有什麼手段,我咳嗽一聲,這是我們的暗號。
雷震和丘玄奇對望一眼,先下手為強,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撲了過去,蘇薇如同大鳥一般騰空而起,徑直攻向長鬆子的上半身。這一招我們商討很久,選取戰鬥力最強的雷震和丘玄奇,搭配上屍鬼之身的蘇薇,相信根本沒有人能夠避開他們的合計。
但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長鬆子竟然躲開了,這太不思議了。
但最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麵,長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屁滾尿流的說道:“大俠饒命,不要殺我,我就是問問……”
噗,明月觀觀主就這麼一副模樣?
雷震亦是不解:“給我爬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給老子老實點兒,否則老子剁了你。”
長鬆子尷尬的朝我們點點頭,爬起來正了正道觀:“大俠們,救救我吧,快把周雲真道長交出來,道觀沒了他,全都亂套了……”
經過一番對話,我們這才明白,長鬆子確實是觀主,但隻是個假冒道士,水平連丘玄奇的一半都比不上。原本明月觀隻是一個旅遊性質的道觀,周雲真來了之後,鬼事不斷出現,給明月觀帶來了大量的生意,亦為明月觀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長鬆子跟周雲真一合計,設立了預約處,一般小事就拿山寨道士糊弄過去,非周大神出手不行時,再讓周雲真出手。
自從周雲真三天前失蹤以來,明月觀徹底亂了套,很多信主點名求周雲真醫治,大部分都是身懷鬼氣的富婆,其他山寨道士根本束手無策,長鬆子幹著急上了火,想來周雲真房間裏看看有沒有線索,恰好遇到了我們幾個。
我弱弱的問道:“關於周雲真,你知道多少?”
長鬆子趕緊說道:“他似乎是跟我們老板認識,直接過來了,隻負責一部分診治,並不參與道觀日常運作。不過他很有本事的,他到底在哪裏,求求你們了,趕緊告訴我吧。”
我點點頭,看長鬆子的模樣應該不是假話:“道長,周雲真道長已經仙逝了……”
長鬆子的臉頓時癟了下去:“那……那怎麼辦……”
我微微一笑:“不過,我們還有一個道長。”
長鬆子的眼神瞬間明亮起來:“還有誰!”
我朝背後撇了撇嘴:“丘道長,丘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