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前腳出去,後腳就進來了,李淳的臉色看起來不大正常,無精打采,一回來後就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我喊了一聲師兄。
這家夥倒好,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喂了一聲,李淳終於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李淳眼睛裏麵布滿了可怕的血絲,我終於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李淳這家夥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朝我猛撲了過來,雙手掐著我的脖子,臉色猙獰了起來,我一個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掐中了,喘不過氣來,渾身被壓的動彈不得。
“我朝,李淳你他嗎的幹嘛!”
我喘著氣怒吼了一聲,這家夥一聲不吭,死死的掐著我,喉嚨裏麵發出滲人的笑聲,我脖子被掐的通紅,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掐死了,眼睛狠狠瞪著,往外麵突著。
我大口的喘著氣,掙紮,這家夥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力氣竟然變的巨大無比,眼看著我出氣多進氣少,生死之間,我猛的抽出了自己身上的那把龍刀,一刀紮在了李淳的雙手胳膊上。
一聲非人般的低沉吼聲發出,李淳這家夥臉上吃痛一聲,被我割中之後,頭也不回的扭頭就跑了出去,門哐當一聲被打開,消失的無影無蹤,感受到空氣的新鮮之後,我終於呼吸順暢了起來,腦袋裏麵一片空明,仍然沒從剛才的驚嚇之中回過神來,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要不是我反應快,隻怕現在已經特麼的掛了。
沒一會,我的臉色恢複了正常,心有餘悸之中,房門再次被打開了起來,李淳這家夥走了進來,一臉的幽怨,說我騙他,哪裏有什麼鴛鴦,害得他大半夜出去,怪嚇人的。
我特麼慌了慌,提著龍刀警惕的望了李淳一眼,怕這個家夥突然給我來個襲擊,到時候我特麼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幹啥呢,楊葉,咋拿著刀對著我,我可是你師兄!”
李淳這家夥瞪大了眼睛瞅著我,我心有餘悸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的表情不似半點假裝,我問他剛才為啥掐我脖子。
李淳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瞪大了眼睛,半信半疑的說,剛才怎麼了。
我沒好氣的罵了這個家夥一頓,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他,麵前的李淳臉色變的唰白,他告訴我,他剛才壓根就沒有進來過。
我也愣了愣,見李淳不似是偽裝的樣子,那麼問題就來了,剛才進來的那個家夥是誰,難道是我眼花了。
李淳問是刺中了他,問我血跡在那,地上一灘烏黑色的血跡清晰的滴灑在地麵上,清晰可見,我仔細的張望了一下李淳的胳膊,這家夥的手上的確如他所說,沒有半點傷口,足以證明他說的話是屬實的了。
不知為何,寂靜的深夜之中,我的背後起了一些疙瘩,涼颼颼的冷意襲了上來,冷風一吹,額頭上滿是汗水。
李淳也察覺出了事情的不正常,我兩相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睛裏麵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
這家店越發顯的詭異起來,窗子口外簌簌的風聲抖動,倒影在房間裏麵,如同無形的鬼手,給人心裏麵沉沉的壓力感覺。
我和李淳走出了房間,順著黑色的血液滴灑,一路追尋而去,黑色血液的滴灑,一路延伸到了樓下麵,竟然出了客棧,朝外麵的草叢之中延伸而去。
我和李淳互相對了一眼,不知道怎麼辦了,就這麼貿然追去的話,不明敵人,肯定是很危險,我勸了勸李淳,說算了,天亮的時候在去探查好了。
李淳這家夥的執拗勁上來了,拍了拍胸脯,說沒事的,他去看看就回,就算遇到什麼危險,他也能夠全身而退,畢竟這些年跟在李天正身後可不是白跟的。
眼見勸誡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囑咐兩聲,讓李淳凡是小心一點,這家夥恩了一聲,身影就消失黑夜草叢之中,我總舉得,李淳這麼貿然追擊的話,很不利於安全。
見李淳身影消失後,我的心裏麵就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希望李淳這個家夥早點回來,別特麼出啥子事。
回到客棧,夜幕子時了,樓下卻依然還有一間房間點燃著燭光,這麼晚了,誰還沒睡,我心裏麵起了疑惑,緩慢的踏著腳步,瞅了一眼,正好那窗子口的白紗上有一個小口子,可以透過望清裏麵的動靜。
入眼,一個香桶映入眼前,隨後一道潔白的身軀出現在眼中,身軀潔白無瑕,宛若瓷器一般精致,顯然是那老板娘,一頭長發直直的勾在臀邊,越發顯的誘惑。
要是我的那具本體在的話,隻怕早就受不了這種誘惑,撲了上去,因為我這具身體是寄宿在杜七娘的身體,所以能夠很好的控製心裏麵的那股欲望。
這麼一直偷窺下去,我臉紅了紅,腳步像是生鏽了一般,拔不起來,就這麼呆呆的注視了十來分鍾,忽然一聲輕喝聲傳來。
“是誰!”
那客棧老板娘心生了謹慎之心,我心都提了起來,心道完蛋了完蛋了,自己居然偷窺人家洗澡,這要是被李天正知道了,特麼我肯定會被打斷兩條腿啊。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就在我剛拔腿想離開的時候,一聲淡淡的輕笑聲傳了出來,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個男的。
正是那個剛才還在和叫張玉的女孩子調情的那個家夥,好猥瑣的家夥啊,居然在偷看人家老板娘洗澡,我對此人的印象狠狠鄙視了一番,同時也是摸了摸腦門上的汗,虛驚一場。
“老板娘好雅興啊,嘖嘖,如此俏麗佳人,若是從此就這麼在這個荒野孤僻的客棧裏麵,那不是暴斂了天物啊!”
這家夥一進來後,一雙眼睛就泛著狼性一般的目光,出言輕浮,眼神裏麵的欲望,隻要不是傻子,一般人都能夠看出來。
那老板娘躺在浴桶之中,舌頭輕輕吐出,麵帶春情,一點也不害羞,直直的站了起來,長發勾勒在臀邊,霧氣彌漫,若隱若現的身材隱藏在霧氣之中,美妙無比的身材依稀能夠看出個輪廓。
當時我的眼睛就直了,心說這老板娘怎麼這麼開放,那公子哥更是眼睛都直了,在原地看呆了好一會,再也按耐不住,立馬就衝了上去抱住了,貪婪的親吻著。
那老板娘咯咯的笑著,好似被撓癢癢一般,那公子哥受不了,直接把那老板娘給撲進了浴桶之中,一陣水花四濺。
我看的目不轉睛,突然我的目光一下子被定立住了,因為那公子哥撲進了浴桶之後,竟然叫喊了一聲,聲音帶著極大的痛苦,在我的注視下,那公子哥死死的摟住的那老板娘。
身子慢慢的沉寂了下去,霧氣消散,那公子哥竟然不見了,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憑空消失。
我被嚇了一跳,好好的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那老板娘的麵帶盈盈笑意,可是卻給人一種滲到骨子裏麵的冷意。
一聲咯笑,此時我正奇怪呢,那公子哥怎麼會消失不見的時候,那老板娘把手放在了腦後,嘶啦一聲。
皮肉相連,被撕開的那種皮肉聲音,清晰無比,緊接著,那老板娘把自己身上的皮給剝開了來,露出一個白色的骨架,黑洞洞的眼神,臉上的骨骼發黑,甚至有的地方已經腐爛。
那老板娘好似無人般,把自己身上的皮剝開後,搭在了浴桶上,愛撫的摸了摸,然後整個人舒緩一聲般躺在了浴桶裏麵,我緩慢的站了起來,弓著身子,望了一眼,驚駭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那浴桶之中,此刻那裏還有什麼溫水,入眼處,一片血海,水麵上漂浮著五髒六腑,還有大小不一的骨架。
我感覺胃裏麵的苦水在一陣翻滾,想吐出來,死死的忍住了,此時我也終於明白了那公子哥,怎麼會憑空消失不見,那木桶之中的水堪比硫酸,甚至比那過之百倍,如此強烈的毒物,怎麼會不被給腐蝕掉。
至於那老板娘,我心裏麵已經百分之百的肯定了,這家夥完全不是人啊!
我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返回了上去,在房間裏麵苦苦等候著,過了許久,李淳終於回來了,一臉的喪氣,說夜色太黑了,根本就找不到,然後又奇怪的問我是不是看錯了。
我堅定的搖搖頭,並且說不可能,我自己親眼見過的事情,怎麼可能會錯,然後我又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給他,這家夥臉色唰白了好一陣子,並且問我是不是真的。
特麼我自己親眼所見,會有錯,李淳罕見的露出了冷汗,告訴我,那老板娘所料不錯的話,是一隻人皮鬼,通常喜歡把人的皮給剝下來,然後在套上別人的皮,完完整整的就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類鬼煞很難對付,凶戾無比,一個招惹不好便會惹禍上身,我擔憂的問了一句,師父不是還在嗎。
“那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晚上特別的安靜,師父一身道行正術,想必早就已經察覺了出來,這麼久不露麵,而且還不阻止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