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那戶人家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裏麵傳來了淒厲的哭聲。
青鬆子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小友怕是不知道,這陽壽還未盡就枉死的人,下輩子投胎是不能夠做人的,因為上天覺得他們浪費了一次生命。”
我奇怪的摸摸腦袋,疑惑的眨眨眼,看著鬆道子說“那你師傅之前說要送那個女鬼和他孩子一起去投胎的事不就是騙人的?”
鬆道子歎了一口氣:“強哥你怕是不知道,師傅強行送那個孩子和那個女鬼一起投胎是要折損道行的,師傅現在已經是天師,想,要突破是非常難的。”
胖子把我們的來意和那個李嬸說了一遍,總結的意思就是我們是來捉鬼的。
李嬸這才稍微止住了哭,抽抽噎噎的說:“大師,請你一定要幫我的兩個孫子報仇雪恨,將那厲鬼繩之以法!”
說完,撲通的跪下,朝我們磕了兩個響頭,青鬆子連忙把她扶起,語氣沉重:“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替天行道,讓這厲鬼魂飛魄散!”
接著又讓李嬸帶著我們去看了一眼他的兩個孫子,他的兩個孫子正靜靜地躺在棺材裏麵,腦袋已經少了一邊,腦漿白乎乎的,眼睛都還沒閉上。
看著這份場景,我心裏不由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靜下心,念了一段往生咒。
念完咒後,我問李嬸:“你們這附近還有誰家有孩子嗎?最好是一家有很多個的。”
李嬸,知道我這是要抓鬼,連忙說:“有的,有的,就在我的隔壁,黃嬸他們家也有兩個孫子。”
當下不再遲疑,我們找到了黃嬸家,和她說明了來意。
這隔壁李嬸家的事嚇得她家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餓鬼來的就是她家,現在我們願意出手幫忙,他們是在再高興不過了,馬上好酒好飯地招待我們。
等到夜幕降臨,青鬆子在黃嬸的家門口把下一個引鬼的梧桐枝,接著在樹上和大門掛起了一串鈴鐺,這樣,鬼一來,我們就能夠知道。
接著又讓黃嬸去叫兩個殺豬的人過來鎮場子,殺豬人經常殺生,所以身上煞氣特別重,鬼一般都會多多少少有點忌憚!
殺豬的也叫來了接下來,就是擺陣法了,青鬆子現在擺的這一道陣法叫做鎖魂陣,這麼正式,當然是用來對付比較厲害的鬼怪的,我因為不太懂這個,所以也就隻能在一邊幹看著。
擺好陣法之後,又在將房子四個角落裏點了蠟燭一隻,中間的位置,放上倒頭飯,燃起三柱香。
青鬆子手持辟邪鈴,一邊搖,一邊念著金剛伏魔咒,開始繞著這個鎖魂陣轉圈,每隔三圈,鬆道子就配合的在陣法周邊扔一張黃紙。
今夜子時是陰氣最重的時候,我們藏在房間裏麵,鎖魂陣的中央放著兩個紙娃娃。
一陣陰風吹過,門外的鈴鐺瘋狂作響,正主來了,我們已經把黃嬸的家人全部安頓到了李嬸家,讓鬆道子在那邊看著,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厲鬼衝到鎖魂陣裏,發現小孩是假的,不由氣紅了眼睛。
我和青鬆子衝了出去,心裏冷笑,今天若不收了你,日後恐怕還有更多無辜的人喪命在你的手上。
也許是因為上次的粗心大意,這次的青鬆子特別認真,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厲鬼,眨也不眨一下,絲毫給我沒有一點老眼昏花的感覺。
既然正主今天已經出來了,是說什麼也不能讓它回去的,我把雞血撒在自己身邊形成一個圈,穩定住陣法不破飛快的在地上畫了一張符咒,用桃木劍一挑,瞬間點燃,指刺向陣法中心厲鬼的位置。
厲鬼看著飛來的桃木劍一笑,蒼白的臉古怪的笑,看的我當時頭皮一麻:“不好!”
隻見那厲鬼輕輕一折,就把我的桃木劍給折斷了。
“他爺爺的,誰和我說桃木劍是鬼都怕的,我絕不宰了他!”那厲鬼的抓子馬上就要抓向我的喉嚨。
千鈞一發的時候,青鬆子跳上來,一甩拂塵就把那厲鬼的爪子給打開了:“小友莫怕!”
青鬆子揮舞著手中的拂塵,打的厲鬼連連敗退,隻見他目光如炬,不停的用浮塵拍打在厲鬼的身上,口念咒語:“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巨天猛獸,製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
我一聽,心裏有點樂,雖然不是同一個門派,但是落葉追根,他念的這個咒語是和我的一樣的。
我看著節節敗退的厲鬼,連忙開口問“:你把她們兩個人怎麼樣了?”
厲鬼見大勢已去,立馬跪下朝我們磕頭,聲音哀求:“道長,就放過我吧!我已經知道錯了會安心投胎去的!”
世上最信不得的就是鬼的話,不是還有個成語叫做鬼話連篇嗎?我不為所動,冷冷的再次開了口:“我說你把她們兩個藏到哪裏去了?”
那厲鬼才垂頭喪氣地說:“就在這屋門口的梧桐樹那,剛剛出來覓食,把她們帶著一起,丟在了門口。”
青鬆子心平靜和的說了一句:“孽畜,你作孽太多還想投胎轉世?先把這事欠下的業障還了再說!”
那厲鬼聽青鬆子這麼說,非常生氣:“老鬼,你不是說好要送我投胎的嗎?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拚個魚死網破!”
說完就要強行衝開這個鎖魂陣,青鬆子一時心神沒有穩住,厲鬼的衝擊力又太大,他不由從心口吐出了一口血對我喊道:“小友快念淨天地咒,,以除他的煞氣!”
淨天地咒,這個咒我還從沒有念過,但是在安了了給我的筆記上麵倒是見過這個咒。
當下也不再囉嗦,穩住心神,閉著眼睛,一股真氣從丹田升起,從我口中溢出“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幹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
凶穢消散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
等我把這好不容易記下來的一段咒語念完,在睜開眼時,青鬆子已經坐在了鎖魂陣的地上,我連忙上前攙扶。,
青鬆子站起來擦了擦嘴角邊的血漬,不在意的揮揮手:“小友我沒事,還是快去看看那兩位姑娘怎麼樣了!”
我看了一眼鎖魂陣內,確定那厲鬼已經沒有了身影,才安心開口問:“這厲鬼不是你要收的嗎?用來升什麼什麼道行的?現在這樣,可怎麼辦?你不是白忙活了嗎?”
青鬆子臉上露出一點愧疚的神色:“小友莫要取笑我,當時是因為我的過錯才放了這厲鬼離開,沒有鑄成大禍已是萬幸,還談什麼道行呢?”
我一聽倒是沒再說什麼,因果本就是緣分,我們是命中注定會有這一遭遇。
當下就想開門去尋梁靜怡和安了了,哪知這門卻先一步打開,兩個身影邁了進來,這不是梁靜怡和安了了是誰?
梁靜儀見我在這,麵露驚喜:“張強你終於來了,我和了了姐等你好久了!”
安了了的神色倒也還是平靜,走到我的身邊,,一雙美眸訴說著相思。
我心疼地把她們兩個摟進懷裏,語氣親和:“好了,沒事了!”
青鬆子看到我們這樣,上前一步,臉上卻是帶著微笑:“我一看你的金剛身,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們三人的情緣是前世注定的,好好珍惜吧,未來的磨難或許會更多!”
安了了對他露出感激的一笑:“晚輩早就聽說過青鬆子師叔的大名,如今終於有緣得以一見,晚輩也算替師傅了卻一樁心願。
青鬆子聽著安了了的這一話,心裏覺得很奇怪:“不知姑娘的師傅是?”
安了了當下一笑:“家師就是安天仁,青龍觀的道觀長天仁。”
青鬆子麵色一陣激動:“我早該想到了,你家師傅還好吧!”
安了了回道:“師傅一切都好,就是一直掛念著師叔,師叔一直雲遊四海,修行大道,也不知回家看一眼,雖然不是同一道門,我家師傅還是很想念師叔的。”
他們的這一番交流倒是把我給聽傻眼了:“了了,你和青鬆子額師叔從前認識。”
安了了微笑的解答我的疑惑:“這是我和青鬆子師叔的第一次見麵,前一次不太確定,所以不敢相認,這一次倒是確定了!”
“可是你們不是同一個道門呀!”
青鬆子倒是發話了:“我和天仁是一次外出除怪遇到的,我們性情相近於是結拜成了異姓兄弟。這麼些年倒是一直想著再見他一麵!”
這時鬆道子見惡鬼已經被收拾了,才放下心來,帶著黃嬸一家過來了。
折騰了大半夜,這天色也快亮了,我決定要盡早趕回慶城去,王軍他們也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了。
倒是黃嬸一家,死活拉著我們的手要往我們手裏麵塞錢票,青鬆子和鬆島這兩人已經推脫了好一會了。
黃嬸見他們不肯收,又把錢拿來給我。麵對前眼前的一遝鈔票:“這額”
旁邊的鬆道子馬上盯著我眼睛眨也不眨,這樣子不是把我當成了見錢眼開的財奴了嘛!
這黃嬸的家境似乎也不大好,看著她一家人臉上真誠的笑容,我的心裏滑過一絲暖流:“嬸子,這錢我們不能收!”